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柒和穆青刚刚一见面就对上,看林子柒凶巴巴的喊出穆青的名字,两人恐怕是早有不睦。
林子柒闻言有一些懊恼,“今天的事情恐怕也是因为我。”
原来这穆青和林子柒早就认识,两人之间是锋尖麦芒,谁也看不惯谁。
今天君双双第一次出现,本来与穆青关系,穆青却因为林子柒便对她颇为针对,一个是心高气傲看不起她,另一个也是想杀林子柒的威风。
解释完后林子柒期期艾艾地问:“嫂子,你不会生气吧?”
“不过就这么点事,哪里就值得生气了。”君双双安抚她,看到小姑娘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三人就回到了林府,君双双刚在房里没坐下多久,绿环就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递给了她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
君双双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谁会给她寄信。
她疑惑的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
君双双先打开了其中一张密密麻麻的纸,里头写着:“双双,此届医师大会定于三月十八,到时请务必来参加,……徐向山亲笔。”
“原来是师傅送过来的。”
君双双松开了眉,转头打开另一张纸,那是医师大会的邀请函。
无此邀请函不得入内。
“三月十八。……”君双双喃喃自语,“刚好是科举结束以后不久。”
不过十多日,今年的科举就要开考了。她正好可以送完君珩科举,再去医师大会。
打定主意,君双双用完晚膳正打算歇下,林子桉却风尘仆仆的赶来了院子。
“怎么啦?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君双双看林子桉脸色不对,赶紧发问。
林子桉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眸子全是冷意,“城东和城南出现了两具尸体,都为女子,目前看来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什么?”君双双错愕了一下,赶紧从床上下来。
等到君双双赶到了现场的时候,陈远站在了原地。
“嫂子。”看到她来,陈远目露兴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会来。”
君双双到了现场,陈远和她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话的最后,陈远打趣道:“我也不敢随意下定论,以免错看了什么。”
君双双知道他在打趣上次的事情,也是会心一笑。
林子桉看着眉头一蹙,情不自禁冷了脸色,装作无意的上前插在两人中间。
“尸体就是这两具吗?”
陈远眼带笑意,拱了拱手,“对。”
君双双带上了工具,掀开了死者身上盖着的裹尸布,眉头不忍的拧紧。
两具尸体都是年轻的女性,手上都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常年从事劳动。
两人的胸前都有一些不不规则的伤口,像是有人用刨刀在胸口上刨肉一般。有些部位并未完全掉落,卷曲状粘在胸口上,血肉模糊,状况惨烈。
这样类似的伤口有很多,君双双蹙了蹙眉。
“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工具造成的吗?”君双双皱眉,询问身边的陈远。
谈起来正事,陈远的脸色也变得正经,无奈的摇一摇头,“我也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无论想到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完全符合伤口的形状。”
这就难办了。
君双双眉头紧皱,预感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两具尸体一具在城东一具在城南,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施暴对象。
凶手跨越了整座城杀人,到底是怎么确认的目标?
他和这两名死者,是生前就有过怨恨,还是只是无意中找到的?
一个疑云接着一个疑云,尸体还未完全检查完,君双双就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林子桉余光一直在关注她,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脸色不对,拧着眉,“你不舒服?”
君双双强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先把尸体检查完吧。”
话音未落,君双双就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腾空,扭头一看林子桉脸色沉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察觉到君双双的视线,林子桉眉头紧皱,语气却放缓了,“不急在这一时,我先送你回府里休息。”
林子桉抿着嘴,心里不禁对自己有些懊恼。
案子虽然紧急,但今天时间已经太晚了。
就算着急,也应该明天再带她过来。
君双双敏感的察觉到林子桉心情不好,缩在怀里不敢乱动。
“其实我没事的。”过了半晌,君双双小声地开口。
林子桉眉头紧皱,看也没看她。
把她放在马车里,马车很快行驶回了将军府。
君双双本来打算自己下车,却被林子桉不由分说的抱回了房间。
一路上将军府守夜的下人,都瞪大了眼睛。
“又来了。”君双双不禁在心里哀嚎。
林子桉将君双双放在床上,用茶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盯着她乖乖的喝下。
看着君双双脸色逐渐缓和,林子桉蹙紧的眉头才松了几分。
他将被子盖在君双双的身上,小心地掖好背角,“你先睡一觉。”
君双双还想小声地抗议,被林子桉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说话了。
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君双双隐约感觉到床口有人,小心地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
“闭眼。”
还没完全看到人,男人磁性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再不睡的话,明天你就不要去查看尸体了。”
林子桉深知君双双的命脉,拿捏住了以后君双双果然不敢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君双双紧紧的阖着眼睛,用耳朵感知着林子桉的存在,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非常安心。
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的声音还没有消失。
君双双合着眼,嘴角有明显的弧度,“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子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似乎怕她不安心一般,他紧跟着又补了一句,“你安心睡。”
君双双不再出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本来只是闭着眼睛,君双双的双手搁置在自己的腹部,听着耳边轻缓的呼吸,不一会竟然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