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餐桌已经准备好早餐，我看着叶桐局促站在桌前，桌上已经没有了粥，很典型的西式早餐。
「阿允。」
叶桐挤出一抹笑，「你不爱喝粥，从前你没告诉我。」
「以后，我会记得。」
叶桐真的很会装，要不是看透了她本来面目，我还要被骗多久呢。
我走到餐桌前，门铃响了。
叶桐看向我，我笑了下，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陈灵拎着豆浆油条走过来，推开叶桐为我准备的东西，「吃这个。」
陈灵是我赞助的女孩。
如今。
是我的左膀右臂。
她笑看着叶桐，「老板喜欢吃中式早餐，冷的东西吃不来。」
接着。
陈灵把我提前要她准备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叶桐面前。
「老板说，让你签字离婚。」
###第二章
我连头也没抬，就着豆浆在吃油条，就听见叶桐颤音，「阿允，你要和我离婚？」
她不敢相信。
「为什么。」
她突然就疯了一样抓着我，大声质问。
「为什么。」
5
「方允！」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叶桐鲜少有在我面前这样发疯的时候，我从来宠爱她。
对于她。
有求必应。
以至于，在我心里，叶桐永远温婉，叶桐是不会发脾气和面目狰狞的，直到今天，我又清晰看见了叶桐的另一面，才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对她没有半点包容。
「你说是为什么。」
陈灵上前护着我。
按照我的计划。
摔出一沓她和司炎接吻的照片，扔在桌上，「你婚内出轨，还好意思问老板为什么？」
叶桐看着照片。
吓白了脸。
照片全部都在游轮上，她忘情和司炎在游轮上接吻，和游轮房间外，她和司炎难舍难分，司炎手在她身上游走，她娇羞的红了脸。
叶桐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然后哭了出来。
「我没有.....」
她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真的没有。」
叶桐突然冲过来，揪住陈灵，「肯定是你，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想抢走我的阿允，你想和我抢阿允，你就故意设计陷害我，」叶桐像是想明白了，然后疯了一样，哭着冲我喊，「你不要被她骗了。」
「阿允。」
「我是被陷害的。」
我看着叶桐那张破碎的美人脸，美人哪怕狰狞，也是美的。
只是，这美感，在我看来，丑态尽显。
我用着当年叶桐吊着司炎的手段，也学着她无辜模样看向她。
「我是真的记不起来我们到底有多恩爱，可要是真的恩爱，你又怎么会瞒着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人我见过，在医院。」
我假装头疼，捂着头吃力睁开眼睛，失望看向叶桐。
「你当时骗我，是你亲戚，如今看来，你们早就在了一起，是不是我们去游轮，就是为了离婚？」
我一手扶额，痛苦看向她。
「你不过是因为我失忆可怜我，所以，才在这里日以继夜照顾我是不是？」
我故意装作可怜。
反而勾起叶桐不忍，她一下子回忆起来那些不好的事情，又生怕我被陈灵抢走，当然不会同意离婚，哭着求我。
「不是可怜你，阿允，我爱你的。」
「我爱你，」叶桐跪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泪，「我是被司炎骗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当时是去和他断掉的。」
叶桐谎话张口就来。
「你知道我做错事，想要修复我们感情，才去的游轮，但没想到司炎会跟过去纠缠，我真的想和他断掉，我心里只有你。」
「阿允，」叶桐趴在我膝上，「特别是这次经历过生死，我更明白我爱谁。」
我冷眼看着叶桐，抬头，对上陈灵意会眼神，我摸着叶桐的头，问她。
「那你愿意和司炎断了吗。」
叶桐身体一僵，但还是哭着点头。
「我愿意。」
6
「那就把司炎删了。」
我冷淡开口，「让我看看，你最爱谁。」
我要叶桐成为奴役。
我要看着叶桐成为当初的我，为当年设计和当时害死我付出代价。
我让陈灵提前准备好这一出戏。
就是算准了时间，让陈灵喊来了司炎，并且让陈灵给门缝留了空间，司炎只要来，就能看见这一幕，看见叶桐趴在我身上哭着求我不要放弃她。
在我和司炎之间。
叶桐只会选择权势，而我，明显比司炎更能让叶桐有安全感。
所以，当叶桐哭着求我的时候。
「叶桐！」
司炎站在玄关处，眼看就要碎了，「你要为了他，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你忘了吗。」
司炎指着我大吼，「你当时为了我，可以不顾他的命，你说你最爱的人是我。」
「你忘了吗！」
叶桐明显没想到司炎会来，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掐住叶桐下巴，抬起她的头，眼里全是平静。
「你曾经出轨？」
我一字一句。
「我原谅你了？」
「然后，让你和他断掉？」
我声音很冷。
冷的我明显感觉得到叶桐身体颤抖，我还在逼着叶桐做出选择，「那你当着我的面，和他说清楚。」
叶桐不敢。
司炎不信。
只有我和陈灵，观看这一场戏，看着他们两个人同仇敌忾要杀了我，到如今，被逼迫着站在对立线上。
看起来。
我真残忍啊。
但，我又很痛快，我欣赏着我的杰作，提醒，「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成全你。」
陈灵很配合。
「签字吧。」
「老板值得更好的人。」
一听见陈灵声音，叶桐如梦初醒，我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任何异性，唯独陈灵留在我身边最久，又是我的左右手，陪我时间算起来比叶桐还久。
叶桐从前就讨厌陈灵。
现在听见陈灵要她签字，更像是陈灵急于上位的威胁，叶桐立马咬牙和司炎划清界限。
「司炎，我就是不爱你。」
她告诉司炎，「你不要在纠缠我了。」
对于叶桐而言，最重要的人从来不是司炎也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她为了保全自己，什么都豁得出去。
司炎看着叶桐，还是不肯信，上来就要抓叶桐，我当然不让，我护着叶桐，「司先生，请你出去。」
当初那个。
在游轮上被抛弃的人是我。
现在，位置调换，司炎站在我位置上，不敢去赌叶桐是不是真心话，如果叶桐铁了心和他划清界限，会不会说出他其实想害死我的事情。
叶桐会不会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司炎身上。
司炎不敢赌。
他恶狠狠看着我，又问了一遍。
「叶桐。」
「你要选方允是吗。」
我不知道叶桐在想什么，但我明显感受得到叶桐的慌乱，在司炎说出，「要像十几年前，为了前程，再抛弃我一次是吗。」
「如果你要选方允。」
司炎冷笑一声，「方允，你知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失忆？」
7
「够了！」
叶桐哭着求他，「别说了。」
「阿允，」叶桐转头，泪眼汪汪抓着我衣袖，「求你了，让我单独和他说清楚好不好？」
「五分钟。」
她摩挲着手，卑微到尘埃。
「就五分钟，求求你了。」
我看着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像只被人逼到了狼圈里的羊羔，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我。
我为难一样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我当然要答应。
「好。」
「就五分钟。」
叶桐感激看我一眼，拉着还在暴走的司炎往外走，司炎不肯，她就放低了姿态，凑到司炎耳边轻声说。
「先出来。」
司炎到底还是跟她出去。
我和陈灵坐在餐桌，桌上的早餐早就凉透，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桌上，听着陈灵说。
「开始了。」
我点点头，打开手机，顺着陈灵给的平台，看见了门外正毫不知情，被直播了的叶桐和司炎。
叶桐抓着司炎的手，表忠心。
「我只爱你司炎，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不过是缓兵之计，」叶桐迫切为了证明自己，「我怕方允想起来了，我想清楚了，他还是不能活，只要方允死了，方允一切都是我的。」
「方允去游轮之前，买了保险，只要他死了，不止是保险就连整个方家都是我一个人的。」
「司炎，你还不信我吗。」
看着司炎不理她。
叶桐为了证明，搂着司炎的脖子，踮起脚就亲了起来。
画面太劲爆。
直播间里从十几万人一下子涨到了上百万。
我看着弹幕上疯刷。
【卧槽，这是什么频道？是剧本吗？不是真的吧！直播自己设计杀夫？还企图搞消失的他？】
【要是我没看错，这女的是不是方氏的少奶奶啊，听说方家少爷为了她白手起家，如今势头也猛的不行。结果被绿了？】
【前段时间不是游轮遇上海难，该不是她就是其中之一吧。】
【真该死啊，辜负真心的人都该死！】
【有没有人报警，这算不算口供！我们捶死渣男贱女！】
我看着直播弹幕清一色刷着要替天行道，嘴角微勾，又看着毫不知情的司炎被叶桐吻的意乱情迷，他搂着叶桐，咬了一口。
「你不许和他睡。」
「你是我的。」
司炎到底被叶桐哄好，「只要找到机会，你不用脏了手，我会帮你。」
「就像你明明看到游轮出事，还不告诉方允，只和我商量，一起抢走方允救生圈一样。」
「我们还可以让方允死于意外。」
游轮出事。
这件事影响巨大，被查出是游轮公司检查不够严谨，有个设备老化，导致的漏水，原来，叶桐看见了，看见了不但不通知船上的人做措施。
而是，为了要我的命。
和司炎长厢厮守。
我只知道叶桐自私，但没想到，她居然冷漠成这样，听着司炎那些话。
叶桐捂住司炎的嘴，告诉他，「这些话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
「我们就完了。」
8
可惜。
不止是我听到。
这下，直播间里已经不止上百万人，已经破了千万数字。
那场海难，造成不少人家庭支离破碎，而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哪怕不能阻止也能减少意外的叶桐和司炎，为了自己的利益，全然忽略了所有人性命。
无数弹幕疯刷。
【我以为是渣男贱女出轨，结果是害人性命，这种人国家不管吗！】
【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有没有家人知道这个地址在哪，麻烦报警行不行，等等家人们，有官方进入直播间了。】
接着。
有人评论。
【我知道这是哪里！这不就是我家小区吗，我要亲自去看看怎么个事。】
我看着弹幕，表情依旧很淡。
陈灵问我。
「老板，警察很快就来了，下一步怎么做。」
怎么做。
当然是让叶桐和司炎恶人有恶报了。
我指尖敲在桌上，挑眉，「不如，我们出去看戏。」
时间到了。
司炎还是不肯让叶桐进来。
那不如。
就我出来。
我推开门的一刹那，司炎甚至还没来得及松开叶桐，我装作愤怒，上前一拳头砸在司炎脸上，司炎被我打的连连后退，我拽着叶桐的手，红着眼质问。
「这就是你说的给你时间解释？」
叶桐唇被吻的红肿，眼尾还染着红晕，她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允！」
「别说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扔给她，「签字吧。」
叶桐和司炎交换一个眼神。
显然两个人已经达成默契。
「你有事冲我来。」
司炎凶神恶煞看向我，「你和叶桐发什么火，都是我逼迫她的。」
「是这样吗？」
我看着叶桐。
叶桐慌乱点头，哭着抓着我的手，「就是他逼我的！」
「我让他不要纠缠我，他不肯，就对我下手，」叶桐说着，就要来抱我，被我躲开了以后，她呆了一下，哭出声，「阿允，你不可以不信我。」
听着她哭声。
以前觉得很心疼。
我最见不得叶桐哭，我觉得叶桐从我一无所有跟着我到了今天，我给她什么都是应该的，我的目标就是让她过得好。
如今，在看她哭。
只觉得好讽刺。
所幸，叶桐戏份没有太久，外面突然响起警笛声，叶桐和司炎还没反应过来，不少群众驾着手机，还有网红嗅着八卦都到了现场。
跟着警察一起把叶桐和司炎请去了派出所。
叶桐被警察抓的时候，还在大吼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警察拿出证件，表示。
「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少镜头怼着叶桐的脸。
「你故意害死你老公这件事，你良心有没有不安？」
「你和情夫在偷情的时候，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看不出来你自己满脸春色吗，怎么好意思和你老公说被人逼的？」
各种问题让叶桐应接不暇。
她疯了一样想推开所有人，但是没有用，她双手被扣的死死的，见推不开人，她又转头哭着喊我。
「阿允，救我。」
「他们都是胡说的，你不要听不要信。」
我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只是看着另一头，司炎在被逼迫，甚至被人扒出自己老家地址和父母联系方式后，指着一个网红威胁。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我和叶桐真心相爱要不是方允，我们早结婚了。」
9
司炎到底还在意自己家人。
「我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叶桐一个人的问题，和我没关系，你们不要瞎说。」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
哪里还有坚定不移的爱情，哪怕是司炎，哪怕是叶桐。
他们的爱情，从来都是一盘散沙。
要不是有我这个冤大头这么多年给出的金钱支持，估计早就散了。
叶桐听着司炎把她供出来，疯了一样大骂大吼司炎不是人。
我看着叶桐和司炎被抓。
派出所门口也一样被围的水泄不通，不少遇难者家属拉着横幅要求重判，要叶桐的命，要叶桐和司炎死刑，才能慰藉他们故去家人的亡魂。
眼看事情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叶桐终于知道怕了。
她开始和司炎狗咬狗。
而我。
只是看着这一出戏拉开了帷幕。
陈灵问我，「老板，这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
在我溺海前，我看着叶桐把我的救生圈拿给司炎的时候，我甚至产生过妄想，也许叶桐有什么把柄在司炎手里，不得不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到临死前。
我还在为叶桐开脱。
可叶桐看着我掉入海里，还在我面前抱着司炎，和司炎拥吻那一幕，刻在我的骨髓里。
我对叶桐恨之入骨。
我在叶桐被拘留之后，提交了所有叶桐和司炎勾结证据，然后去见了叶桐。
叶桐直到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阿允。」
「我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桐在拘留所过的并不好，眼下乌青很重，没有了精致的生活，和怨妇又有什么区别。
「你要救我出去。」
她声音变得粗砺，「你一定要救我。」
叶桐还在指望着我这个失忆的人相信我们的婚姻，相信我们的爱情，她努力说着我们以前多恩爱，多甜蜜，企图唤醒我对她的不忍心。
可惜。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重复着当时在游轮上，她对我说的那句，「叶桐，多一天，你也让我觉得恶心。」
叶桐眼睛瞪大。
我又弯下腰，凑近她，「没想到吧，我从没有失忆。」
「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你从天堂坠落。」
「这一切，」我笑起来，「都是我的手笔。」
我站起来，语气平静。
「去地下，和你的情夫好好相守吧。」
在我转身前，我从叶桐脸上看见了错愕和不敢相信，然后转化为愤怒和恐惧，再到恨。
从心底里升起来的恨。
「是你！」
叶桐突然发疯一样要抓我。
「是你害我！」
「我要杀了你！」
「方允！」
「我要杀了你！」
我只看着叶桐像个疯子，心里那点恨意总算又消散了点，叶桐还没碰着我，就被警察按在桌面上。
我看着她。
「就凭你，也想杀我。」
我从派出所出来，陈灵在外面等我。
她告诉我。
叶桐和司炎死刑逃不过。
10
那么多遇害者家属，联名要叶桐和司炎死。
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
就算叶桐和司炎有通天的本领，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我淡淡听着陈灵说，我的公司股票又大涨，我的身价水涨船高，心里毫无涟漪，我曾经梦想过人的一生，最幸福不过于得一心爱之人，相守到老。
可我的爱情从始至终都是骗局。
在我平稳度过不足一个月。
陈灵告诉我，叶桐还真手眼通天，居然在转移的时候，跑了出来，陈灵担心叶桐对我不利。
我只笑着和他说没事。
我从公司回到家里，家里电闸坏了。
我准备去翻看电闸。
突然一把刀抵在我后背，叶桐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允，想不到吧，我们真是冤家路窄。」
叶桐对我愤恨至极。
「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你说如今，是不是老天也好遂我的愿。」
「遂不遂你，我不知道。」
黑暗中。
我依旧很淡定。
「但我知道，恶有恶报。」
叶桐还想笑，但下一刻，她突然就笑不出声音。
因为。
客厅灯突然全亮，她四周全是警察，早在叶桐逃出来，警察就联系上我，生怕叶桐对我不利，更是对我24小时保护。
叶桐自以为掌握了全局。
却不知道。
从一开始，这局，就是为她而做。
叶桐看着警察，突然失去了理智，拿着短刀就要刺入我腹部，被我闪开，还刀锋还是划过了我的手臂，拉出一条很长的伤口。
鲜血淋漓。
叶桐疯狂大笑。
「方允，你还说爱我。」
「你爱我，连为了我去死都不愿意，你又怎么凭什么说爱我。」
眼看自己逃不掉。
她又哭出来。
「方允，你说过不管我犯什么错，你都要原谅我。」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害死我。」
「我恨你。」
「方允，我恨死你了！」
叶桐再次被抓。
戴上手铐的时候，她看着我猩红的伤口又哭又笑，「方允，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找你了。」
叶桐被带走了。
客厅变得安静，我坐在客厅里，由着家庭医生帮我包扎，我看着保姆在擦满是鲜血的地板。
还在回忆那句。
「方允，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找你了。」
曾经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到底消失在了那个夜晚里。
我为一碗粥。
送上了我的爱情，给了我的全部。
我那晚看着睡在我床头的叶桐，心跟着软下去，叶桐突然抬起头，见我看着她，她撑着脑袋问我。
「方允。」
「考虑，谈个恋爱吗。」
「和我。」
我脸红的不像话，她突然就凑上来，亲了我的唇，很甜，我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搂着我的脖子。
「方允，亲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从今往后。」
「叶桐就是方允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当时的心动不是假的，甜蜜不是假的，我看着窗外，警笛消失。
陈灵告诉我。
叶桐被判了死刑，已经执行了。
网上一片叫好声。
我坐在窗口，看着依旧熟悉的城市，拿起外套，和陈灵说。
「下班吧。」
我不会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就对爱情丧失信心。
我相信。
总有一个人。
真的会为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