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马上出发。”
将军一声令下,便立刻带着众人走出营帐之外,秦楚白和秦子绪也跟在身后出来,看来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秦楚白身为一个女子自然不能够奔上战场,秦子绪也并非是南岭人氏,也只能够在营帐之中等待着,兄妹二人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够做个旁观者。
两国交战的地方离此处并不远,秦楚白知道陆临渊势必要赢得这场战争,否则就不会冲到这里来了。
朝着旁边的山坡看了看,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秦子绪见状慌忙跟在身后,也一起来到了山坡之上。
“怎么了?你到底还是在牵挂他是不是?”
“哥哥,我就是想看看而已,难道你不好奇吗?他居然会亲自过来带兵打仗。”
兄妹二人朝着远处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国的士兵都在那里奋力厮杀着,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影格外的扎眼,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拿着剑,对着南岭的士兵一阵厮杀。
“是他,没错,就是他,那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白影有点像他呢?”
秦楚白口中喃喃自语道,此时突然间想起自己那个侍卫白影,好像有许久没见他了。
“哥哥,你可曾见过白影?她离开之前可曾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见到他了,说来也怪,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逐风回去北宋上能够理解,毕竟他本身就是背诵人士,可那个白影……你在想什么?”
秦子绪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自己的妹妹开口问道。
秦楚白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相信那个白影应该就是他了,他当时乔装打扮居然还易了容,而自己除了身形之外居然没认出他的身份。
那人离开此处回去的阵营当中,不多时便有伤兵被人抬了回来,秦楚白看到这些伤员有些断了胳膊,有些浑身是血,心中更是止不住的难受,赶紧去给他们医治。
连日以来两国交战生灵涂炭,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个个都很担心北宋会打到京城之中来。
秦楚白一直在军营之中替那些伤员们治伤,可却总觉得顾此失彼,伤兵不断的在增加着,便想到了自己的济世堂,秦子绪并不会医术,若是在这里帮忙的话,也不过就是打一些下手,干脆让他去把自己济世堂的人全部都请过来。
这天晚上秦楚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现在自己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无论是北宋还是南岭,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所以也不必时时刻刻在身旁保护着。
“哥哥你要速去速回,把他们都叫过来,这样才能够把他们的伤尽快治好,还不知道这背诵什么时候休战,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休战,不消灭南岭誓不罢休,我们不能够这样袖手旁观。”
“妹妹,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放心吧,我会把他们都叫过来,你也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累着了,否则的话到时候就没有人带头了。”
秦楚白点头答应,让秦子绪速去速回。
两日以来秦子绪快马加鞭,把秦楚白给自己留下的纸上写的人全部都集结在一起,并且告诉他们,现在必须要去上战场上给他们医治伤病。
秦楚白亲自上阵,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可伤兵们依旧一个个的被抬了过来,看着这满营帐的伤兵个个都疼的在惊呼着,有些甚至已经奄奄一息。
她心痛难忍,没想到这一场战争居然会这么的大阵仗,想来也是陆临渊刚刚登上皇位,想要稳固自己的皇位,自然要依靠这一场大的战争,说不定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一场战争一定要把南岭给灭掉。
秦子绪带着济世堂的人回到战场上,看到秦楚白疲惫不堪,忍不住心疼起来。
“妹妹,你都连日来没休息过了,他们已经过来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总不能把自己也病倒了,到时候谁来安排他们。”
“哥哥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他们来了就好了,你们听着……”
秦楚白并没有打算就此休息,而是站起身来对着起食堂的人开始安排了起来,秦子绪见状也只好在一旁等着。
这日夜晚,陆临渊在营帐外站着,看着远处的南岭边界,眉眼之间自带着一股自信,这一仗自己势在必得,无论如何一定要打赢。
“皇上,属下已经让人打探了一下,秦小姐正在边界为那南岭的伤兵治伤。”
逐风出现在身后,对着他禀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哪怕现在两国交战,他心里还是非常牵挂着秦楚白,逐风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先前离开时就知道秦楚白和秦子绪在边境之中,如今,陆临渊亲自带兵,士气大振,南岭节节败退,他也有些担心秦楚白的安危。
“只是皇上,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今日北宋若是继续打下去,相信南岭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他却在危急时刻选择了撤兵,给南岭松了一口气。
“明日,明日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繁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还在忙着给伤兵治伤呢?
“皇上,可是在担心秦小姐吗?秦小姐可是长公主的女儿,相信绝对会有人保护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逐风看到他如此重的心事,便忍不住轻声提醒了一句,他曾乔装成白影,去接近秦楚白,也不过就是为了心中思念,可最终却也是逼不得已,只好离开,当初二人之间有了那么大的误会,现在心心念念想着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自家主子早就已经喜欢上秦楚白那么多年了。
“朕不是担心这个……也吧,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明日在一起,但愿那个女人还在。”
他想起那日和秦楚白分别时,秦楚白满脸的泪水,永远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母后的死与那个女人无关,可自己却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秦楚白的头上,也难怪别人会记恨自己,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憎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