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与三名神战士同来的两名冰人也都过来,她们的样子和眼前这名冰人相似,看也不像战士,所以刚才一直都躲在后面。
冰人没有在意她们过来。
白衣也只是略观了另两名冰人一眼,又转回注意力说出心中所疑:“圣母是冰雪世界的女王吗?”
冰人顿了顿,又接说:“圣母是冰雪世界伟大的女神!只有她能保护我们。”
白衣略作停顿了一下,接说:“能带我们去朝见圣母吗?”
也许是白衣的话冰人还是不熟,她又好像反应慢半拍似的顿了顿,这才脸含笑意的过来,亲近而为、伸出她那冰雕雪融的玉手,轻轻拉着白衣的手,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含笑看着白衣。
白衣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有如攥握冰雕一般,冰凉之意即时升腾。
白衣一时也不敢撒开冰人握着他的手,也无法拒绝般的承受着凉意,不愿撒手。
冰人微笑着,那笑容虽然淡淡的,却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拉着有些痴的白衣,飘进粉水纱幔中、直来到金床上。
玲儿等人都觉得诧异,也飞身跟进来,尽管玲儿的眼神比柳红儿更直的盯着白衣。
白衣这痴劲儿可一时难消,心里都笑了,笑着寻思——冰人这淡淡的微笑就足以将这冰雪世界融化,自己从这笑容中几乎感受到了沐浴阳光的暖意,这笑以有了魔力。
冰人拉着白衣直飞跃金床上的一朵斜倚的冰花小床上,这样的床才适应冰人那美妙的身躯。玲儿等人也跟着其他冰人飞跃上金床,她们也难再挤到那冰花床上。
冰人那诱人的笑容从未收去,早把那把无弦的冰琵琶凭空取出,手指掠过冰琵琶时,道道波光呈现,优美绝妙的乐声便想起。说来也奇,冰人弹奏的那道道波光竟是有型的飞舞乐光,在这整个金床上空划着弧度一道道消去,那景观都让人堕入幻境。
白衣沉醉在这美妙又充满奇幻的乐海中,玲儿等人也难以抗拒这乐声和幻状的侵袭,醉倒其中。其他冰人都脸上笑容流露,同样美的笑容。
良久、一曲琵琶乐终了,一个神战士向冰人说:“雪公主、我们要去见圣母了,魔神正在苏醒。”
和白衣一直都想象的一样,冰人果然是公主圣女之类,此时神战士叫出名号,白衣不禁又多看雪公主几眼。
雪公主笑容依旧,身体轻浮而起,白衣也跟着起身,他的手还是凉意上窜的被雪公主拉着。雪公主看着白衣说:“我们要去圣城见圣母了。”
白衣痴痴的笑着,也接说:“我们去圣城。”
雪公主拉着白衣飞出粉水纱幔床,一路直飞出宫殿大厅,众人都一路跟着。离开了宫殿,白衣等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再是那样的诡异,白衣心中早已想过,这些冰人看样子并未对自己等人的样子诡异而在意,那道她们看到的自己等人不是那样诡异?白衣想不通也就没有太多的再想这件事了。
雪公主带着白衣直飞起半空,俯瞰了片刻,好似要把这座冰城永远存在记忆中,一般,最后才向白衣说:“我们去圣城”。雪公主也不待白衣再回答,便拉着白衣自顾飞去。
一会儿工夫,冰城已在身后渐渐隐去,冰人们的双翼飞行起来虽然不比战骑和圣衣快速,可也绝不比飞骑慢。玲儿等人的也没发出飞起来,都是圣衣飞行。
良久的飞行,白衣还是决出被雪公主这样带着飞行有些不妥了,大概是高天的清风让白衣那痴迷清醒一些了吧?白衣将战骑放出在身下,雪公主初见白衣的战骑,当然是害怕万分,带着白衣便向一旁飞去。白衣忙说:“雪公主别怕!这是战骑。”
雪公主这才惊慌失措的停下,那些冰人们也从害怕、紧张中缓过神儿来,神战士的冰剑也都再次收起来。
白衣拉着雪公主落在战骑宽大的背上,神战士们也都飞上来。两名冰人也都落在白衣和雪公主身边,玲儿等人也都放出战骑,幸亏雪公主们以不在害怕,不然这四只战骑一起出现她们怎么受得了。
白衣的古琴以取出,坐下弹奏起来。雪公主和冰人们也都被这绝美的琴音打动,笑容柔美、神情若痴。战骑在快速的飞行,这战骑上却成了琴台。
电脑外:风也得空儿吃了点儿饭。父亲前两天以退休,第一件事便是回几十年前出来的故乡去探亲,母亲也乐得消闲,便和父亲一起回了乡下。母亲也不放心风和小三俩人在家,还是吩咐了大哥常来看看俩人,每天都打电话过来。
新世界:白衣弹奏的一曲终了,雪公主也如遇知音般,又弹起了冰琵琶。这时、一声尖锐的鸣啸打断了美妙的乐声,一只绿色的奇异飞鸟在下方一闪而过,速度之快,众人还未看清,它以远飞而去。
乐声已断,雪公主和冰人们的笑容也随着绿鸟而去。白衣正感不解,雪公主以说:“黑暗战士要来了。”
白衣忙说:“黑暗战士要来了?冰雪世界也有战争吗?”
雪公主接说:“魔神就要苏醒,魔战士已在我们的世界出现,圣母才会让我们回到圣城。”
白衣似乎听懂了,这也许是一场战争,瞧自己这点运气,刚来就赶上这大战开锣,可又一想,这事儿透着蹊跷,雪公主曾经提到过一句话——圣母记得他们。白衣看着雪公主,顿了顿才说:“魔战士马上就要到了吗?”
雪公主顿了顿说:“他们就要来了。”
这时、玲儿等人也都收飞骑、飞过来,落在战骑上,她们见琴声悠然而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玲儿忙着问:“白衣、怎么啦?”
白衣苦笑了一下,说:“也许要打仗了。”
柳红儿接说:“我们要打仗吗?”
玲儿也接说:“我们的对手呢?”
白衣接说:“雪公主说,魔战士要来了,我跟他们也不太熟。”
柳红儿盯着白衣。白衣笑了一下,又说:“你们看、雪公主可爱吗?”
玲儿和柳红儿不明白白衣这是何意,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让她们反感的话出来。
月临风笑着,觉着白衣这是故意招惹玲儿和柳红儿。玲儿看着白衣,接说:“比我们可爱多了,愤怒会让人变得不可爱”。玲儿说完紧盯着白衣。
白衣笑着,雪公主也好似听懂了,那诱人的笑容又爬了上来。白衣接说:“丫头、学会说事儿不露形色了,雪公主这么可爱,那她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来和她们战斗的还能有什么好人吗?咱们也就只能装备战斗了。”
月临风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刚才是想错了,这时忙问:“白衣、不知对手是什么人,我们应付得了吗?既然是战争。”
白衣无奈的笑了笑,接说:“我们扔不下她们了,溜之大吉是不太可能了,咱们各自小心吧!”
月临风笑了一下说:“怕也回来,再说咱们怕过谁!”
玲儿和柳红儿也没了刚才的火气,听这话也都不由得又现笑容,自信在无形中升腾。
战骑在快速飞行,没有因白衣等人听到了战争的信号已发起、这个坏消息而减慢速度,反而在白衣心里却更想早点儿面对敌人,既然准会面对,为何还让自己总是在幻想中担心。
此时的白衣在担心着,他无法停止让自己幻想着魔神和他的魔族战士们,白衣对他们没有一丝认识可言,人们最害怕的事物也就未知,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存着畏惧的鬼魂,他们整天满大街溜达,那谁还会害怕鬼魂的存在。
白衣没有问雪公主太多关于魔神和魔族的事,只是控着飞骑飞的更快,时间会让一切在眼前浮现,这总好过让雪公主去介绍她看样子也不完全明了的魔族要强点儿,至少白衣可以腾出时间想些不着调的问题。
金日依旧在远方高天悬挂,没有一丝要落下的迹象,白衣和驾驭战骑呈护卫队形的玲儿等人也对此有些诧异,那玲儿还在途中飞上白衣战骑问过白衣,当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再加上白衣对此也一无所知,所以玲儿还是被不愿又气了一番,回去和柳红儿同乘一骑,两人聊上了。
电脑外:外面一丝晚上,风吃过了饭,也和小三调侃了几句,又回到电脑前了。
新世界:一路上雪公主始终笑意盈盈,看样子就算笑上千年也不会因肌肉疲惫而淡去、停下。雪公主的视线几乎一路上都没有离开过白衣,可白衣却无法保持着良好的笑容状态,不时也笑着看看雪公主,大多数时间都是盯着前方。
白衣一路上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件事:如果人类也可以有冰人这种状态,那人类的语言,还是否能发展到足以描述任何事的今天呢?因为这一路上白衣离得冰人们最近,那冰人们竟有着心灵传达的交流方式,尽管白衣无法完全去证实,可白衣坚信是如此。
白衣也不知这种心里传达是利是弊,语言也许是心灵交融的障碍,因为人们善于利用语言来诉说一切,所以才失去了用一个眼神或微笑来心灵沟通的本能,但也许人类因语言而获得了更完美的表达能力。
白衣混杂的思路已停下,又是一座冰城以在天边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