“好,那我们一起去。”
季宴礼微微挑唇,给他夹菜。
“多吃点。”
“哥哥,南昔姐姐也会去吗?”
季宴礼沉默了一会。
本来南昔说过,要跟他一起去,但是今天,因为调查她的事,惹的她发飙,连工作证都扔了,还说明天要去鼎盛辞职。
季宴礼还不知道要怎么把她哄回来。
“一凡,等下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去医馆找她好不好?今天她跟我生气了。”
何一凡嘿嘿一笑。
“那我先联系姐姐,问问她在哪里。”
他马上给南昔发了消息过去:
【姐姐,你在医馆吗?】
南昔秒回:
【在,怎么啦?】
何一凡:【等下我去找你。】
南昔:【你跟季宴礼?】
何一凡:【是的,姐姐吃饭了吗?】
南昔:【还没。】
何一凡:【哥哥说要给你买好吃的。】
南昔:【不用。】
何一凡没有回,他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季宴礼。
“姐姐说她还没有吃饭,哥哥,我们带点好吃的去找她吧。”
“好。”
季宴礼也算了解南昔的口味,赶快让厨师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然后去了医馆。
这会天已经黑透了,医馆里没有患者,叶洺屿出去做兼职了,南昔和江盼坐在沙发上聊天。
看见季宴礼的车停在门口,南昔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
“狗男人还敢来,想不想看他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她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杀气,就连江盼看见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昔昔,你要干嘛呀?”
“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几天,她光看狗男人表演了,一心要将自己逼到绝路,今天,她必须要给他致命一击。
江盼知道,这几天,南昔的心里积压了不少仇恨值,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她有多想弄死季宴礼。
“昔昔,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收着点,别搞出人命。”
毕竟南昔发起狠来,不管不顾。
南昔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我尽量。”
季宴礼下车之后,拎着饭盒进来,何一凡跟在他身后。
江盼起身过去迎接。
“季总来啦,怎么还带吃的?”
季宴礼将手里的饭盒递给她。
“一凡说你们没吃饭,正好我打包一些拿过来。”
南昔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江盼将餐盒放在茶几上,一一打开盖子。
“季总,你们吃了吗?”
“没吃多少,可以再吃一点。”
他打包的分量足够四个人吃了。
“快坐吧。”江盼招呼他们坐下。
季宴礼跟何一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江盼去拿了几瓶酒过来,啤的白的都有。
“这也没什么好酒,季总对付喝点,昔昔,你快过来吃啊,这可是季总特意给你送过来的,我只是借光。”
南昔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腿叠在一起,左手托腮,清冷的眸子看向对面的男人。
“季总的饭我可不敢轻易吃,这是什么说法?”
季宴礼轻咳一声,身子稍稍向前倾,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
“南医生,对不起。”
他,堂堂鼎盛老总,很少像这样跟一个人郑重的道歉。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南昔冷笑一声。
“我没听错吧?季总,你在跟我道歉啊?你也会做错事吗?真神奇。”
她阴阳怪气的,季宴礼也不生气,听她数落。
“那你说,你错在哪了?”南昔双臂交叉在胸前,厉声问。
一旁的江盼没绷住,笑了一声。
这个问题,怎么那么像情侣之间生气时问的?
最要命的是,季宴礼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回答她。
“我不该调查你的隐私,南医生,我不是故意这样做。”
“不是故意?你查都查了,还说不是故意?”南昔一道犀利的眼神向他投射过去。
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季宴礼已经放弃了挣扎。
“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欠妥,是我错了,南医生,你不要以生气就辞职,鼎盛医务室不能没有你,明天去上班吧。”
他好脾气的跟南昔商量。
江盼惊呆了。
她第一次看见季宴礼这个态度跟一个人说话。
要知道,他向来杀伐果断,只有别人求他的份。
若不是这两天季宴礼作妖,狠狠伤害了南昔,她都快看不下去了,想劝南昔赶快答应回去上班。
“我没那么重要,地球离了我照样能转,季总千万别把我捧的太高。”南昔阴阳怪气道。
“怎么会,我说的是实话,过几天,我们还要一起去北方做慈善。”
季宴礼说完,暗戳戳的碰了下何一凡。
该他出手了。
他心领神会。
“姐姐,过几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北方,听说那边会下大雪,我记得姐姐说过,你最喜欢下雪了!”
南昔白了季宴礼一眼。
他倒是很会,找何一凡帮忙,知道她无法拒绝这孩子。
但是南昔才不会轻易松口。
她打开一瓶白酒,没有倒进杯子里,直接推到季宴礼面前。
“看你诚意。”
季宴礼的酒量不怎么好,平时最多喝点红酒,白酒一喝就醉。
但是南昔既然提出了要求,他为了表明诚意,不能推辞。
于是,他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
咽下去的时候,喉咙如同被火烧了一般,季宴礼的表情万分痛苦。
这酒可真烈。
“季总好酒量。”
南昔见他诚意还是有的,但是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狗男人?
“来,我敬你。”
南昔喝的跟他一样,但是这个酒对于她来说,没那么烈,她再多喝几瓶都不会醉。
季宴礼就不行了,两口下肚,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他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了。
南昔暗暗冷笑,他的酒量是真不行,每次出去谈业务,都要带着许林或者陈淮。
那两位强点有限。
酒过三巡,加上吃了点辣,季宴礼的胃像火烧一样,难受的不得了。
“哥哥,你怎么样?”
何一凡见季宴礼时不时的捂着胃,脸也红的不行,有些担心。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在胃已经不太行的情况下,季宴礼将一整瓶白酒都喝干净了,人也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