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能看出维杰即使知道母亲还活着的几率渺茫,仍想去亲眼看看,但不想因此让他去冒险。
如果换做是别人,肯定直接让止戈去,毕竟认识不到一周的陌生人跟生自己的母亲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反正死的人不是自己,关我屁事。
但维杰却不这么想,他怕止戈会因为自己而遭受到危险,这样即使确认了母亲是否还活着,他也会活在内疚当中。
重情义。
这样的人很难得,跟底下那群人不同,止戈将维杰视为自己的班底,是能够完全将自己后背露出来,非常信任的班底。
“渺茫不等于绝对,还有机会为什么不去尝试。”止戈笑道,“带上你们,打死我都不敢去,但我独自一人,行动更加方便,即使真的闯不过去,也能脱身。”
“老大,没事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别去了。”维杰拒绝道。
张玮看了一眼止戈,笑着揽住维杰道,“别磨磨唧唧了,在磨叽下去,渺茫就真的变绝望了,止戈的实力那么强,还不是跟赵女龙一样七进七出。”
“赵子龙。”维杰认真道。
“就这么决定了,等会我安排一下,你在告诉我你老妈的具体位置,我一个人去。”止戈霸气道。
“维杰,忠诚度100%”
维杰眼眶渐渐湿了,咬牙道,“老大,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你妈也是我和张玮的妈,有什么好道谢的。”止戈揽过张玮和维杰,哈哈一笑道,“以后我们三就是铁三角。”
“狗屁末世,在我们铁三角面前就是渣渣。”张玮郑重的点头道。
维杰擦掉泪水,狠狠的攥了攥拳头。
…
“吼吼吼…”
倏然,七八只丧尸猛从小道窜出,张牙舞爪的扑向疾驰而来的止戈。
止戈挽动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半月,顿时三只丧尸的头颅离身而去,无头尸体高喷血箭。
脚掌一踏。
斧刃行云流水的砍下其余丧尸的头颅。
离开天台前,止戈还侦查了一番办公楼附近的情况,随即聚集起三十多名幸存者,说了自己要去幸福小区的想法。
不出预料,大部分人都表现出了抗拒的表情,而止戈说出是自己去的时候,就跟川剧变脸样的变成了一水的担心。
团队不能停下。
有时候动作起来往往比停在原地还要安全,所以止戈吩咐了张玮和维杰定时定量的要清理丧尸,不服反抗的就杀了,免的害人害己。
晶核是必须收集的,尸体的话止戈也吩咐集中在一个地方,要知道这都是力量,白白暴尸,就太浪费了。
厂门口离车间不远,牵一发动全身,冒冒然过去很容易引起丧尸围攻。
止戈一劈而下,砍断狰狞丧尸的头颅,随即踏在花坛往上跃,双手抓住墙壁上玻璃碴子的边缘,整个人用力的翻身落到对面。
落地的声音倏地惊动了四周游荡的丧尸。
“嗖。”
止戈双腿绷如蚱蜢,提斧的冲杀而出,回归的右手用起来极为的顺畅,游刃有余的在十几只丧尸之中穿梭。
路线在出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选的都是些人口较为疏散的地方。
普通丧尸杀来没什么价值,一点积分除非大批量的击杀,否则比杀一只一星丧尸还来的费劲。
止戈不恋战的砍杀挡路丧尸,如鱼儿入海的窜进一处布满垃圾的小巷道。
如同他跟维杰说的一样,一个人行动起来的机动性非常强,像是刚才十多只的丧尸,要是团队出马,还得清完在走,不然就会带个尾巴。
键盘厂的对面同是一个厂区,穿过厂区就是一处小道。
“吼!”
止戈脚步不慢的往前走,却在这时旁边堆积的垃圾堆里忽的窜出一只利爪,紧接着身穿破烂衣服的邋遢丧尸猛地爬出。
邋遢丧尸只是导火索,止戈眼前接二连三的爬出三四只流浪汉变成的丧尸。
“吼吼吼…”
刚才打斗的声音引来了七八只丧尸,直冲进小巷道的爆发出短跑健将的速度,奔向提斧的止戈。
止戈双眸一凝,身形如离弦之箭的冲出,与此抡起斧头,斧刃在墙壁划出大片的火花,裹挟二十人之力的掠向扑来的四五只丧尸。
一连串的血液喷洒。
止戈攥拳打爆剩余丧尸的头颅,迈步踩碎没了身体,利齿还在咬合的头颅,很快就甩开了后进的丧尸。
出了小巷道就是连接住宅区的小道,也称美食一条街,因为这里除了卖水卖烟的小店,就是一水的各式餐饮店。
当时末世爆发是上班时间,这边不会有多少的人,选择这里作为突破口,去住宅区最为的合适。
止戈后来也问了张玮两人,知道末世爆发的很突然,走着走着的人突然倒下口吐白沫,然后就变成了惨白皮肤的丧尸。
如生化危机电影演的病毒可能不大。
如果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那为什么他和张玮等人都没有变成丧尸,即使有抗体,也不可能一个宿舍楼有十几二十人都有抗体吧?是的话这个抗体不要太廉价。
通过咬人传染也不太可能,因为人是突然倒下变成丧尸的。
在说蔓延的速度也太快了,先不说政府等等的外在因素减缓,无论是病毒还是咬人传染,就得有个点往外扩散。
炎黄国那么大,全部扩散完也得三天左右吧。
但事实是止戈在第一天就通过收音机得知炎黄国已经暴乱,电力水力…各种系统快速的在失去作用,也就意味着这是全面爆发,而不是逐面爆发,上述两种可能就排除了。
当然了,这都是止戈自己的猜想,也不一定贴近事实,毕竟他的学历摆在那里,能知道这些,还是通过网上冲浪学习到的冷知识。
刹那,准备做饭洗菜,遭受无妄之灾的各种大叔大妈,乍然见到止戈,空洞的双眼闪过红光,口水乱飞的就围攻而来。
止戈踩着疾风靴,闪身在桌椅之间跳跃,偶尔扑上来的丧尸,都被他提斧砍断头颅,污血喷溅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