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楼梯的不断向下,阴冷之感愈加严重。
甚至于,肉眼可见到两侧的阶梯旁的墙壁上也已经泛起了些许的寒霜。
凌飞羽轻轻哈出一口气,看着眼前那那明显的白雾,心中顿时有了些许明朗,眸中的谨慎之色愈发之重。
随着阶梯的不断向下,下方的冷峻也愈发的严重。
待到他到达阶梯的底端之时,凌飞羽已不得不将龙神天炎释放而出,包裹在全身外,这才能够抵御住其中的那些阴冷。
也直到这一刻,在龙神瞳的照耀下,他才看清了下方的场景,顿时一阵凛然。
这阶梯的下方并非是有着无数陷阱,也没有什么些许的异兽,反而是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枯树。
它们整体呈棕褐色,树皮的表面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一般细细密布的,看上去颇为诡异。
或许是被着冷气所影响,它们的表面上迅速泛着一群白霜,将整个树干牢牢包裹着。
若非是有着龙神瞳,凌飞羽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些白霜下的本体。
这些树木的高度不过两三米左右,顶部的枝干没入石壁之中。
看着其树干地面上跌落的那些碎石,凌飞羽很快便意识到。
这些奇异的树木应当是后续生长的!它们撑碎了头顶的石板,这才刺入了上层。
如此想着,凌飞羽也不禁一阵惊讶和疑惑。
这般的树木,究竟该有多么强悍的坚固程度才有可能将其将石壁刺出坑洞,从而延展出去?
而且树木的生长需要养料,无论是那些奇花异草还是寻常的树木,都必须从泥土中提供养分、水份和光照。
可这下方暗无天日,光照自然是不用多想,水分和养分恐怕也是没有多少。
毕竟这里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很难有什么虫兽存活,就算有水源,恐怕也已冻成了冰块。
但不管怎么猜测,此刻这些东西还是处于存活的状态,那就说明这里有着某些秘辛,足够使他们进行着存活
一边感慨着这一点,凌飞羽一边向着这处地方的深处行去。
这方位于地下的区域高有着三米左右,并不太高,两侧尽是这些奇异的树木
穿过诸多树木,凌飞羽到达了这方地域的深处,在那里看见了一座奇特的座椅。
之所以称这座椅奇特,并非是它的形状怪异,而是材质的问题。
这东西并非什么金华玉头,亦非宝石枕木,而是一座一如之前一般的树木。
只是它以特殊的方式扭曲着打造成了一座座椅,并且这并非是死木,而是一株鲜活的树。
立在几米远外,凌飞羽默默的打量着这东西。
在肉眼看来,这东西似乎只是一株树木,生长出了奇特的形状。
可在龙神瞳内所看到的画面却并非如此,在凌飞羽的眼里,此刻这个座椅浑身上下满是特殊的光点,充满着生命力与活力。
似乎,它只是一种特殊形态存活的生命。
不同于其他类型的那些树木,似乎它在这片树中有着一种独特的地位。
这种感觉来的十分奇怪,毕竟树木、植物灵智全无,完全是依照着本能的进行生长。
无论老树新树、大树小树,皆是一个个单独的个体存在。
即便是在密集成林之处,也没有像头狼一般这种首领一样的存在。
可看着眼前的这个长成了座椅一般形态的特殊树木,凌飞羽心中却仿若有了这种感触。
正纠结之际,凌飞羽低头看去,顿时再次陷入了愕然。
刚才他尚未注意,此刻仔细看去,却是注意到这株座椅的地面。
它并非是其他的树木一样生长在石砖之中,根须刺入地下,而是立于一处特殊的水中。
水潭不大,不过区区一块地砖大小,其内晶莹剔透,呈现着海蓝之色。
水若平镜,隐隐之间向外泛着寒意。
虽然隔着数米之远,但在这微风吹拂之间,凌飞羽仍旧能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甚至于,不过才站了这么几秒便冻得他膝盖骨都有些发麻。
这冰冷的气息,赫然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嘶!”
略一思索,凌飞羽很快便考虑到了其中的某些情景,当下心中便是有些奇特。
这么点儿的一处水洼,甚至无法称之为水潭。
但它既然能够孕育出如此的东西,其内必定有所蹊跷!
要么是这里也本着什么特殊的宝物,要么就是这些附近的石砖有所蹊跷!
尽管猜测到其内应有某些宝物,但凌飞羽也并未毫无准备的向下摸去,而是优先在身边缠绕了数道龙神天炎。
又在手掌外侧套上了好几层不同的能量,这才缓缓伸了进去。
手掌刚刚入这寒潭,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便在手指之间迅速沿着手臂向着凌飞羽体内的渗透而去。
这股寒冷的气息,每当他经过一处肌肉血液,便会被冻僵。
甚至于,凌飞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股霜冻之意已经对自己的体内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肌肉在冰霜下愈发的坚硬,每一条肌纤维甚至都泛上了些许僵结之意,仿若被那股霜寒之气渗透入了最内部。
龙神天炎咆哮而过,在经脉肌肉里焚烧了起来
冰霜被其焚化,融为冰水,继而蒸发,为之毁灭。
但凌飞羽终究在刚刚这一刹那给冻伤了身躯,即便如今已经缓过来,也依然觉得双臂胀痛,难瘦的不行。
龙神天炎飞快地向前缭绕,转瞬之间便通达了凌飞羽的整只手臂。
即便是指尖上,也泛起了微弱的火苗,竟然在这冰水之中坚持着燃烧了起来。
虽然它的火光十分之小,散发着温度也颇低,仿若大海之中的一片孤舟,只要一个浪头就会将其拍灭。
但偏偏的,任由这番浪潮不断冲击,那方火苗仍旧护住了自己方寸之地。
在凌飞羽的手掌的表面上撑起了一抹温热的屏障,使之不会受到寒霜之意的侵袭。
凌飞羽微微打了个冷战,这才舒缓了过来,眼底之间泛起了些许沉思。
他所沉思的并非是这下方究竟有什么样的宝物,这水潭究竟有什么来头,而是眼角的余光所盯到的周围这些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