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绿环惊愕地喊了一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开口,“我嫂嫂怎么……怎么会?”
莫说绿环,君双双也有些错愕。静下来心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该是怀上了,看迹象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母体死亡的时候孩子应该还活着。”
君双双确认了死亡时间,心里一时哑然:这一去就是两条人命啊。
“可是嫂嫂从来未和我们说过她怀孕的事。”绿环有点糊涂,“难不成她自己也还没发现吗?”
君双双略微琢磨过味,有些发怔,不知道怎么开口。
昨日袁风偶然提起过,他和媛媛成亲也不过一月有余。
绿环又说哥哥嫂嫂成亲之前并不认识,只是条件合适便派媒人求娶了,想来也无暗通款曲之嫌。
如果照这般来看,这媛媛哪儿来的三四个月的身孕?
君双双对自己的医术很放心,且这媛媛孕迹明显,不可能存在误断。
这个孩子恐怕。……袁风的头也许是有点颜色的。
绿环不是个笨的,没多久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奥秘。
“这孩子……”绿环迟疑着开口,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媛媛母亲打断。
中年女人明显慌张了起来,声音尖锐地插话:“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这孩子不是袁风亲生的!你说话可要有凭据!”
中年女人眼角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想扑上来抓花绿环的脸。
君双双带过来的仆役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被从衙门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好好叮嘱过了:这拿着将军府令牌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一定要小心谨慎的伺候。
要是不小心惹怒了,那可得小心着点儿自己的脑袋了。
刻薄女人还没靠近君双双,就被身前的仆役将双臂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
“小姐。”绿环看出点猫腻,凑近了君双双,“她这么心虚,不会。……”
君双双摇了摇头,抬起死者的手,让她看指甲缝隙,“指甲缝隙中有血污和头发丝,发质粗硬,媛媛应该是在捂死的过程中抓挠了凶手的脸部或者脖颈处,但是她裸露在外的地方却没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发质也偏软,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这中年女人如此心虚,要么是知道凶手是谁,要么就是想趁此机会坑绿环哥哥一把。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罢了。
“听到没有!”女人听此倒是趾高气昂,洋洋得意地仿佛赢了一场,“你家小姐都说我不是凶手了,你还在这里胡说什么?”
绿环气的后仰,“你!”
“你女儿出事当天,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看望她?”君双双冷冷地开口问到。
媛媛母亲似乎看出来她不好惹,语气谄媚地开口:“瞧您说的话,我是媛媛的娘,做娘的想女儿了,肯定要过来看看她,谁知道撞到我那苦命的女儿竟然。……”
说到后面,女人竟装模作样的擦拭起眼泪来。
君双双压住怒气冲冲的绿环,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几眼。
“你思女心切,自然是好的。”
君双双随意安抚了她两句,就让她先回去,有事再传她。
女人得意洋洋的走了,只留下绿环气的直跺脚,“小姐,这女的肯定有问题!”
“好啦,我能不知道吗,这都不相信你家小姐?”君双双无奈扶额,安抚地拍了拍绿环的手背。
绿环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毛躁了。
“诱饵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就看这蛇什么时候出动了。”
话说那头,袁风母亲董丽萍家的房子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着急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们查出来什么没有?”见到董丽萍推开门,男人连忙发问。
“你放心好了,事成之后别忘了我那份钱,我这回可是拼了老命在帮你。”董丽萍瞧男人猴急的样子,心里觉得稳了。
这男人原是邻村的老光棍,四十多岁了还讨不着老婆。
结果有天董丽萍突然找到他,说可以把媛媛卖给他,只要他给足了银子就行。
男人哪里见过这种好事?四处借钱搭上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了董丽萍,想讨媛媛。
媛媛自然是不愿意的,被董丽萍强行送到男人家里以后,待了没几天就逃跑了回来,死活不愿意再回去,拿着剪子威胁男人。
老光棍被唬了一跳,好几天没敢去,结果没多久就听到了媛媛嫁给袁风的事情。
袁风是村里有名的壮小伙,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他哪里敢惹?
要不是后来的事,他也不会再和媛媛有什么牵扯。
“都怪你,你要是不告诉我媛媛有了身子,我也不可能去找她!”老光棍咧着一口黄牙埋怨董丽萍。
董丽萍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别不识好歹,这个贱皮子那时候回来就哭着怪我,说她不知道怎么和袁风交代了,要是被袁风发现了,吃苦的还不是你我?我就和你这么一说,让你给我点钱我帮你骗她走,给你平白添一孩子,谁知道你过去就把她给掐死了?”
老光棍急了,“我有什么办法,这贱人不仅不肯跟我走,还说袁风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不让我好过……”
董丽萍看不上老光棍没出息的样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事情我已经推袁风身上去了,你事成以后别忘了答应给我的封口银。”
老光棍垂着头,恶从心中生:他哪里还有多出来的信息封她的口,倒不如直接杀了她,天知地知他知,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董丽萍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筹算着银子。
老光棍的脚步慢慢逼近,们却猛地被人推开了。
董丽萍惊愕地抬头,白日里头看到的那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正站在外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把人带上吧,送到衙门去好好问问。”
君双双冷言开口,冲身后的衙役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