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涵溪,居然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魏怡馨站起身很不友善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有着汹汹火焰。
听到魏怡馨的话,巩涵溪看了看桌上的山珍海味,将保温桶藏在了身后,不然又被这个女人嘲笑寒酸吧。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不偷不抢,有什么好被嘲笑的,于是将保温桶拿起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到何宸泽的面前。
“你还好吧,医生怎么说?”巩涵溪不理会魏怡馨异样鄙视的眼神,问着躺在床上看着报纸的男人。
“我是好是坏和巩涵溪助理有关系吗?你在学院就好。”何宸泽看着报纸的眼睛没有移开,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话却异常伤人。
“就是,宸泽哥哥的好坏关你什么事?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住院?”
魏怡馨的咄咄逼人,让巩涵溪气愤不已的闭上了眼睛。
“忍,一定要忍!”巩涵溪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尽量的不要动怒。
“谁说我的住院和她有关系的?”何宸泽的话让两个女人同时一愣。
巩涵溪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转身向门口走去,可心里的酸痛让她忍不住骂出了声音:
“我真是眼瞎了居然想到来看你,你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想死就死吧!”
“站住,巩涵溪你等一下。”就在巩涵溪气愤不已的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何宸泽叫住了她。
“怡馨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的照顾,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谈。”
“宸泽哥哥和她有什么好谈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魏怡馨撒娇卖萌的挽住了何宸泽的手臂,带着祈求带着讨好。
“出去!”男人不怒而威的声音让魏怡馨浑身一颤。
“出去就出去!”魏怡馨说完,走到门前还不忘瞪了眼巩涵溪,仿佛她就是她的眼中刺肉中钉。
“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为什么听你的,有话你就说吧!怨就怨我太自以为是,来看你。”话里带着埋怨带着隐忍,巩涵溪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你不过来,那我过去总可以了吧。”何宸泽说着准备拔下手上的针,要站起来的节奏。
“你,你坐好,说,什么事情,说完我好回去。”巩涵溪转身看着眼前的何宸泽,心里如打倒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你炖的排骨汤?”
“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喝!”
听着男人的话,巩涵溪将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倒在了碗里端到何宸泽的面前,只见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那个排骨汤是雷少熬的,味道还不错的。”看着何宸泽的表情,巩涵溪将话说完心里居然有一丝畅快的感觉。因为他看到男人怒瞪着双眼看着自己,一副想要将人生吃活吞了的样子很是解气。
“巩涵溪·······”
“干什么?我没舍得喝拿给你喝,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感觉不好喝,那就吐出来呀,我又没勉强你。”
“好,算你狠!过来·······”
看着何宸泽勾着小手指让自己靠近,巩涵溪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过来,我要跟你说一下明过天就是探望小哲的日子,关于小哲的事情,你难道也不想听吗?”
听到男人的话,巩涵溪眼睛忽然间放着绿光,关于儿子的事情,那么是可以探望儿子了?看了看正在挂针的何宸泽,忍不住放心的将头伸了过去。
“唔······”冷不及防下,何宸泽忽然间把巩涵溪紧紧抱住,窒息的感觉夹杂着一丝排骨汤的味道让巩涵溪恐慌的想要将人推开。
“排骨汤的味道如何?回去告诉院长,我们夫妻对于他做的排骨汤的味道很满意。”
“你,你疯了吧?你现在正在挂着针,你,何宸泽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如果不是儿子,如果不是你因为我受伤,我不会来看你的,魏怡馨才是你的妻子,请你搞明白。”
巩涵溪说完转身跑出了病房,心里的浮躁和加速心跳的感觉,让他此时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难受。
回到学院整个下午,巩涵溪呆在大叔的二层楼上都有些忐忑。
何宸泽当自己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佣人吗?既然已经签订的离婚协议就不应该再有牵扯,也不应该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打动。
这样想着巩涵溪在内心里坚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后有何宸泽的地方,她尽量的退避三舍。她要把这个距离感拉开,她不想成为别人闲言碎语的焦点,他也不想成为魏怡馨的眼中钉肉中刺。
洗洗涮涮一个下午,巩涵溪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做好了饭菜。给大叔发了个信息,让他回家吃饭,她尽量的做着一个贤妻良母该有的姿态,让自己忙起来,尽量的不去想何宸泽的好与坏。
“丫头,这菜有些丰盛啊,你的伤好了吗,就这样大动干戈的做饭?”大叔盯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洗了洗手,一副准备开动的样子。
“嗯,大叔坐,我好了,只是有些疲惫没事的。”巩涵溪看着依旧俊朗无比,冷傲高大的秦奇雷,心里不知为什么,除了感激他,她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之间应该形容的关系。
“呵呵,好,吃饭!”秦奇雷接过巩涵溪递过来的筷子,为自己倒了杯白酒看着眼前的女人,用眼睛问她是不是也来一杯。
“要,给我也倒一杯吧!”巩涵溪将杯子递过来满脸期待的等着大叔倒酒。
“确定会喝酒吗?如果不会喝就不要勉强自己。”
“嗯,放心,我今天晚上就是要陪大叔喝个痛快,干杯!”巩涵溪尽量的不去想五年前唯一的喝酒,是被母亲和小姨卖了这件事。
“好,干杯!”
几杯酒水下肚巩涵溪感觉头有些晕,眼有些花,胃里火辣辣的痛,烧的她胃里暖暖的。
“大叔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一个很苦的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妈在哪里?我前不久才知道养我的妈妈,只是我的养母,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她还骗我说是亲生的,可我知道就算血性一样,DNA也不一定是亲人,你说我好笑吗?我是不是很可悲?我是不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
巩涵溪边说着边向秦奇雷诉着苦,仿佛她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