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跟江怀瑜杠上了,他说谢昭不会在来送的。
江怀瑜不信,本来打算出院的他硬是多呆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江怀瑜就徘徊在门边,等着谢昭出现。
许灼在一边悠闲地坐着,他就等着看江怀瑜的笑话。
让他早点认清现实也挺好,省得白折腾了。
江怀瑜足足在门边踱步来回两个多小时。
直到隔壁有了声响,谢昭进了隔壁的病房,并没有来看他。
许灼撑着头:“行了,别等了,走吧,我去给你办出院。”
“她或许以为我今天出院。”
江怀瑜弱弱地辩解。
许灼看不下去了:“行了,别自欺欺人了。”
江怀瑜眼眸上覆上一层阴沉,谢昭真的不是来看她的,她去了隔壁,没有来看他。
昨天的那份粥,不是她要送给他的。
被许灼说中了,那是来自乔伊斯的挑衅。
谢昭给他做了吃的,没给自己做。
江怀瑜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理由再去欺骗自己。
许灼去办了出院手续,江怀瑜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酒精中毒的症状已经消退了,可他还是觉得浑身无力,提不上劲儿。
他在想,这是不是什么后遗症。
上次酒精中毒之后,他两年都没有缓过劲来。
不知道这次的后遗症又要持续多久。
许灼办好了出院手续,回来接江怀瑜,看他一副颓唐的模样,就让人泄气。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被感情折磨成这副惨样。
许灼怕是忘了自己对安奈要死要活的那些年。
“走了,送你回酒店,还是去我家?”
江怀瑜沉默下声音说:“送我回酒店。”
江怀瑜的话被许灼驳回了,“算了,我将就一下,跟我回家吧。”
他是在担心江怀瑜这精神状态。
可江怀瑜执拗得很,“送我回酒店,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许灼犟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行行行,随你随你。”
出门时,恰好撞见谢昭从隔壁走出来。
她抬眼视线扫过江怀瑜就挪开了,转身要走。
她冷淡的眼神刺到了江怀瑜,心里像硬生生的被人挖去一块似的疼。
江怀瑜三两步上前,拦堵在谢昭面前。
谢昭不耐地扬起了眉,“让开。”
“谢昭,我有话要问你。”
江怀瑜正色道,他很想知道谢昭跟乔伊斯的关系。
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许灼见状没有多呆,而是跟江怀瑜说,“你先处理,我出去等你。”
空荡的走廊内,瞬间就剩下江怀瑜跟谢昭两个人。
谢昭压住自己的要动怒的气,问江怀瑜:“你要问什么赶紧问。”
不耐的语气,好像多跟江怀瑜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江怀瑜顿了顿,抬眼看见隔壁的病房。
他并没有瞥见乔伊斯的身影,他缩回了眸光,继而问道:“你跟乔伊斯是什么关系?”
谢昭掀起眼皮,视线顿错在江怀瑜的脸上。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眼睑下方落下一层戴青色,比上次酒吧见他还要颓唐不少。
谢昭不清楚江怀瑜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也不想知道。
他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就是他缠人这劲儿,太让人苦恼。
她有些怀念之前的江怀瑜了,始终都是一副冷淡的神色,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她清楚江怀瑜话里的意思,他想问,自己有没有跟乔伊斯在一起?
如果说没有,江怀瑜一定会继续纠缠自己,但是说有的话,谢昭又保不齐江怀瑜会对乔伊斯做出什么,他一向是个疯子。
谢昭也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处于险境,况且还是帮了她那么多次的乔伊斯。
正在谢昭犹疑不断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乔伊斯从里面走出来。
他装作惊诧地问谢昭:“亲爱的,你怎么还没走?”
语气和上一次一样,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亲密。
谢昭顿了顿,瞥了眼江怀瑜,说:“江少有事问我。”
江怀瑜尽可能地把面前的乔伊斯视若无物,他说:“对,你还没有回应我。”
乔伊斯问谢昭,“亲爱的,他问你什么?”
谢昭嗫嚅着唇不知道怎么跟乔伊斯解释。
她想让乔伊斯先回去,她方才在心里考虑了一遍,还是不能把乔伊斯牵扯进来。
可不能谢昭开口,江怀瑜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双眸直落落的定在谢昭身上,只要她一个答案。
谢昭马上要解释,可话没说出口,乔伊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上来。
两人十指相握,好不亲密。
江怀瑜的目光也向下滑去,停在两人交扣住的手上。
眸心一紧,降下一层阴鸷来。
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把他们交汇的地方撕扯开。
乔伊斯抬起了和谢昭的手,在江怀瑜眼前晃了晃,眼底带着炫耀的光:“江少,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没有公开呢,被你看出来了,昭昭一时不好意思说。”
江怀瑜拧着眉,他叫他昭昭?
他以为这个称呼只有他能叫的,原来不是这样的,别人也能叫的……
虽然这样的结果是江怀瑜预想过的,可是当听到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一片一片地碎开了似的,再也拼不上了。
谢昭扬眸看了乔伊斯一眼,这个男人总会给她满满的安全感,光是看着就让她很安心。
那一刻谢昭心底萌生出一个想法,或许她真该谈一场恋爱了。
乔伊斯压低视线,递给谢昭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他的手紧了紧,他在告诉谢昭不要怕,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呢。
江怀瑜在这一局惨败,可他一直僵着劲儿,他问谢昭:“那我喝过的那些酒算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追求你了吗?”
谢昭垂了垂眸,能算什么?算他脑热呗!
就算是江怀瑜追了,她也不会答应的。
不等谢昭说话,乔伊斯就替她说:“江少,请你不要继续纠缠我的女朋友了。”
江怀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国家的语言,很激烈地冲乔伊斯吼了句。
谢昭虽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乔伊斯母语,骂人的,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乔伊斯并没有因为江怀瑜的谩骂而产生情绪上的波动,他说:“江少,当初是你说谢昭是玩玩的东西,既然丢了,就别妄想再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