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霜是徐导按着谢昭的长相找的,眉眼轮廓上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是张南霜的五官更加凌厉。
江怀瑜这样说,那他认识的那个人总归说的不是自己。
既然她打定心思,让江怀瑜爱上自己,就要多了解他的旧事。
谢昭装作不经意的打趣,“是先生的故人吗?”
此故人非彼故人,里面的含义,江怀瑜自然能清楚。
“不是什么故人,怎么,你吃醋了。”
他偏过头,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谢昭身上。
谢昭哼了哼,没回答:“困了。”
电梯门开了,江怀瑜揽过谢昭,轻笑一声:“我们睡觉。”
两人洗完澡后,谢昭倚在了江怀瑜的怀里,许是刚洗完澡,冲散了她的睡意,她仰头眨着眼睛,盯着江怀瑜的眉骨深刻的轮廓。
江怀瑜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垂下头,“怎么了?”
“害怕。”
谢昭随口回。
“怕什么?”
谢昭唯诺的垂头,缩在江怀瑜的怀里,说:“没事了,先生快睡觉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怕什么?他都撞见了,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管。
江怀瑜到底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软了,他拥着谢昭,说:“别担心了,她不会去找你麻烦了。”
谢昭从江怀瑜的怀里探出头,语气颇有些不信:“先生说的是真的。”
江怀瑜的热气喷在她的颈窝,说:“真的。”
谢昭在江怀瑜的唇上,亲了亲,“先生,你是第一个愿意护着我的人。”
江怀瑜的掌心的动作紧了紧,似乎是想给谢昭更多的安全感。
谢昭喃喃地说:“先生,有你真好,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了,不知道先生在小巷子里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谢大伟。”
江怀瑜闭上眼睛,他怎会不记得,那中年男人力气很大,把他的车踹出一个小坑,不过没关系,估计没有半年,谢大伟是出不来了,除非有他的谅解书。
江怀瑜没跟谢昭说这些,怕她多想,怕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她才教训那个男人的,也怕她恃宠而骄。
夜里的谢昭话很多,很密,讲了许多自己的过往,甚至还提到了她跟陈子怡的之间的过往。
陈子怡比谢昭大两岁,留级了两届,仗着自己年龄大些,经常找谢昭麻烦。
谢昭像江怀瑜控诉了陈子怡的很多恶行。
要是没被江怀瑜撞见陈子怡这一幕,谢昭是不会说的。
可今天,江怀瑜撞见了,还护着她,谢昭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知道江怀瑜是可以解救她的人。
她想攻略江怀瑜,让他彻底臣服,就得先交心。
可是江怀瑜对谢昭说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兴趣,没等谢昭说几句,那边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谢昭便停住不说了。
谢昭并没有因为江怀瑜不在意而感到伤心,她今天真的很感激江怀瑜,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先生,晚安。”
随即,在江怀瑜的下巴处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江怀瑜有几分怔然,不多时,耳边也传来了谢昭的均匀的呼吸声。
黑夜里,他鹰隼一般的眸子睁开,看着缩在自己的怀里的小人,百感交集。
他佯装睡着,她应该很不好受吧。
自己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却无人倾听,那滋味儿肯定不好受。
谢昭说的话,江怀瑜都听见了,他无法与她共情,她被谁欺负,年少的时候有多艰难,他都感受不到。
但他知道谢昭跟他说这些话的用意,谢昭想利用他,为她出头。
他不感兴趣,也不会去管,他不是会为了美人逞英雄的人,何况谢昭又不在他心上。
谁的人生没艰难过,他亦是。
他不是慈善家,也没义务去为谢昭清理她的前仇旧怨。
江怀瑜走了,谢昭在昏沉的意识里睁开眼睛。
门被关上。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落下,谢昭的声音响在空寂夜下。
“还是被抛弃了。”
……
夜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陈子怡。
她坐在五星级酒店里,心焦地咬着手指头。
她已经给陈泽辉陆陆续续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了,一直都没人接。
手机一声震动,她终于等来了陈泽辉的回音。
她赶紧接起电话,抱怨地问:“哥,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陈泽辉瞥了眼怀里的娇娇美人,懒着声音说:“办正事。”
陈子怡并不关心他办什么正事,逮着就是一顿输出:“什么事能有你妹妹的事重要。”
“怎么了?谁又惹到你陈大小姐了。”
他指尖游离在身旁女人的滑嫩肌肤上,女人不小心发出一声娇哼。
这几年,陈泽辉说是为了沈逸秋守身如玉,实则暗地里没少偷吃。
男人的话,不能信。
陈子怡对于自家哥哥这出见怪不怪了,她说:“还能是谁,那个谢昭,还有哥,你光告诉我谢昭在云城,你怎么不跟我说江怀瑜也在云城,害得我白白在怀瑜哥哥面前丢脸,气死我了。”
“江怀瑜也去了?”
这是陈泽辉没有预料到的。
陈子怡:“对呀,我本来是去校门口堵谢昭的,可她身边跟了个男的,带着口罩,我没认出来是怀瑜哥哥,都怪谢昭,害得我丢尽了面子,在怀瑜哥哥心里的印象都不好了。”
陈泽辉想吐槽本来你在他心里的印象也不怎么地,但碍于是他的亲妹妹,他不好打击。
陈子怡:“现在谢昭那个小贱人有了江怀瑜护着,我想欺负她都没地方欺负去。”
陈泽辉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好妹妹,杀人得诛心,你残害她的身体,不如刺她的心,我这正好有一个谢昭的把柄,足以让江怀瑜冷她一阵了。”
陈子怡语气立马兴奋起来:“什么呀。”
陈泽辉语气平静:“谢昭在我剧组的时候,晕过一阵,但是她骗江怀瑜说,她自杀了。”
江怀瑜这人最忌讳的就是欺骗了。
“谢昭那个贱种别想起来了,我明天就跟怀瑜哥哥说去。”
陈泽辉有点头疼,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他妹妹的智商好像不大行。
陈泽辉:“晚些,等他们情正浓时也不迟,你现在说了,不痛不痒的,不会对谢昭造成什么影响的。”
“说的也是。”
陈泽辉挂了电话,眼里的光微亮:“谢昭,你早晚要落在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