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死，但是想让他低头，抱歉，做不到！
无论是在天灵域，还是从天灵域出来，凌飞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低头，这是他的尊严。
现在没有谁能够抵挡住九护法，等凌飞羽说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悬浮起来，黑色的玄铁链锁住喉咙，任由其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可怜，如果你再躲几年，或许本护法真的没有办法奈何你，只可惜现在的你太弱了。”
“嘭！”
铁链将凌飞羽身体甩出去，又一次狠狠砸在地上。
“咳咳……噗！”
喉咙涌出的血从嘴角喷出，于身上的血融合在一起，更加狰狞。
即便是连雷极天这样的钢铁汉子，也为凌飞羽此刻的坚持而动容。
这个可以说萍水相逢的少年，用他的行动来捍卫着属于自己的尊严。
“来啊，有种杀了我。”
凌飞羽依旧不打算低头，待至雪山冰融洪水流，待到花海枯萎幽冥裂开，待到十八年后他还是一条好汉。
……
九护法沉默，如此意志，恐怕连大陆中心的那帮天才少年都未必拥有吧！
“好，我满足你！”
九护法给予凌飞羽足够的尊严，这次并没有使用铁链，对付一个已经丝毫不构成威胁的人来说，大材小用了。
仅仅以黑气凝聚为气剑，剑指凌飞羽悬停在空中。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凌飞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天地一色为血，世无声而丹心寸裂。
寂静，整个城主府的寂静，凌飞羽的寂静，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仿佛体静止。
凌飞羽仍旧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呆滞，双手早已经握不住战戟，颤抖而无力。
哪怕是夜无姬利用，哪怕修为全无，哪怕所有的好友都离他而去，哪怕被龙神之力疯狂地折磨，他都没有像这般感到心痛。
那柄黑剑从天而来，是要刺穿他的，可是……
好傻，为什么要挡这一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黑色的气剑带着黑色的流光而下，可刺中的不是凌飞羽，上官雪儿挡下了这一剑，致命的一剑。
在这个世界中，每个人都很惜命，所以大家努力修炼，希望有朝一日不再受别人的威胁，不再拥有这样的情况。
上官雪儿就在凌飞羽的面前缓缓倒下，那怕最后躺在了他的怀里，可是有什么用呢，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阻挡。
上官雪儿的气息慢慢消失，看着眼前的面容，想要抬手感受一下。
手臂不知觉间变得异常沉重，连去主动感受这个男人气息的机会都没有。
凌飞羽将女人的手按在脸颊上，滚烫的泪水从眼角而落，流入女人的掌心，显得异常滚烫。
“凌，凌飞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我知道！”
“好，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很难想象，在两位年轻人之间，面对生离死别时没有轰轰烈烈的痛苦，而是如同相濡以沫百年的老夫老妻。
他们很懂对方。
最终，那双灵动的双眼缓缓合上，这世间再也没有上官雪儿。
凌飞羽迟迟不愿意离开，低头，在女人额头印上浅吻。
对于很多人来说，只不过是死了一个真元境的少女而已，但是对于凌飞羽来说，这是如同父母般的亲人。
将上官雪儿抱起来，不再管周围的一切，向着上官擎走去。
“对不起！”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上官擎是个懂世理的男人，同时也懂自己的女儿。
说实话，在遇到眼前这个小子的几天，绝对是他女儿过的最开心的日子，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开心。
所以他尊重自己女儿的选择。
“放心，我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
……
明明自己身上全是伤，连气息都变得极为孱弱，可是上官擎在凌飞羽的眼神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认真。
以至于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飞羽转身，重新将目光看向空中的黑雾。
不过此时的眼神早已经变得犀利而明锐，似乎在看一具尸体。
“你不应该杀她。”
“什么？”
凌飞羽的声音不大，九护法没有听清楚，下意识问道。
双手摊开，手掌中龙神天炎闪烁，体内的气息在逐渐攀升。
“这，这怎么可能？”
众人再次惊诧，凌飞羽的气息再一次开始膨胀。
众所周知，无论是秘法亦或者借助外物，在用本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提升实力后，如果力量消失，身体不可能再次使用，因为这很有可能会让经脉爆炸。
凌飞羽竟然再次使用那股神秘的力量，他是想要疯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雪儿的死还是什么，此刻地力量竟然比之前更加强大，隐隐和那位九护法持平。
“嗖！”
战龙戟自动回到手中，同样包围着火焰，然后整个于原地消失。
“嗯？”
“嘭！”
九护法轻声一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天空中出现一道火浪。
铁链从黑雾中而出，想要以此抵抗火浪，可是在碰撞的瞬间，铁链竟然被火浪冲开，直接向着黑雾而去。
那铁链什么材质，谁都不知道，不过唯一肯定的是哪怕元丹境的修行者全力去攻击，未必能将其斩断。
这一刻，在凌飞羽的战龙火戟直接爆裂开来。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
“嘭！”
九护法的身影刚退，凌飞羽的火戟已经从身侧而来，这种速度……
铁链再次而出，依旧没有阻挡住这可怕的火浪。
“小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那火浪在穿过铁链后侵着黑雾，这让九护法有些慌张。
因为他感觉到了毁灭的气息。
“小子，你敢？”
堂堂地九护法，此刻在凌飞羽的攻击下凌乱不堪，应接不暇。
“给我滚！”
暴怒的九护法以周围黑气化拳，狠狠和火浪碰撞在一起。
“轰……嘭！”
这一次被击落的不是凌飞羽，而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九护法。
庭院中又出现一个深坑，至于里面的出来后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岚风城又有希望了。
凌飞羽悬停在空中，看着庭院中的烟尘，收回了战龙戟。
他想到了一招，很厉害的一招，所以即便是凌飞羽在之前也从来没有施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