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江怀瑜犹疑的声音,心竟然悬了起来,她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她甚至是不希望江怀瑜说出来。
“说啊。”许灼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声。
“六年前吧。”江怀瑜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眼里都迸发出惊奇的光。
因为江怀瑜六年前26岁,别人玩出花的年龄,他才第一次,属实让人惊奇。
谢昭的心里有一阵迷途的风卷过,她的第一次也是在六年前,还是在漫酌。
可是她试探过江怀瑜,他明确地表示过跟她发生关系的那个人不会是他。
所以绝对不会是江怀瑜。
谢昭在心里定了定,眼神很淡的看向江怀瑜。
江怀瑜的视线也暼向谢昭,可是她表情里没有一点的起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我靠,六年前,你开荤真够晚的,你平常都怎么解决啊?”
许灼看向江怀瑜的眼里面带着贱笑的意味。
江怀瑜看向他,眸光很淡地缩了回来,“我跟你不一样,脏男人。”
江怀瑜话音一落,周围爆发出几声赤裸裸的嘲笑声。
许灼早些年玩的花都是真的,抛弃的女人数不胜数,是遇到了安奈才开始收心的。
有人说许灼现在老是被退婚,是因为遭报应了,之前伤了太多女孩子的心了,风水轮流转了,轮到他被女人嫌弃了。
江怀瑜这嘴是真不饶人啊,别人攻击他一点儿,他直接把人家老底炸翻了。
许灼切了一声,然后继续八卦地问:“讲讲呗,真好奇能夺走太子爷的第一次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顺带着,他还把谢昭套了进来:“谢昭,你就不好奇吗。”
谢昭的眼皮稍微嫌弃来一些,他先是偏了许灼一眼,唇角勾挑着,毫不在意的目光转移到了江怀瑜的身上。
“以前是谁的都无所谓了。”
因为江怀瑜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的,跟谁她都无所谓。
可有心人听的意思却是,只要现在的人是她的就行了。
那几个名媛脸都笑僵了。
江怀瑜哼笑了一声,勾了下谢昭的鼻子,佯装宠溺地说:“你倒是大方得很。”
谢昭自然听出了江怀瑜语气里面的讽刺。
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弯着一双眸子,落在别人的眼底是含情脉脉,落在江怀瑜的眼底却是含了一层冰霜。
任他怎么捂着,都化了分毫。
“先生弄疼我了。”
“娇气。”
江怀瑜抽走了手指,把谢昭按在了怀里,说:“我给你吹吹。”
谢昭想躲开,可是江怀瑜的力气太重,她抵抗不了。
她怀疑江怀瑜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喜欢在人前这样?
江怀瑜的唇落在谢昭的鼻尖不远处,轻轻吹着。
他提前预料到谢昭的动作,把她的两只小手牢牢地控制住。
谢昭撼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人前作怪,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她不想成为笑话。
两人若有若无的距离,让周围爆发出起哄声。
都在嚷着“亲一个,亲一个。”
江怀瑜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谢昭的眼底,她的眼神在说她很抗拒,请求江怀瑜不要在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江怀瑜勾了勾唇,退开了,没在进行下一步。
他就是逗逗谢昭,他可没有什么人前亲热的喜好,也不喜欢自己成为别人取乐的戏码。
他松开了谢昭,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起哄声没有停。
江怀瑜倦怠地压了压眼皮,偏向谢昭,说:“她脸皮薄得很,没有你们那么开放,做不来那些。”
夸了两句谢昭,又讽刺了下方才那个要跟他接吻的女人。
谢昭偏眸,注意到那个女生的脸变成的猪肝色。
他真是贯会让人难堪。
不过,那个妹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这不是上赶子找奚落吗?
谢昭不同情她,因为她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江怀瑜说她的话,比这重得多。
游戏继续,不知道怎么了,这回指针又指向了江怀瑜。
江怀瑜看了下那个指针,扬了扬眉,暼向许灼,“真心话。”
许灼激动地搓搓手,他可没打算轻易放过江怀瑜。
他贱笑地看了谢昭一眼,意图明显。
他真的很想看看谢昭和江怀瑜闹起来是什么样子。
吃醋,憋着,还是依旧云淡风轻。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一个男人的第一次给了谁。
第一次不亚于初恋的地位了。
“阿瑜,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的女人是谁吗?”
许灼语气很慢地说出来。
江怀瑜平静地点头说,“记得。”
许灼:“是谁?”
江怀瑜掀了掀眼皮,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这是第二个问题。”
许灼:“靠。”
周围人发出欷吁声,“许少,你能不能别问废话了。”
“真是的,急死我了。”
“老子就想知道是哪个妞能让你破戒。”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谢昭尤其觉得这帮人无聊。
问的问题都像弱智一样,尤其许灼。
弱智中的弱智。
转盘又开始转动。
好几轮下来,都没有指向江怀瑜。
不过,却指向了谢昭。
有几个人等着看好戏似的看着谢昭。
许灼有些激动地看向谢昭,整不了江怀瑜,整整谢昭也不错。
他刚开口:“真心话,还是大……”
只见谢昭端起酒杯冲着许灼的方向举起,然后尽数饮下。
谢昭才不打算让这帮人看她的笑话,喝酒这点小事,对她来讲很轻松,她又不会醉。
她不喝酒只是不爱喝,而不是不能喝。
那酒的度数不低,可谢昭喝完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像是喝白水一样。
许灼的话没说出口,突然觉得心口有点憋闷。
“谢昭,下一把就是两杯酒了。”
游戏的步骤,拒绝回答问题,要喝一杯酒,拒绝几次就喝几杯。
谢昭说:“我没问题。”
许灼无奈,游戏转盘继续转动。
这游戏没啥意思,除了套出江怀瑜的一句话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了。
和那帮烂透了的人玩,最是无趣。
就算问题再劲爆,都掀不起许灼一丝一毫的兴趣。
这个桌上,他感兴趣的就有两个人,一个谢昭,一个江怀瑜。
他只不过是单纯地想看热闹。
倏忽,转盘的指针摆动缓慢起来,停在了江怀瑜面前。
许灼被浇下去的兴致再度燃了起来。
他问江怀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