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昔点头。
“确实已经结婚了。”
“哦,好吧。”
姜梅的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以至于后面南昔给她治疗的时候,她的情绪都不高。
“南医生,秦思月是我哥的未婚妻,你知道吧?”
季宴婉叠着腿,身子窝在沙发里,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南昔。
“跟我有什么关系?”南昔慵懒回答,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也知道别人的男朋友跟你没关系啊?你当医生就好好当,别惦记别人的老公,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吧?还用我教你吗?”
“季宴婉!”
季宴礼听不下去了,呵斥了她一句。
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家大小姐,哪里会被他吼住?
“我说的是实话,哥,你用人之前真应该了解一下人品,这样的人你也敢用?”
“行了!闭嘴!”
见哥哥真的生气了,季宴婉才有所收敛。
给姜梅治疗完,南昔要走,再次被她邀请一同吃晚饭。
因为有季宴婉在,南昔不想留下,便推辞了。
“不了阿姨,我回去吃。”
“南医生,你就留下吧,我已经吩咐了厨师准备几道你喜欢吃的菜,我们家都不怎么吃辣,如果你不留下,这几道菜都要扔掉,太浪费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季宴礼也开口挽留。
“好吧,阿姨,明天您就不用费心了。”
南昔跟他们一同去了餐厅。
席间,季宴婉还时不时的阴阳南昔几句,她自动屏蔽。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季宴礼给妹妹夹了一块鱼,希望她闭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挑完刺,将鱼肉塞进嘴巴里,可咽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嗓子被鱼刺卡住了。
“咳……”
季宴婉想说话,可是鱼刺卡的很深,话没说出来,她呕了一声,急忙跑去卫生间,把刚吃的饭都吐了出去。
“哎呀,婉婉,这是怎么了?”
姜梅跟着她一起进去,季宴婉指了指嗓子,艰难挤出来几个字。
“鱼刺卡住了。”
嗓子又疼又痒,季宴婉眼泪一直流,难受的想死。
吐完之后,姜梅拉着她出去。
“去医院吧!”她让管家安排车。
可是别墅区距离医院起码要半小时的车程,季宴婉觉得她根本活不到去医院,太难受了。
季宴礼看了南昔一眼。
“南医生,你能帮她把鱼刺取出来么?”
南昔端坐着,脸色平静。
“可以是可以。”
“那麻烦你帮忙取一下,家里离医院确实远。”
南昔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掀起眼皮看向季宴婉。
“让她求我。”
刚才被季宴婉一通羞辱,她都忍了,难不成还要上赶子去给她取鱼刺?
想什么呢?
但凡季宴婉没这么难受,她都不会向南昔低头,眼下,她被逼的没办法,鱼刺在嗓子里卡着,她生不如死。
便低下头,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求你帮帮我。”
见她态度还算真诚,南昔这才起身,去客厅拿过来医疗包,翻到一个镊子,用酒精消毒。
“张嘴。”
季宴婉照做,却做足了思想准备,想着南昔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就算答应给她取鱼刺,也定要先折磨她一番。
季宴礼打开手电筒配合的照亮,南昔看见那根刺,动作利落的将镊子伸进去,瞬间取出来。
“好了。”
她将鱼刺放在纸巾上,然后去将镊子消毒,放回医疗包。
季宴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没趁机报复,这么轻松的就将鱼刺取出来了。
竟是她格局小了!
这个女人,好像也没有秦思月说的那么坏。
“谢谢南医生。”
她别别扭扭的道了谢,想想刚才对人家的态度,突然有些内疚。
她不该什么都听秦思月的,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南昔没有理她,而是看向姜梅。
“阿姨,我吃好了,谢谢您的款待。”
“妈,我送南医生回去。”
去南昔家的路上,季宴礼再次道谢。
“刚才的事谢谢你,我妹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南昔看着窗外的夜景,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没事。”
然后,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到了南昔家楼下,她刚要下车,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季总,您的衣服我都洗干净了,今天洗衣店的人送我家里来了,您在下面等我一会,我上去取。”
“好。”
南昔下车后,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楼。
然而站在自己家门外,她愣住了。
大门被人喷了醒目的红色油漆,写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小三】
【荡 妇】
【不要脸】
……
不只是大门,还有旁边的墙面上,都被喷了红漆。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算先找人来将油漆弄掉,再调查是谁干的。
正找号码的时候,突然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南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她便晕了过去。
楼下。
季宴礼还在车里等着。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看见南昔,中间只有一个男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宴礼有些等不及了,便给南昔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他便下了车,上楼去一探究竟。
出了电梯,入目便是刺眼的红色油漆。
南昔的手机躺在地上,他捡起来。
随即,他用力敲门,良久,都没有人出来。
他知道出事了。
想起来刚才拎着行李箱出去的男人,那个箱子那么大,足以放下一个九十多斤的女人。
季宴礼拿着南昔的手机下楼,马上动用手下的人脉去调查此事,吩咐他们务必尽快查到南昔的下落。
而他则去了小区物业查监控。
楼道里的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但是小区内的还是好的。
好在刚才季宴礼看到了那个可疑的男人,便一路追踪过去。
……
南昔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陌生而破旧的仓库。
鼻腔里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南昔观察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月光从小小的窗子渗透进来,隐约能看见周围环境。
手和脚都被绳子捆着,身体乏的很,一点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破旧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在南昔面前停下。
“小妞,醒了?”
借着微弱的亮光,南昔隐约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由于肥胖,他的五官挤在一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身上散发着汗液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