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市拳击手张小磊
1
在夜晚的卫生间里,苍白的灯光映照着张小磊的面庞,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涌出鲜血,它们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最终滴落在冰冷的洗脸盆中。那鲜红的血珠在清澈的水中绽放,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瞬间将水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的回忆被拉回到了刚才的拳击场,那里充满了嘈杂和狂热。他站在人群的中心,就像是一位孤独的战士,面对着四周的喧嚣,他的脸上的血滴依旧在滴落,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地上趴着一个壮汉,他的对手,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裁判二罗兴奋地抓起张小磊的手,高高举起,大声宣布:“闪电手张小磊赢!”声音在拳击场内回荡,点燃了人群的热情,他们疯狂地呼喊,场面一度失控。
然而,在人群的外围,拳击场的老板却冷冷地瞪着张小磊,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审视着一个即将被牺牲的棋子。而一脸横肉的大罗则在旁边得意地笑着,他亲吻着手里的钞票,那贪婪的模样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财富。
张小磊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张小磊茫然的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胜利并没有给他带来预期的喜悦,反而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空虚。他开始质疑自己,这一切的战斗和胜利,究竟有什么意义?他的生活,是否就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场戏,一场为了金钱和权力而上演的戏?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那苍白的灯光下,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困惑。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他的生活,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那些期待他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触摸着额头上的伤口,感受着那一丝丝的疼痛,那是他战斗的证明,也是他生存的证据。
张小磊走出了那片苍白灯光映照的卫生间,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与他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二罗早已在外面等候,一见到张小磊出来,便笑嘻嘻地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小磊,我就知道你会赢的。你总是让我们惊喜。”
张小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像冰一样冷,看了一眼二罗,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二罗被那冷漠的眼神一扫,心里不由得一紧,忙不迭地闪到一边,却又不甘心地继续跟在张小磊后面,继续讨好地说:“那家伙还真经打,你在拳场可从来没有挂过彩啊!今晚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张小磊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二罗,他的动作突然而迅速,让二罗有些措手不及。二罗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卷钞票,递到张小磊的手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是你应得的。”
张小磊接过钞票,手指轻轻一捻,感受着钞票的质感,然后沉默地把钱装进自己的衣兜里。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二罗一眼,那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轻蔑和不屑。随后,他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留下二罗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拳击场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二罗还站在那里,望着张小磊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过去的深深回忆。而张小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这个充满挑战和未知的世界。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远处,那位输掉了钱的老板站在拳击场的阴影中,面色阴沉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他的双眼透过稀薄的光线,锁定在张小磊身上,目光如钩,似乎要将他的身影牢牢钉在地面,无法逃脱。
老板的眼神中没有言语,却透露出无声的凶狠命令,那是一种只有他身边打手才能理解的默契。打手头目看着老板,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动作轻微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打手头目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几个青年人,这几个青年人已经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这些青年,他们跟随着张小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察觉。他们的步伐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有轻微的风声和夜晚城市的喧嚣伴随着他们。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紧紧跟随张小磊,收里紧紧握着各种凶器,等待打手头目的一声令下就开始行动。
张小磊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他的步伐从容,穿过人群,走出了拳击场。而那群青年,就像他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跟随着,随时准备行动。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场未知的风暴正在悄无声息地酝酿。
2
大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张小磊在一家简陋的煎饼摊前停下了脚步。摊主的手艺熟练,不一会儿,一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煎饼就递到了张小磊的手中。他付了钱,随手将煎饼折叠,大口地咬下,边走边享受着这简单却满足的夜宵。
然而,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了一丝不祥。走了几步,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在倾听着什么。果不其然,背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虽然被夜色和远处的车流声掩盖,但对于张小磊来说,已经足够明显。他没有回头,只是心中冷笑,继续向前走去。
张小磊加速快步的走进旁边的胡同了。后面的打手们也快速的跟进去。张小磊走到一个的墙角处,张小磊停下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煎饼。突然,他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化,七八个人影从暗处慢慢显现,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将他团团围住。张小磊依然不急不慢的吃着自己手里的煎饼。
这些人手里拿着木棒,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张小磊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冷静和从容。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可避免,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些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准备一拥而上时,张小磊突然将他手中的煎饼猛地向最前面一个人的脸上扔去,煎饼的热度和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对方措手不及,发出了一声惊叫。
趁着这个机会,张小磊迅速抬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另一个人的腹部,将其踢飞出去。他的动作连贯而迅速,转身躲过了一根挥舞而来的木棒,同时起身一拳打在了另一人的腰眼上,那人立刻痛得弯下了腰。
战斗就这样开始了,张小磊在人群中穿梭,他的动作敏捷而精准,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力量和技巧。木棒在空中挥舞,但很少能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像是夜色中的幽灵,每一次出现都带着攻击,每一次消失都让对手措手不及。
这场战斗虽然短暂,但却异常激烈。张小磊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战斗经验,很快就将这些青年人一一制服。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眼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光芒。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今天想摆脱这帮人更多的战斗还在等待着他。
夜色愈发深沉,街道两旁的灯光显得有些无力,张小磊站在昏黄的光影下冷冷的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四周是一片混乱的战场。不一会儿,地面上便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年轻人,他们或是痛苦地捂着伤处,或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张小磊的煎饼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他的双手紧握着拳头,却像是随时准备再次出击的武器。
他的目光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锁定在最后一个站立的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在张小磊的目光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手一松,木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一帮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们的脚步声、叫骂声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那个本已放弃的年轻人听到同伴的呼喊,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棒,转身向张小磊挥打而去。
但张小磊的动作更快,他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跳起,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胸口,将他踢翻在地。随后,他站定,狠狠地看着那些冲过来的人群。他们原本气势如虹,但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同伙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彼此对视,犹豫不前。
张小磊利用这个机会,猛地转过身,用尽全力向远处跑去。他的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每一次落地都显得坚定而有力。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那些愣在原地的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小磊的逃跑并非出于恐惧,知道今天没有按老板的安排打假拳,让老板损失了不少钱。他不想在这种狭窄的街道上与这帮打手纠缠,好汉难敌四拳,何况打手越来越多。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速逃离这里。
夜色中,那帮人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急促,他们紧追不舍,张小磊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一团团白雾。打手头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劲,大声喊道:“快追,老板说了今天必须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以后别再来拳场了。” 这番话如同命令一般,让这群人更加坚定了追赶的决心。
张小磊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他猛地回过身,怒视着追赶的人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挑战,仿佛在说,今晚的战斗,他不会轻易认输。领头打手头目的人被张小磊的眼神震了一下,但很快又鼓动着其他打手们:“哎呦!哥几个还等什么呀?上啊!”
一帮人再次挥舞着木棒向张小磊冲去,木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阴影,打斗声再次打破了夜的宁静。张小磊身形灵活,他打倒了两人,但就在这时,他感到后脑一阵剧痛,一块板砖从他身后狠狠地拍了过来。他的视野瞬间变得模糊,身体摇摇晃晃,最终支撑不住,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其他人见状,趁机一拥而上,狂乱地对张小磊进行棒打脚踢。每一次打击都让张小磊感到剧痛,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和四周的混乱。夜晚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远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打斗默默作证。
张小磊在血泊中艰难地伸出手,他的手指颤抖着掏出了手机。他的脸上满是血迹,但他还是努力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微弱地说:“爸,我在猫耳朵胡同……” 话音未落,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张小磊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他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街道上恢复了死寂,只有张小磊呼吸微弱的躺在那里,身体不时地因为远处霓虹灯的闪烁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