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峦闻言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他眉头一挑,心中一动。
对着刘杉说道。
“谁说我们非要先对付刘婉了?”
“啥意思?”
刘杉一愣。
刘峦沉着脸说道,“既然知道了刘婉身后有那个神秘的宁荣撑腰,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隔着宁荣,跟刘婉斗?”
“我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刘峦问道。
刘杉沉默了片刻,摸着下巴回答道,“我们在腾冲这个地界有很大的权利,也有很多银子。”
“那你认为这些东西刘婉没有吗?”
刘峦反问道,紧接着又说道。
“但这样东西,宁荣没有。”
“也就是说,我们若是越过刘婉直接对付宁荣,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么问题来了。”
刘杉皱着眉问道。
“宁荣在背后给刘婉出谋划策都这么难对付了,若是越过刘婉直接对付宁荣,该怎么对付?”
“大梁有一句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刘峦阴着脸,冷笑一声。
“再厉害的人都会优缺点,再厉害的人,他也只是一个人。”
“而我们在这腾冲县有权有势,只要找到他的弱点,还愁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吗?”
刘杉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说的是。”
“不过,这个宁荣初来乍到,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在动手之前,我先找人探探他的底。”
“等搞清楚了他的底细,再下手不迟。”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已经决定了对付刘婉和宁荣的手段。
……
其实调查宁荣的底细没有那么难,反而很简单。
刘杉和刘峦不可能有能力去大梁调查宁荣的底细,那么只能打听宁荣到了腾冲之后的底细。
这一打听,两人还真就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
傍晚,刘杉和刘峦碰面了,两人手中多了一份情报。
上面只有关于宁荣的三言两语。
“宁荣,似乎是大梁人,二流武功高手,心思敏捷,有一个美貌的妻子,其妻子姓名不详,来历不详。”
“就这么点东西?”
刘杉看着手中的情报,有些傻眼了。
刘峦皱着眉。
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宁荣本来就不是腾冲人甚至都不是大理人,在这里的信息本来就会少得可怜。
但就这么点信息,对于刘峦来说,其实已经够用了。
他本来也没想过能真的将宁荣查的透透的。
若真有这种本事,他也不至于现在还窝在腾冲这个鬼地方。
“这点东西,也够用了。”
刘峦眯着眼睛分析道,“宁荣从林子里救下了刘婉,这本身就是一种投资。”
“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宁荣应当是在大梁遇上了什么麻烦不得不来到大理。”
“所以,他才会出手拼着惹上麻烦也要救下刘婉。”
“这样,他带着妻子刚一来腾冲就有了安身之所。”
“所以,为了达成这一目的。”
刘峦眼中精芒闪烁,“他必定在讨好刘婉的过程中,已经暴露了自己所有的手段。”
“所以。”
刘杉手指敲了敲桌面上那张只有寥寥几个字的纸条。
“这上面的内容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了解宁荣的缺点了。”
“排除掉擅长的,就是他不擅长的。”
“针对他这些不擅长的方面,我们便可以大胆针对。”
“你觉得呢。”
“有道理!”
刘杉听完了刘杉的分析,双目一亮,猛地点了点头。
随后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那这么说的话,这小子弱点挺多啊。”
“比如他身边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弱点。”
“不如我们直接绑了他的女人,然后逼他就范?”
“不。”
刘峦摇了摇头,瞪了刘峦一眼。
“这种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我们刘家在这腾冲县也算是有头有脸,上来就绑架人的妻子,面子往哪放?”
“那……”
刘杉挠了挠头,“咱们从哪方面收拾这个宁荣?”
刘峦思考了片刻,这抬起头,心中有了一个办法。
“宁荣一来咱们腾冲县,先是救了刘婉,后来又利用他的脑子,再次在公堂之上救了一次刘婉。”
“再加上刘婉故意在腾冲县如此给宁荣造势。”
“如今宁荣在腾冲县已经有了很大的名声。”
“靠着这个名声,宁荣连带着刘婉都在腾冲县里有了好名声,博得了同情。”
“要想让他服软,知难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名声臭了。”
“让腾冲的百姓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如此,宁荣便不再是我们的威胁。”
“那要如何做呢?”
刘杉的眼中已经闪烁起精芒来了。
“这个简单。”
“翠云楼每一年都会选出新的花魁,再过两日便是今年选花魁的日子了。”
“那个宁荣如今在腾冲县不是名声大噪吗?”
“连县太爷也被他帮过吗?”
“那咱们就让翠云楼的人邀请他,他能不去?”
“他若是不去,他在腾冲县的名声便会受损,人人都会骂他心高气傲,不给咱们腾冲县一年一度的盛事面子,再加上他大梁人的身份,他的名声便臭了!”
“他若是去……”
刘峦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就找个机会让他给今年新评选出来的花魁作诗。”
“宁荣应当是不擅长作诗的,因为刘婉喜欢才子。”
“他若是会作诗,早就让刘婉知道,将她拿下了。”
“如今这个情况,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啧——”
听了刘峦的计谋,刘杉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阳谋,这是阳谋啊!”
“不论宁荣去还是不去,他的名声都会臭了!”
“到时候,宁荣在咱们腾冲县再也说不上话。”
“刘婉,也就没人帮了。”
“咱们该做啥就做啥,甚至除了宁荣也不是问题!”
“对了!”
刘峦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不用太刻意,就如同平时去翠云楼听曲一样,在客人中提一嘴就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翠云楼的老 鸨必定能将你的话听进去。”
“到时候,自有那老 鸨出面,邀请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