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宁看着这道伤痕,明显是新伤,顿时心中一紧。
“睿睿,你的手怎么了?”
“我,我刚刚不小心划到了。”席梓睿赶紧把手藏了起来。
陆晚宁没有多想,立马让陆白晨拿来了药箱,给他的手上抹了药。
看着席梓睿一副犯了错,不敢直视人的样子,陆晚宁的心里着实心疼。
她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怎么就被席家给养成了这个样子!
“陆小姐。”
席墨深把陆念念哄睡后才从房间出来。
陆晚宁微微敛眉,眸底闪过一抹黯然。
陆白晨和席梓睿见状,两人都很懂事地进了房间,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念念怎么样了?”陆晚宁有些关心。
“受了点惊吓,所以有些害怕,不过这孩子还是挺懂事的。”席墨深淡然道。
陆晚宁松了口气,这孩子懂事是懂事了点,但是有时候也挺人精的,她有点担心刚刚陆念念会在席墨深面前说错了话。
“陆小姐,你跟我母亲是不是有很大的误会?”
席墨深看着陆晚宁的表情不对,不由缓缓开口道。
陆晚宁听着这话,冷笑一声:“席先生觉得会是什么误会?”
“我查出五年前,我母亲名下的一栋别墅,曾经起了一场大火。”席墨深说到这儿,不由仔细端详着陆晚宁的反应。
然而,陆晚宁却是格外得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所以呢?你怀疑那场火是我放的?”
“陆小姐胳膊上被烧伤的痕迹,难道不是因为那场大火才留下的吗?”席墨深沉声问。
陆晚宁嗤笑道:“席先生属实是想象力丰富,我怎么会跟席夫人家的那场大火联系到一起呢?”
席墨深见状,眉头轻蹙,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陆晚宁没有理会席墨深的反应,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天色已晚,席先生还是早点入睡吧,不然对你的腿不好。”
话末,她直接转身离开。
席墨深没有多说什么,推着轮椅,回了书房。
而席夫人在他们走后,就从一侧走了出来。
原来席墨深早就在暗中调查这些事了,她的儿子一直都不信她!
席夫人捏紧了手掌,眼底露出一抹冷意。
看来五年前的事情还有漏网之鱼,她没有全部清除干净!
斩草要除根,有些人不能留了。
翌日,席夫人一大早就离开了席家。
据说是席郗辰又有新消息了。
陆晚宁看着她行色匆匆,只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的大儿子现在行动不便,她居然漠不关心,而小儿子只是有个不确定的下落,就匆匆赶过去。
怪不得她和席墨深的母子感情并没有多好,这么偏心的母亲,也是少见!
“妈咪,去吃早饭吧。”
陆念念牵起陆晚宁的手,把她拉到了桌前。
席墨深坐在位置上,面色毫无波动。
就好似席夫人对他而言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你那个弟弟,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吗?”
陆晚宁淡然地开口问了一句。
席墨深眉头微抬:“如果有消息,我们席家还至于这么风平浪静?”
这番话里的意味深长,陆晚宁都不由得敛了敛眉。
看来这个席郗辰当年失踪,并不是一件意外。
吃完早饭,陆晚宁陪着席墨深做复健。
席墨深的腿好了很多,现下已经可以脱离拐杖,扶着墙,慢慢地走几步了。
他的进步挺大,陆晚宁看到这儿也放心了不少。
“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安县,你的腿会有专门的医生来给你看的。”
陆晚宁看着正在积极配合治疗的席墨深,不由缓缓道。
席墨深微顿:“你去安县做什么?”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安县是慕瑾然常去的地方。
想到慕瑾然,席墨深的脸色更是没那么好看了。
陆晚宁没有解释很多,只是淡然道:“为了工作。”
席墨深掩下眼睑,声音有些淡然:“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拖累你。”
很快,新医生就过来了。
是张洋推荐过来的外科医生,在做复建这一块,更是小有名气。
陆晚宁把注意事项跟医生交代完之后,便把三个孩子送回了陆老爷子身边,随后才去了安县。
安县虽说是个小县城,但是经济发展也还不错。
陆晚宁跟着慕瑾然留下来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律师——苏博然苏律师。
苏博然和苏语凝还是远房表亲,这也是当初苏语凝愿意把遗嘱一事托付给他的原因。
陆晚宁走进博然律师事务所,摘下墨镜,随意瞥了几眼。
事务所内窗明几净,几名律师正在忙碌着手里的案件。
“女士您好,请问是来咨询什么业务的?”前台见到她,立刻就来问好。
陆晚宁看了她一眼,姿态高傲:“我来找苏律师。”
前台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陆晚宁穿着打扮不俗,一身的小众品牌,手里拎着的还是香奈儿限量款的包包。
这可是个大客户!
前台也不敢迟疑,立刻把她带到了会客室,随后给苏博然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苏博然就从外面匆匆赶回,一见到陆晚宁,他先是一愣,随即堆着满脸的讨好。
“这位女士,请问您是过来咨询什么业务的?”
“我来自海城,听朋友介绍,你对遗产官司这块很熟,所以来找你打听打听。”陆晚宁姿态很傲,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海城那边,打遗产官司的可不在少数。
苏博然愣了神,他好多年没去海城发展过业务了。
而且,他现在擅长的是刑事案件,并不怎么负责遗产婚嫁一类。
“这……女士,您是不是找错了?”苏博然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眼前这个女人他并不认识,也没见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她的眼睛,都会莫名的感到瘆得慌。
“不会呀,苏博然苏律师,难道不是你吗?”陆晚宁依旧很是平和,静静地瞅了他几眼。
苏博然忙是道:“是我不错,可是我现在并不负责遗产婚嫁一类的案件了,我主打刑事案件,遗产婚嫁这种案件还是我七年前做的事呢。”
“那可真是可惜了,那苏医生的律师所内有没有擅长这类案件的?”陆晚宁故作惋惜,还不忘追问几句。
苏博然笑道:“这当然是有的,我们律师所内的律师最是齐全,整个安县的优秀律师基本都这儿!而且婚嫁遗产这一块,我的侄女就很擅长。”
真不是他托大,现在的确是这么个情况。
陆晚宁的眼里露出一丝的惊讶:“那么说的话,就麻烦你把她给我叫来吧!”
苏博然不疑有他,一抬手就把苏斯曼给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