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深,处处压制,温热的气息通过唇齿间流转,纠缠着发出轻微低吟。
她很热。
她透过冰凉的触感,终于得到瞬间的舒展,有轻微的余味。
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可以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撒娇,但又有些透不过来气。
林子桉放开了她,理智告诉他她现在在生病,他并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
“好甜,比蜜饯儿果子还甜。”君双双热热的食指,抵在了林子桉的嘴唇上,脸上热的发烫,双眼迷离。
“你喜欢吃蜜饯儿果子?”
君双双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吃甜的,只是每天都必须要吃,为了证明自己吃过药了。
“不爱吃,但是送来好苦的药,不爱喝。”
“喝药?”林子桉皱了皱眉,自己从不知道她每天都要喝药。
君双双又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其实我都偷偷倒了,不喝,但是我得让那些人知道,我喝了。”
她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躺在他的怀里继续蹭了蹭。
林子桉脱下了外衫,一个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仔细听她说话,似乎两个人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为什么?”
“因为药里有毒,做你的夫人一点儿都不好,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我还要想办法救相思,我想跟你和……”离字还没有说出口,又被林子桉吻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和离二字。
他突然觉得君双双很有趣,跟她相处了一阵,似乎是一场不错的体验。
他想了想和离后的生活,竟然有那么些舍不得。
只是,她说那些药都是毒药。
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将她塞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安分些睡觉。
夜里还有阵阵嘤咛,只不过到了后半夜浑身发了汗,烧也退了。
……
翌日一早。
君双双觉得身子没有昨天那么重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转过身去,缓缓地睁开眼,忽然傻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在林子桉的怀里睡着了,还是用着这么暧昧的姿势!
君双双脑子里面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本来还安稳睡着的,现在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了。
身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衣服也完好无损的,想来只是抱着睡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外面突然敲了敲门:“将军,夫人。”
不好。
君双双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还在熟睡的样子。
林子桉倒是有了动静,慢慢的从她脖颈下,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走到了房门,推开了。
是福子来了,福子本要大声,林子桉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福子小声说道:“老夫人请将军过去。”
“知道了。”
今日是林子桉的休沐日,不必早朝,但有必要去荣春院请安。
荣春院内,各家都坐好了,林子桉撩起了袍子进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二房的林子裕突然说了话:“大哥昨日的祈福怎么没来。”
“有事情耽误了。”林子桉端起了身边的茶,喝了两口,全程都只用了右手。
昨夜左手给君双双枕了一宿,比平常习武了一天还要酸乏,不过他倒是乐意。
“什么重要的事,竟连这个也耽误了。”林子裕话里有话,他本就跟林子桉不对付,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林子桉的疏漏,可劲儿的说了。
林子桉根本没有将林子裕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有些烦扰:“二弟在质疑?”
“倒也不是,昨日听小厮说,大哥去了弄玉院,一夜都没出来。”林子裕眼睛时不时的看着老夫人:“虽说夫妻同房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到大哥这里倒是有几分稀奇了。”
老夫人的脸上有些绷不住。
没想到自己儿子昨天不来,是陪了君双双那个女人那么久,一时有些脑热,正准备说话,却被林子桉抢先一步。
“有些事想做就做了,没什么稀罕。”
林子桉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捕捉每个人的情绪,轻笑一声:“想来夫妻和睦一事,也能让林家后宅安宁一些。”
这句话提点的点到为止,多余的话也不想过于赘述。
君忆莲笑了笑,捏着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将军好不容易同双双和睦一些,到底也是好事,忆莲心里也觉着开心,再说了,昨儿不是还有忆莲陪着您,忆莲也替将军祈福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才算是顺意一些:“你是个好孩子,我一向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也怕你的好心被某些人当成了驴肝肺。”
这话指的就是君双双,语气中多有愤懑。
“哪有这么严重,老夫人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嗓子。”
“桉儿,你没事也去满春院陪一陪忆莲,将来为咱们林家怀上个一男半女,老婆子我就安心了。”
君忆莲的脸上顿时羞红了:“老夫人,您在说什么呢,忆莲只想着规矩伺候着您。”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着林子桉。
林子桉将茶杯一放:“正好,以后你就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