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酿成血案
“恩，我们产品定位不是大储量吗，许斌老总你也说过找歌困难、浪费时间的问题，现在一次长按键就可以翻一页屏幕。”
李天海摇摇头，“虽然是个小问题，但整整困扰了项目组半个多月。”
李天海补充说道：“但实际上，这种长按式改进用起来也没那么方便，有长按三秒的时间，都够一个个点到下一页了。”
许斌点点头，听得很认真，继续就用户体验的改进方面跟李天海交流着意见。
发现许多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在现在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种难题。
在有外挂的情况下，一个MP3播放器都这么费劲，开拓者果然不好当啊。
“这两个机型的成本怎么样？”
李天海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许斌老总你不是说要上电视节目推广，让我们不要计较成本，这几个都是实验室产品，成本确实有点高。”
怪不得这么快就能把产品做的这么好，原来是连小批量生产都难的实验室出品，许斌也没有太过在意，随口问道：“那到底有多高啊？”
李天海没有答话，只是缓缓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即使是心里有所预期，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不过想想央视的广告费，心里又好受不少，这波不亏！
“对了许斌老总，你这上的什么节目啊，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李天海连忙岔开了话题。
“《说实话》，就崔勇元主持的那个。”
“啊？”李天海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这个节目我挺爱看的，到时候许斌老总啥时候上电视，我肯定留着时间看。”
许斌微笑的回应：“好，回头第一时间通知你。”
就这样，在张蕙兰的热烈欢送下，许斌带着实验室出产的两台样机，坐飞机直奔京都，对于阳城的波诡云谲那是丝毫都不知情……
但涌动的暗流，并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停下。
眼见着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开，张蕙兰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要是被他知道了这些状况，可能都不会关心是不是冲一桶江山集团来的，八成会直接用自己的公众影响力和砸钱战略跟对面硬刚。
虽说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但不够巧妙，不符合大家的一贯认知，更做不到治本，只能让那些人把伸出的爪子缩回去，很难顺着爪子把人揪出来。
张蕙兰早料想到会有冲突，但也在尽量避免或是延缓冲突的到来。
就比如自己定下的规定，环卫工不会招年龄太大的，但真正招工的时候又吸收了不少年龄偏大的人员。
这一条就是怕其他区域的环卫工人集体撂挑子不干了，都往荼锦工业这边跑，矛盾那肯定早就激化了，哪能等到现在。
本来荼锦工业就算是众矢之的了，一旦事情发生，那帮人在后面煽风点火一下，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维稳是最重要的。
虽然现在治安与社会环境很乱，但下面打个架抢个劫什么的都不算事，都算不上是什么事件。
只要没引发舆论热潮，没有群体性事件的爆发，都算得上是稳定，毕竟不影响大家的政绩跟帽子嘛。
不过说是什么都不做，但最近的饭，张蕙兰倒是真没少吃，电话也没少打。
体检单位的选择，投资的不断落实，通过几个有关部门新进医疗与工业设备等等，再跟原来就有着共同利益的市委省委们联络一下。
马上就要换届了，谁不想自己再能往上走走，在大家都有背景的前提下，到最后还得看政绩。
不过这种博弈就好像谈恋爱，积极主动的一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在掌握事态的方向与进程，其实并不然。
既然是博弈，那就是两方的事，被追求的一方，反而可以按兵不动，见机行事，以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
正在思维发散之中，陈助理敲门走了进来，“张总，记者已经派出去了，其他传媒部门也都做好了准备。”
“恩，既然他们想打舆论战，我们也不能完全没有动作。”张蕙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回头我再找马领导题个字，拿了多次劳动模范的环卫工吗，就题给他吧，你跟他打声招呼，配合做下宣传。”
“好的，张总。”陈助理点点头，这个人她也是知道的，叫王亮，是清粪工。
张蕙兰明继续做着指示：“还有，我们自己工人的安全要有保障，尤其是工地，这是最容易被他人做文章的地方。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会有所动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安全部门要积极行动起来……”
陈助理拿着纸笔，沙沙的记录着。
……
随着冲突的不断发酵，有些事情已经逐渐脱离了高成他们的掌控。
虽然自身也都是在欺负人，但多少还是有个度的，最多打一顿、给点气受再加扣点钱罢了。
现在街溜子可是相当不少的，繁华一点的市区内还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略微偏一点的地方，那都是一群街溜子提着刀就在市面上逛，说砍你那是真的砍你。
瞅你咋的这虽然在后世是个梗，但在现在这个年代是真的能酿成血案的。
偶尔在水坝上，或是某些小树林里，还能看到两帮人拿着砍刀互博的场景。
其中许多都是十多岁的辍学小年轻，被几十一百块钱就喊过来拼命。
他们甚至还自以为自己是被大哥看上了，觉得自己很威风很酷，做着只要好好努力，敢打敢拼，将来肯定会飞黄腾达的美梦。
但同样也有一部分街溜子自发的组成小团体，因为缺乏法律意识与道德教育，走上了纯粹的违法犯罪的道路。
这样一群人，看到了现在打了环卫工一点事没有，到现在打人的一个都没被揪出来，就自然而然的动起了心思。
抢谁不是抢，打谁不是打，这做了没事，那不去不就是傻子吗。
……
深夜，周美芸还在进行着作业，作为一个女厕清洁工，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
清洁完了一间公厕之后，抬高手臂，用大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提着桶向下一件公厕赶去。
走着走着，听到了后面有着跟她频率近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