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正躺在被子里面玩手机呢,外面就想响起了江怀瑜的敲门声,还有他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声音。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需要他哄。
谢昭埋进被子里,假装听不到江怀瑜的声音。
江怀瑜只好去弄门把手,可是谢昭反锁了,他根本就打不开门,但又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只好放弃,先去处理工作去了,等她什么时候出来他再出来哄她。
谢昭听见门外没有了动静,心里反倒是静不下来,这男人可真没有耐心,叫了两句就不叫了。
他的歉意可一点儿都不真诚。
谢昭扔了手机,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嘟嘟囔囔地骂了两声:“这浑蛋,吵得我头都大了,休息都休息不好。”
谢昭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干什么,闷在房间里,她又觉得无聊。
索性她打算出去,顺带看看江怀瑜在做些什么。
推开门,她往楼下淡淡扫了一眼,只见江怀瑜在楼下坐着,面前放了一个电脑,正在办公的样子。
谢昭下意识的怔愣住,他怎么不去书房办公?在客厅办公?
江怀瑜听到些微声音,马上站了起来,他顿了顿,问谢昭:“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谢昭偏开眸,尽量不与他视线撞上,语气冷着,说:“我哪有什么资格跟先生生气呀,我就是多睡了会儿,先生不让?”
“没有,那我刚才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江怀瑜唇角堆起温澈的笑意,似乎,上午那副卑劣的态度完全不是他一样。
怎么?她进房间待了两个小时,他就转性了?真是稀奇。
谢昭翻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对呀,确实是打扰到我了,我都没睡好。”
江怀瑜现在满脑子都是哄这个字眼,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哄谢昭。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要不,哄你睡觉?当做补偿你。”
说完他就后悔了,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昭:“……”
他是有病吗,说出这种话,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我睡饱了,不需要。”
“那下来吃些东西。”江怀瑜想着办法,跟谢昭套近乎。
谢昭并不给他机会:“不是很饿,谢谢啦。”
她走下楼,想去磨一杯咖啡。
江怀瑜立马拦着她,说:“去那边等着吧,我来。”
谢昭偏眸看他一眼,这回她倒是没有拒绝他,她想看看,江怀瑜到底要弄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谢昭坐在了沙发上,倦懒地往后靠去,她享受一下被上京-太子-爷伺候的机会。
江怀瑜磨好了咖啡,又把牛奶和糖准备好,然后一起端到谢昭面前。
谢昭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摆放的咖啡,又看了看一脸温柔的江怀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是不像他。
他不正常。
谢昭很想问江怀瑜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终究是没问出口,她端过研磨好的咖啡,缓慢地把糖块儿和牛奶放到里面,搅动勺子轻轻摇晃着,然后轻抿了一口。
她抬眼看向江怀瑜,抿着唇笑道:“让先生给我磨咖啡,我有点儿受宠若惊。”
“习惯就好。”江怀瑜弯着唇角,眼里一分一毫的淡薄都看不见。
“先生,今天的你很——”谢昭语气逐渐加重:“虚伪。”
两个字从她嘴里溢出。
这是以前江怀瑜说她的词汇,如今却被谢昭用在了他的身上。
虚伪吗?能让他对自己有点儿好感,又有何不可?
江怀瑜听到这两个字眼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温着声音问:“有多虚伪?”
谢昭弯着眼浅笑,她着盯着江怀瑜的眼底说:“我怎么清楚?这个多应该怎么定义呢?”
“跟你比。”江怀瑜几乎是脱口而出。
谢昭的小脸儿立刻板了起来,“好呀,那就跟我比,没我虚伪。”
一句话,谢超就来了脾气。
江怀瑜立马服软,她脾气可真大,稍微说她一嘴,就给他冷脸,跟以前一样的娇气。
江怀瑜伸出手,把谢昭揽进了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说:“我错了。”
谢昭挣扎着想推开他,江怀瑜却按着她不让动。
谢昭只好妥协,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偏向他,瞪了他一眼,问他:“你哪儿错了?”
江怀瑜很诚恳地解释:“白天不该吃醋,不该嫉妒心那么强,刚才不应该说你虚伪。”
谢昭哼了声:“你可没错,我这人本来就虚伪。”
这回换成江怀瑜半开玩笑地问:“有多虚伪。”
看着他眯眯眼的样子,谢昭就生气,老狐狸,她在心里骂了一声,凑到他跟前,说:“你头低一些,我告诉你。”
江怀瑜看着她,半信半疑地凑过去。
谢昭微微张唇,朝着他的脖子上就咬了下去。
江怀瑜倒吸一口冷气,并没有反抗。
谢昭咬得很重,江怀瑜强忍着,心里想这女人还学会了咬人,他这尖牙利齿的,咬得还挺疼。
直到血腥味儿蔓延到谢昭的唇齿之间,她才察觉到江怀瑜方才一点儿挣扎的意思都没有,任由着她咬下去。
谢昭拽着他领口的手渐渐松开,牙齿也从她的皮肤上离开,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带着发泄过后的愧疚,她抬眸望向他,倒是有几分自责。
“你怎么不躲?”
江怀瑜头贴在谢照的头上,压低声线,泛着淡淡的哑意,说:“怎么,我的血好喝吗?”
谢昭轻咬着唇,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江怀瑜身上的血渍,眸光局促,“你别这样,感觉我好像个变态。”
她一句话就把江怀瑜逗笑了,他拖着谢昭的腰往怀里带,“就算是变态,也是我一个人的小变态。”
谢昭脸微微泛红,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自己还真成了变态?
她努努唇,心里想着,就是咬得不够重,应该再咬重一些,他就不胡说八道了。
江怀瑜用鼻尖蹭了蹭谢昭的头发,声音缱绻,“昭昭,你咬得我好疼。”
谢昭顿了一下,指尖爬上江怀瑜身上那处被她咬出血的痕迹边缘,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她只是气得一时上头,所以才咬他的,她也不知道已经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
“疼吗。”谢昭注视着那处地方,眼底闪过疼惜。
“疼。”江怀瑜卖惨的说。
谢昭努努唇,“那我下次轻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