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瑶轻轻地如同一片羽毛一样坠入了男人宽厚的怀抱中。
俊男靓女的组合……
瞧着。
好般配啊!
安卿月呵呵一笑。
此时此刻,她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很想立刻消失,却又不得不站在原地。
因为,她要是现在跑了,总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无所谓,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不就是冷墨辰吗?她不稀罕!这个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他不稀罕!
察觉到了安卿月眼神中的失落,某女的心情愉悦极了,她娇滴滴地对着身旁的人道谢,“多谢王爷。”
箐瑶几乎整个身体都柔弱无依地靠在冷墨辰肩膀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更是含情脉脉看着他。
此刻的她恨不能化身为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粘在冷墨辰身上,以向安卿月示威。
不过。
冷墨辰还是懂分寸的。
他又不是傻子。
他亦察觉到了安卿月脸上的不爽,随即,立刻要和身边的女人划清距离,他不着痕迹地将她扶好,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
“以后要小心,你身体不好。”冷墨辰安慰道。
“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免得出了什么事又怪到我这大夫头上来。”安卿月冷冷道,脸上的不爽更加明显了。
“我……”箐瑶弱弱地看了一眼安卿月,想要解释,却又不敢的样子,十分的绿茶。
而。
此时此刻。
难受的情绪已然充斥了安卿月的内心。
以至于。
她根本看不到冷墨辰那刻意疏离的动作!
安卿月不愿再看这二人卿卿我我,直接越过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厨房。
冷墨辰看着她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眉头皱了皱。
最近……
安卿月的脾气……
真是大得很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冷墨辰皱眉。
还没等他想清楚,安卿月到底因何在生气,耳畔就传来一声细小的啜泣声。
“王爷,安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要不我先离开王府吧。”箐瑶低着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虽然,我很感激安姐姐救了我……可是,我发现……她的脾气最近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我跟王爷有接触的时候……她是不是……”
冷墨辰本也没有要留箐瑶在府上的意思,但如今箐瑶大病未愈,至少要等箐瑶恢复才可。
“不必多想,你安心养伤就是。”冷墨辰摇了摇头,她的话让他很烦躁。
不过。
鉴于对方是个病人,他亦不好说什么。
箐瑶抬起头,贝齿轻咬红唇,可惜冷墨辰却并没有多安慰她,随手招来一个丫鬟,让对方扶着箐瑶回房,便离开了。
盯着冷墨辰快速离开的背影,箐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
……
安卿月直接跑出了摄政王府,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其实自己没必要同冷墨辰置气。
不管箐瑶那些话有意无意,可冷墨辰对箐瑶的在意却并不是假的。
也许箐瑶当初没有昏迷的话,如今早就有了摄政王妃,根本轮不到她这个假货。
嘲讽地勾了勾唇,安卿月很快冷静下来。
她现在只有三件事没完成,等把这三件事做完,她就会离开京城,绝不打扰冷墨辰和箐瑶。
脑子想通了,心里也就不难受了,安卿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后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晨风就鬼鬼祟祟地也进了门。
“她都去哪儿了?”书房里,冷墨辰问。
晨风一五一十将安卿月去的地方都说了出来,“安小姐在湖边站了许久,随后就回府了。”
冷墨辰眉头拧了拧,越发不知道安卿月在想什么。
无奈叹了声,冷墨辰对晨风道:“绥州的事查得如何?差不多就收手吧。”
晨风讶异,有些犹豫道:“此事一旦曝光,安丞相必定落马,只怕到时候太子那边不会轻易放过。”
冷墨辰嗤了声,“难道本王还怕他?”
晨风了然,不再劝说什么,低头道:“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当天之后,过了三日,忽然有官员状告绥州县令,说他收受贿赂,私自把握药材,导致许多普通医馆大夫无药可用,百姓有病难治。
大家原以为这就是一个县令贪财引出来的案子,不过由于牵涉到朝堂经济和百姓人命,摄政王还是责令下面的人调查。
却不想这一查却查出来当朝丞相在里面作用不小,紧接着没等安丞相反应过来,侍卫查封了相府名下的一处庄子,竟从地窖里面挖出万两白银。
皇帝听说后,硬生生把自己气得更加病重了,直接撸了安丞相的官帽子,原本是要砍头的,据说摄政王看在对方是自己岳父的份儿上为对方求情。
于是最后安丞相也被发配到了盐场,终身不得离开。
安丞相被囚车送走那日,安卿月特地去送了他。
前一阵还风光无限的安丞相,此刻骤然老了几十岁似的,头发凌乱地坐在囚车里,往日精明的眼神变得浑浊。
看到安卿月过来,本来颓废的安丞相一下激动起来,死死抓着栏杆。
“贱人!是你害我!”安丞相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安卿月。
安卿月神色不变,淡淡道:“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贪污吗?是我掐着你的脑袋逼你中饱私囊吗?”
“我是你爹!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安丞相怒问。
安卿月笑了笑,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晴空。
“看起来老天似乎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你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安丞相气得不轻,“你以为你害了我你能好到哪儿去?曾经你是相府嫡女,才能攀上摄政王这根高枝,可如今你是阶下囚的女儿,你觉得摄政王还会娶你吗?愚蠢!”
安卿月眼眸微动,心里暗道,她本来也没打算要嫁给冷墨辰。
“你不必说这些混淆视听,当初我是相府嫡女的时候,也没见你待我好,反而处处逼我去死。”安卿月说起这些事,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安丞相到了这时候还在狡辩,他说:“那都是高氏的意思,我是你爹,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
“安卿月,你记清楚!无论何时,我都是你亲爹!!!”
哦?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