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你,便把各种好处堆砌出来,让你为了他去卖命,用完之后,便扔到一旁,各种猜忌与针对。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我也不喜欢。”林子桉拿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双双不值得为了那些人生气。”
“我只是觉得委屈。”君双双声音激动,“他们都一直在利用我。”
“以后不会了。”林子桉向君双双说了无数句保证。
“还有太后,我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我的,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可现在她居然想让我去送死。”
“她也该死。”林子桉脑中狠厉的情绪翻涌着,脸上的表情在阴影之下显得更加可怖,若是现在有人进来,必然是要被他吓出去的。
君双双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因为我乱了阵脚。”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过去,又开始担心起林子桉。
林子桉轻笑一声,柔声问道:“不生气了?现在又开始担心我了?”
“还在生气,可是你不能生气,你现在做的事经不住一点疏忽。”
林子桉脸上笑意更甚,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我只会因为你变得更加冷静。”
君双双不再计较这件事,但并不代表林子桉会轻易放过此事。
深夜,陈远出现在林子桉的书房。
他脸上表情严肃,完全不像白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最近大理寺情况如何?”
“一堆无足轻重的安监罢了。”
林子桉点头,又说,“既然如此,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你说便是。”陈远对于林子桉一向言听计从,不管林子桉是不是他的上司。
“给皇上添点麻烦。”林子桉嘴角挑起一个讥诮的笑。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他最近太闲了,什么事都想着去管管。”林子桉声音淡漠,“你去安排一场暴乱,人手我会给你。”
陈远立马答应,“成,多长时间?”
“一个月。”
陈远把这件事应承下来,他又说起来别的事情,“我今日听说,太后让嫂子去给毁容的贵妃治疗?”
“嗯。”林子桉冷着脸,“确有此事,她被吓到了。”
陈远似乎也明白了今日为什么林子桉让他过来,“太后这样的行径确实过分,要不要给嫂子找些安神的东西压惊。”
“不用。”林子桉开口,“只要我在,她就会安心。”
陈远一哽,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莫名,他就不应该多嘴。
君双双的事情,京城中的人也都知晓,现在人人都想到林家探口风,可林子桉直接以君双双与林老夫人病倒为由封锁了大门,谢绝见客。
太后的威胁就像是导火索,把林家推到了更加难堪的位置,京城中的局势因为林家的厌弃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林子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事,皇室的态度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
他之前吩咐陈远的事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实现,可他又不想皇上现在这样开心,那不如就送些小菜上去。
林子桉直接拿皇陵开刀,皇陵位置偏,林子桉安插进去守卫的禁军,深夜时一把火烧了先皇的陵墓和供奉牌位的福延殿。
火一直烧到凌晨,火势扑灭时半角的宫殿已经倒塌。
林子桉听到消息时,终于露出来了满意的微笑,他迫不及待要看到皇上急得跳脚的样子。
皇上确实勃然大怒,皇陵失火,那群侍卫又查不出原因,他坐在御书房,胸口剧烈起伏。
“皇陵无故为什么会失火?”
皇陵的禁军侍卫在下面跪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地下落着。
“臣已经派人调查,是烛台打翻了,但当时没有任何人到福延殿。”
皇上心头莫名升起惶恐,“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进去还会莫名起火吗?那里可是福延殿!”
福延殿,是当年先祖特意挑选出来的风水宝地,保佑他们永远是江山之主。
现在福延殿着火,他总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警醒,皇上也不免多想,是不是他做的皇帝让上天不满意了。
皇上不出声,大殿里立刻变得安静,只留下他粗重的喘气声。
惊恐在众人之间蔓延,最终,还是皇上下令:“把昨日值班的人都处死。”
统领惊恐看向皇上,磕磕绊绊地求情,“皇上,他们是无辜的,您不能这样。”
皇陵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皇上的声音无情又冷漠,“监管不力,自然该杀,至于你,一百杖刑。”
统领面如死灰,他咬牙说道:“臣领旨。”
皇陵的事被林子桉有意无意的散发出去,皇上的震怒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人人都说,皇上的统治就要到期了。
君双双从林子桉的身后走来,懒散的倚在他的背上,“皇陵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开心吗?”
“还行。”
林子桉弯起嘴角,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我之前说过,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知道。”因为开心,君双双笑得眼睛如同一轮弯月,“皇上现在是不是都要气死了?”
“对啊,肯定是要气死了。”
皇陵的事,二皇子还特意过去察看了一番,没有留下半分痕迹,看上去真的是无意中起了大火。
京城现在的那些传闻,他也都清楚,无非就是什么上天降罚,皇上不配继续在这个位子上。
可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皇陵不会无故起火,京城里的谣言也必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二皇子还问了一嘴君珩的意见。
“皇陵的事情你如何看?”
君珩懒得思考,直接说道:“就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什么动物打翻了烛火,另一种就是有人故意过去放火,只是做得极为隐蔽。”
二皇子来了兴趣,“若是人故意放的,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皇陵的事过了还没有多久,兖州居然又发生了暴乱。
暴乱是寻常发生的,可这一次那些暴民来势汹汹,直接把兖州知府绑了起来,以此威胁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