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这里我不卖,太荒唐了!女子怎么可能出来学习读书呢!”
叶福绫听到这个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肯定不知道在另一个时代的女子,不仅能读书,而且还能当国家首脑吧!
可是为了在她心仪的地方上办上学院,她强忍着怒火,好声好气地来继续和这个老古董谈判。
“老先生,我只是想办一个给女子提供机会学习手艺的学堂。我这样也是为了我们罗阳府好呀,有更多的织娘、绣娘,咱们纺织业才能正兴啊。”
“请手艺高超的艺人们来教授手艺传授知识,这样不经手艺得到了良好的传承,还帮助更多的女子找到的赚钱补贴家用的机会啊!”
“出去出去,我不卖。”
无论叶福绫怎么说,最后都被这个老顽固赶了出去。叶福绫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却没有办法。
晚上回到家还在想着办学堂的事情。
秦石井看到叶福绫一直在一边发呆,不理自己,整个人就像被忽视的萨摩耶,呆在离叶福绫三指远的地方闷闷不乐,以前常见的笑容也没有了。
忽然叶福绫靠上了秦石井。把自己的脑门抵在他肌肉紧实的肩膀上,叹气无言,她不是不自信的人,以前她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她都可以很好的完成,那是因为这些很快就能收到成效。现在办的学堂在旁人看来吃力不讨好,她虽然从不轻言放弃,但是也顶着巨大的压力。
况且自己在这个时代无依无靠,甚至自己很多的想法一开始都不被他人所理解所支持,她比本身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多了一点见识,也平白多了许多烦恼。可是想到身边一直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陪着自己,信任自己,爱护自己,她的鼻头不留一酸,感觉哪怕在这个时代再困难,她也可以坚持下去。
所以她决定明天再去试一试。
咚咚咚,叶福绫锲而不舍地又来扣门。
这一次,她什么礼品都没有带,负手站在外面,道:“老先生,您不肯把学堂卖给我,我十分理解,但是您能否回答我三个问题,到时候我自会离开。”
“第一个,男子和女子同是母亲所生,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天差地别吗?”
“第二个,男子之间各有各的不同,女子同样,但是难道所有男子都强过女子吗?”
“第三个,如果不是,为什么男子哪怕是农家出生都有机会读书,而女子连学习一门手艺的机会都没有呢?”
叶福绫的陈词慷慨激昂,老先生被怼得哑口无言。
只能啪一声关上了门,气的胡子都翘了。
出乎叶福绫意料的是第二天,地契和钥匙都送到了她的手上。
在她高兴没有多久,更艰巨的问题来了,哪里有先生和学生呢?
有手艺的女子不难找到,关键是如何说服她们前来传道受业解惑,要知道这个时代大都是小作坊形式,女子学习手艺一方面要单独请教有经验的老师傅,另一方面只能靠自己独自琢磨,这样由专门的先生授课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就算她重金请到了,哪里去招学生呢?
穷人家的女孩子上不起学,更加没有这个意识来识字学习技艺,而那些富裕人家的闺秀们,以无才为德,怕是并不愿意来到学校。
这个问题使得叶福绫头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