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直接捶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怕她疼着,力道很轻。
她说:“你就盼着我点好吧,怎么老有人要暗杀我呀!让我安安分分地拍戏,不好吗?”
张晗赶紧,呸呸呸!然后笑嘻嘻地说:“我就举个例子,随便说说的,你别往心上去,我发誓!”
“开你的车。”
谢昭瞪她一眼,随后她视线落向窗外,脑海里全都是张涵说的那一句,再丢一条命。
谢昭在想,如果再次面对向谢大伟那样的情景,江怀瑜还会不会不顾生死地朝她奔过来。
谢昭闭上眼,她想,应该不会吧?
他不过就是玩玩的,哪能为了她真的再丢一次命啊?
疯了不成,就算是再爱的人,也有怕死的。
这样的假设不成立。
所以她跟江怀瑜也不会有以后了……
江怀瑜最近追着谢昭跑,而许灼也追着舒文跑。
江怀瑜过得很悠闲,偶尔还听一下上京的八卦。
韩特助给他汇报许灼跟舒远的情况。
听说舒远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去了晋城,逮着许灼给他暴揍了一顿。
江怀瑜拧了拧眉,问韩特助,“为什么揍许灼,他不是跟舒文没有联系了吗?”
韩特助也表示不知情,只是听说许灼好像要跟舒文求婚来着,被舒远抓到了,就揍了一顿。
江怀瑜拧了拧眉,如果许灼真的干了这事的话,说明他活该。
就是皮痒了。
明明都拒绝人家女生了,现在又去找人家女生求婚,不是玩弄人家感情,是什么?
关键是玩弄,还搞到兄弟的妹妹头上。
“他真是活该。”
江怀瑜骂了句。
韩特助问,“那许少还向江总求救来着,要不要管一下?别被舒少爷给打残了。”
江怀瑜毫不在意,“打残了也是他活该,要喜欢就早点喜欢,隔着兜兜转转的,很膈应。”
说完,江怀瑜像是意识到什么?
会不会谢昭也是这么想他的?
忽而,一股莫大的伤心涌了上来。
他没资格评判许灼这些话。
他失神,声音沉了下去,他问韩特助,“你说谢昭,会不会这么想我呢?”
韩特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住了,刚才不是说许少爷的事儿吗?怎么转头就提了谢小姐了?
他将江怀瑜的话重新整理了一遍,明白了大概意思,于是拍马屁地回:“不会的,江总跟许少爷不一样,圈里人现在都知道,你对谢小姐有多深情。”
江怀瑜忘不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账事,越想心里就越痛,他当时怎么能那么说谢昭。
他揪着自己的胸口,“算了,你也不懂,挂了。”
在挂断之前,韩特助急急地问了一句。
“那要是徐少爷再打电话来问我你在哪儿,我应该怎么回?”
“哪儿也不在,就说我快死了。”江怀瑜没好气地说,这样的话也要问他,韩特助真的是被爱情冲淡了智商,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许灼直接被舒远打进了医院,他的胳膊都要打石膏,侧脸肿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抑郁。
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儿醒悟呢?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儿看看身边人呢?
前段时间他还在笑话江怀瑜,现在就轮到自己了。
许母知道许灼受了伤,忙不迭地从上京赶了过来,看见儿子上半身快被包成粽子,吓了一跳。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我都跟你说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不要跟别人打架,你怎么还打架呀?你打得过人家吗?你就打。”
不等许灼说一句话,许母就直接断定了他的伤势,比医生还要直接。
许灼白了她一眼,“不是挨打,是我不小心摔的。”
其实伤没有多严重,都是外伤,舒远拿着分寸呢,只不过看着有些吓人。
舒远是医生,最了解人体,所以下手的时候也是收着力道,避开重要器官,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疼了点儿。
他想让许灼记住这份疼,别来招惹他的妹妹。
舒文可经不起他折腾了。
许母急得都哭了,“你就会骗我,这哪儿能是摔的呀?这明明就是打的,你看呐,这脸肿的,哎呀呀。”
许灼无语,到底是谁嘴这么欠,把他妈给弄来了。
他妈最会小题大做了,小时候稍微磕着碰着,都要嚎上好久。
是谁把她的宝贝儿子弄成这样的,要是哪个保姆不小心弄得,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辞退。
许灼在他妈的,呵护下成了一朵“小娇花”。
但是他爸对他特别狠,打起来也是毫不留情,为此他妈跟他爸经常干架。
于是就有了,他怕每次打他的时候,都要把他妈送出去旅游。
许灼学聪明了,只要他妈出去旅游,他就不回家,等他妈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他再回去。
这也导致许灼跟父亲的感情不是特别好。
许父要老是逼着许灼相亲,许灼更讨厌这个父亲了。
许母一边哭一边抽泣,“这幸好是我看见了,要是你爸看见了,不得把晋城掀翻天了。”
“妈,你真是多虑了,我爸才不会呢,行了,我没事儿,不信你问医生,养两天就好了。”
许母还是不放心,他逼问许灼,“你快跟我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妈妈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好儿子,你别憋着不说呀。”
许灼无语,他看着天花板,“没有,我都说了自己摔的。”
“你这伤一看就是打的,你真当妈妈是傻的……”
两人吵得正激烈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直到舒文走进来两个人才发现。
许母最喜欢的就是舒文这孩子了,长得娇娇弱弱的,好看,还文静,优秀,气质也是极佳的。
和许灼相亲的那几个女的,她最看好的就是舒文了。
看见舒文,她也不管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直接凑过去。
“文文来看我们家阿灼啊?”
许灼听说是舒文来了,赶紧偏头,或许是动作太快,他太疼了,忍不住嘶了一声。
舒文有些着急,想上前看看他的情况,但她又克制地停住了动作。
“你别乱动。”
随后她很有礼貌地跟许母打招呼,“阿姨,我哥让我给许灼来送汤。”
她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心虚。
她听到许母跟许灼说的那些话,而打人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