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早离我远点不就行了吗?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沈逸秋不清楚陈泽对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态度?
或许是讨厌,是厌烦,总觉得在他这,说这些爱情幻想,很没有意义,也很唠叨。
她吸了吸鼻子,“抱歉,我有点失态了,不该说这些的。”
“有什么废话一次性说完,我想休息了。”
陈泽辉满脸不耐烦。
“那以后你可以来梦里看看我吗?如果我想你的话。”
沈逸秋看着他那张脸,唇抖得不像样。
陈泽辉忽然笑了,“沈逸秋,你脑袋没病吧,老子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什么鬼神之说,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看你,很晦气。”
他说的晦气并不是指沈逸秋,而是指自己。
他才是那个最晦气的人。
沈逸秋那么干净,美好,染上了自己的晦气,就脏了。
“随你怎么说,你都快死了,我不跟你计较,你记得来看我,来我梦里的时候了记得把自己打扮年轻一点,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子,很丑,还有既然那么愧疚,到了下面好好照顾那个孩子。”
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继续说,“我看到她了,是个小女孩,在梦里的时候,她跟我说很冷,她跟我说下面很冷,你多照顾她。”
“行了,我们没什么话聊,你走吧。”
“我会把儿子好好养大的,你放心。”沈逸秋继续说,并没有理会陈泽辉要把自己赶走。
“我说了,快走!别他妈烦我。”陈泽辉声音忽然变得大起来,几乎是在冲沈逸秋嘶吼着。
警察过来把他按住。
沈逸秋没有走,透过窗户看着他。
她站起身,视线跟他平视,“我爱你,起码以前是这样的,现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对我说声我爱你,让年少的我稍微圆满那么一点。”
陈泽辉红着眼睛盯着他,本来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的了,这个女人偏要过来,让他遗憾一次。
“爱不了,没爱过。”
他嘴硬,又口是心非地说,几乎是没什么感情的。
“嗯,好,你坐下来,我们再聊一会,好不好?”
明明就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他还是不想跟自己聊,看来他挺讨厌自己的。
“不想聊,算了,回去吧。”
“那下辈子过得开心点,别活得这么苦了。”
这是沈逸秋对陈泽辉最后的祝愿。
她不清楚人有没有来生?但她还是要说,总要心存侥幸。
“烦死了,唠唠叨叨的,快滚,死前还要见我一面,真让人感到晦气。”
他一点儿都不想跟沈逸秋再说下去,真怕自己身上的晦气过到她的身上。
沈逸秋笑了笑,“我不觉得你晦气,你很好,只不过命不好,人是坏了点,但也没有坏到骨子里,陈泽辉……”
“别啰嗦了。”
他挂断电话,并不打算听沈逸秋继续说了什么。
再说点儿什么?他眼泪真就止不住了。
这个天杀的女人,临死也不让他消停。
律师也不听话,明明都跟他说了,别带沈逸秋来见他。
这让他怎么安心的走呀,再说两句,他连越狱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死刑犯就是死刑犯,没有机会了。
他被警察带走,关到了四四方方的监狱里。
他忽然流下了眼泪,不是忏悔,就是单纯地舍不得她。
等要死的时候才知道她那么好。
他一边哭一边笑,“老子,也是有人爱的,也特么是被爱的……”
这个女人,真特么的磨人,从娶了她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他消停不了了。
没想到,离开她,心口那么痛。
他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
“沈逸秋,这辈子没有我,那就好好过吧,那个小宝宝,我会照顾好的,有我在,不会让她冷了。”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
“乖女儿,别去妈妈梦里了,她胆子小,爸爸这就过去找你。”
——“嘭!”
子弹打穿了他的眉心,随即倒下了……
此时的江怀瑜,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等着谢昭,给他送饭。
他这伤什么时候好呀?他要赶紧好了,跟谢昭求婚才是。
可是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他等着谢昭的时候。
那女人推开病房的门就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他。
弄得江怀瑜一愣,他浑身都僵硬了。
然后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了女人,差点扯动伤口。
女人哭得泣不成声,“你怎么把你自己弄成这样子,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江怀瑜都蒙了,他皱着眉,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女人。
“不是,你谁呀?走错病房了吧?”
女人还要扑上去,江怀瑜赶紧躲开,并且捂着胸口说,“你等会儿,你离我远点儿,我身上有伤,你要是给我弄出个什么二次伤害,我就给你抓进去。”
女人立马不动了,坐在床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怀瑜哥哥,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但是你也不用装作不认识我。”
江怀瑜皱着眉,完全想不起面前的女人是哪位,他不喜欢这一款的。
长得还没他家昭昭一半好看,这种货色入不了他的眼,而且他之前感情经历基本上为零,并没有招惹过什么女人。
他洁身自好得很。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怀瑜哥哥,是我呀,我是苏微微啊。”
女人又往江怀瑜这凑了凑,伸手就要搭上他。
被江怀瑜眼疾手快地躲开,“别乱动啊,我可是有妇之夫,我不认识你。”
不过苏薇薇这名字,听上去确实有点熟悉,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怀瑜哥哥,你不能因为当时我甩了你,你就对我这样,你这叫报复我。”
苏微微嘟起唇,装作撒娇地说:“我都听许灼说了,说你想我,说你这些年都把我藏在心里面。”
操,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苏微微,难道是那个?
江怀瑜紧着眉心,越发提防着面前的女人。
他越是提防,苏微微就越往上靠。
“怀瑜哥哥,你别怪我了,大学的时候确实是我不对,不过那个时候也是因为你爸找了我,我才离开你的,你知道我很需要那笔助学金,我现在国外发展的很好了,就回来找你了,我觉得我可以配得上你了。”
趁着江怀瑜不注意,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怀瑜哥,我们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