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祁先生新收的小弟子的娘亲吧?”
县令夫人和孩子的师兄弟家基本都有往来,一看眼前的人她并不熟悉,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正是!这是我家老三,赵明南,是欧阳逸的小师弟。”
赵玉之前想来县衙救人完全是看在一千两赏银的面子上。
可现在这欧阳县令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又是有庸医上门,又是有刺客的,赵玉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对他出手。
现在要救他目标实在太大,说不准整个县衙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监视。
但来都来了,为了南儿,赵玉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是逸儿的娘亲,听说您带来了神药?”
这夫人面色憔悴,双眼充满了血丝,眼下的青黑色痕十分严重,一看就知道这些日子没能好好休息。
“嗯。”
赵玉不想和她在这里慢慢客套,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县令夫人一听,也没在意赵玉的冷淡,越发激动,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她,彷佛在说,你倒是把药拿出来啊!
赵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紧皱眉头,慢吞吞地从袖口里拿药,别说县令夫人了,连南儿都急了。
“娘!你拿药怎么这么慢啊!欧阳伯伯都快死了!”
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着什么急?
赵玉余光撇了南儿一眼,这才掏出了药。
就在这时,祁文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嫂嫂,听说有人献药,是何人?在哪儿呢?”
祁文彬此刻面色焦急,额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看的出来他很为欧阳县令的病情忧心。
“你瞎啊,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啊?”赵玉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老师!我把娘亲请来了!我娘亲可厉害了,欧阳伯伯肯定会好的!”
南儿看见祁文彬很是开心,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甜甜地说道。
“是赵夫人啊,失敬失敬,方才您说您有药?”
祁文彬这才发现赵玉也在,有些惊讶。
一旁的县令夫人早就急得火烧眉毛了,偏偏这两人还在说着废话。
“我说,现在人命关天呐!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些没有用的?
赵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都快急得吐血了,您能不能先把药给我?”
看的出来县令夫人是个直爽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赵玉一听县令夫人的话,有些尴尬,一看见祁文彬就想怼两句,把欧阳大人给忘了。
她赶紧将手中的玉瓶递出给县令夫人。
拿到药的县令夫人,风风火火地跑了。
赵玉看着县令夫人,脚下虎虎生风的样子,有些了然。
这夫人竟然是个练家子,看样子功夫还不低,怪不得欧阳大人都成那样了,还没被刺杀成功,想来是这位夫人的功劳了。
县令夫人一走,就剩下赵玉和祁文彬大眼瞪小眼。
“赵夫人,若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欧阳大人?”
祁文彬对赵玉的出现其实有些怀疑的,怎么就这么巧,这个节骨眼上来了县衙还献了药。
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可以相信赵玉,所以他开口邀请道。
“好。”
赵玉也不想待在这里和祁文彬这厮相看两生厌,爽快地应下了。
“赵夫人的药是如何得来的?”
去看县令大人的路上,祁文彬ren不住好奇,便开口像询问。
“哎呀!坏了!我还没告诉县令夫人这药怎么用呢!”
赵玉一听见药,这才想起来这事儿。
祁文彬一听,这还得了,赶紧抱起南儿,带着赵玉疾驰而去。
县衙并不大,没多会儿赵玉他们就来到了欧阳大人的房间。
只见房门前左右各有一名神情肃穆的护卫,浑身肌肉拉紧,身佩大刀,彷佛随时准备战斗。
进屋后,县令夫人和上次在县衙门口出现的那位白胡子老头围在床榻前,拿着赵玉的药正讨论着什么。
而七八岁的欧阳逸乖乖地站在一旁,目光悲戚,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夫人呐,这药来历靠谱吗?”
“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祁夫子是自己人,这药拿来时,他并未阻止,想是靠谱的。”
就在这时,赵玉等人跨门而入。
“这药直接喂入县令嘴里就行,可以全部倒入,也可以一次一滴。”
赵玉其实也不知道欧阳大人这情况,应该怎么服用灵泉水,但想来怎么服下应该都没关系,便开口说道。
“师兄,我把娘亲带来了!你放心,你爹肯定会好的!”
南儿一进屋就看见了欧阳逸,从祁文彬身上挣扎着下来,向欧阳逸跑去。
屋里的人听了南儿的话,放心不少。
赵玉走进才发现,欧阳大人脸色灰白,眼下青黑一片,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若不是一息尚存,怕是跟个死人也不差了。
我的天哪,他都这么严重了,就算服了灵泉水,也不一定能救活吧……
赵玉有些忐忑。
“县令夫人,祁夫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这药确实神奇,你可以随便找个人试试。
但如今县令大人病的如此严重,我可不能保证服了药一定能救活他!”
赵玉心里也没底,不得不事先声明。
“这……”
县令夫人迟疑了。
赵玉的话再次浇灭了大家刚刚升起的希望。
“夫人,少爷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大夫说可能熬不过今天,要不咱们试试吧!”
白胡子老头紧抿双唇,面上一片破釜沉舟的神情。
“好!”县令夫人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当即拍板做了决定,并看向赵玉承诺道。
“赵夫人,您放心,这药你既给了,话也说得清楚,这份情我们便承下了,今天不论我家老爷如何,绝不会迁怒于你。”
赵玉顿时对这县令夫人心生好感。
县令夫人说完话,便掰开欧阳县令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将药灌了进去。
她一看,这药一进自己老爷的嘴里,他竟然乖乖吞了下去,顿时又惊又喜。
要知道欧阳县令已经整整两日滴水未进,连药都得一遍一遍灌下去才行。
“福伯!你看他自己把药吃了!”县令夫人拽起白胡子老头的衣袖,惊喜得泪流满面。
一屋子人全都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欧阳县令。
约莫一盏茶后,欧阳县令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也有了一丝血丝。
这一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福伯ren不住老泪纵横,连祁文彬都红了眼眶。
福伯赶紧上前为欧阳县令把脉,确认情况好转后,轻轻点了点头,并向县令夫人说了几句话。
“此话当真?你……”县令夫人真要向福伯询问什么,就被两个孩子打断了。
两个孩子虽然看不懂欧阳县令是好了没好,但是看大家都哭了,也抱住彼此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惊天动地,惊得屋里人齐齐向他俩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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