髅本伟这倒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点本大爷也一样,想不到你也是同好。”
俞理在一旁道:“不止吧,夫子说五师兄你只要不正经的事全都擅长。”
安长歌瞪了俞理一眼,又继续道。
“可那老六就是个战斗狂。”
“整天除了修炼打架之外什么也不干。”
“你说这种人活着有啥意思。”
“其他几个师兄弟也就罢了,那老六没事老针对我和老八,说我们不务正业。”
“身为书院弟子,尊老爱幼……呸,尊重师兄是应该的。”
“那小子竟然连师兄我都敢打。”
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安长歌眼角抽了抽。
“咱们两兄弟可没少受他欺负。”
“今天多亏了髅兄你狠狠帮我们出了一口气,请你喝酒自是理所当然。”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
心情很不错的髅本伟一口干了杯中酒。
“那好办。”
“本大爷送你们个好东西。”
话音落下,他随手伸进虚空一抓,手中多出了两块伴生之骨。
“送你们了,本大爷就欣赏你们这种人才,很适合髅族。”
“融合了这个,以后那小垃圾就欺负不了你们了。”
安长歌和俞理一惊,接过伴生之骨,连忙起身行礼。
这位从界外而来的很可能是仙王境之上存在所赠予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敢小看。
虽然之前俞理在林外没见到叶萧红融合髅族血脉的那一幕。
但两人都是准仙王的修为,多少能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恐怖气息,都是心中一震。
“髅族……这位好像是叫做髅本伟,有什么关系么?”
以他们的修为足以融合伴生之骨,但他们却并非是秦念冰那一类的契合之人。
因此也感受不到髅族血脉吸引之力,面对这从未听说过的陌生血脉,两人还是有些犹豫。
“还发什么楞。”
“这是天大的机缘,还不融合,等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慵懒的声音传进院中。
几人回头,见到来人,安长歌顿时面色大变。
“李老头……呸!李夫子?”
只见一名手上拎着酒葫芦,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敞开衣襟,满身酒气的男子,正缓缓走入院中。
他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但脸上没有半分皱纹,颌下留着乱糟糟的胡须,看起来不修边幅,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气质,仿若飘忽世外。
不用多说,正是书院四夫子之中的李夫子。
看到李夫子,俞理和安长歌连忙起来行礼。
李夫子摆了摆手:“滚滚滚,老夫就知道少的那一坛仙桃醉吟还是你偷的。”
“难得这位道友赐给你们这等血脉,还在这发什么楞,快滚去融合,过后老夫再来跟你算账。”
“不想要的话就给老夫,正好拿来赔老夫的酒。”
俞理和安长歌如梦初醒,连忙捧着伴生之骨跑了出去。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两人的痛哼之声。
融合髅族血脉,乃是脱胎换骨重生之举。
任凭修为高低,天赋强弱,都难脱此痛。
当然,相对于髅族血脉的强横,这点代价,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李夫子见两人都不在,猛地脸色一变,扑了上来,抱着已经空了一半的酒坛子痛心疾首。
“老夫的酒啊。”
“这小畜生,竟然拿老夫的仙桃醉吟来借花献佛。”
“之后老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忽然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浑身一颤。
一抬头,只见一人一狗一蜈蚣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老头。”
狗子舔了舔舌头开口道:“本汪听说,这酒是你酿的?”
蜈蚣简单直接:“再来几坛,一坛不够喝。”
李夫子打了个冷颤,勉强一笑:“三位道友,听谁说的。”
“谣言,绝对是谣言,老夫也只是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几坛而已,最后一坛都被安长歌那小混蛋偷来了,多的再没有了。”
狗子嘿嘿一笑:“这简单,有没有,本汪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老头,储物戒借本汪看下。”
李老头嘴角扯了扯,然后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下一秒,他就被狗子按地上了。
李老头表面震惊无比,心中也是震惊无比。
虽说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也是放荡不羁。
但书院内的事情,他都了然于心。
三人今日在山上闹出的动静,他早已知晓。
若非如此,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看似追酒,实则是怕安长歌和俞理这两个小崽子不知轻重。
万一要开罪了这几位,可就麻烦了。
和萧夫子一样。
身为仙王强者的李夫子,同样能看出,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狗一蜈蚣,都是非同寻常的存在。
三者的气息强弱,境界高低,没有一个是他能看穿的。
饶是如此,他自恃仙王境界,哪怕是面对院长这级别的强者,纵使不敌,也有几分自保之力。
能修炼到仙王的,又有几个是寻常之辈?
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连-发生了什么都没看清楚。
就被狗爪按土里了。
身为仙王的自己,在狗爪之下,几乎和凡人都差不了多少。
一身强横力量,被狗爪一按,便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狗?不对,这到底是什么存在?”
李夫子心中惊骇无比,同时抬手叫道。
“狗兄轻些,哎哟我这老骨头快散架了!”
狗子按着李夫子的头叫道:“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
“仙桃醉吟呢?”
“有!再过十年下一批就出窖了!出窖就有!”
“本汪他妈要等你十年?”
“给你一分钟,酒不到,撕票!”
“不不不,老夫刚想起来我储物戒里好像还剩几坛!现在就有!”
“储物戒拿来。”
“狗兄打个商量,给老夫留一半成不?”
“三分之一也行啊。”
片刻之后。
李夫子抱着空荡荡的储物戒,满脸的高兴和喜悦,就差嚎啕大哭了。
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来管这个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