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调查的不是霍无常孙子，而是他儿子。
算他十六成婚有了孩子。
到现在也有五十八岁了。
但从面相看，怎么都不像五十八岁的人，倒是像七十岁左右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当年关于霍无常孙子的案卷上，已经注明了其父亲死亡，那么就等于告诉人，霍无常是爷爷。
这就解释不通了。
曹景云不是傻子，稍微分析一下便能看出其中漏洞。
然后再略微使点手段，即便霍无常不承认，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到时候告诉李承业，那秦羽就要跟李承业离心离德了。
“还是考虑不周啊。”
秦羽暗暗记下这次教训，曹景云去准备出发时，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顾冷月打发走，然后来到霍无常房间把情况说了出来。
霍无常听闻皱了皱眉。
随即又舒展开来。
“那就别瞒着了。”
秦羽摇了摇头：“这事儿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比如说给你另一个身份……”
“秦大人。”
霍无常打断秦羽的思绪，沉声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即便陛下知道了又如何？他们宫里也有一品大宗师，也就忌惮你而已，以你和陛下的关系，他难道还会对你不利不成？”
“前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坐上那把龙椅，考虑问题的方式总会发生改变，因为他不仅要考虑天下百姓，还要考虑李氏皇族的传承。”
秦羽轻轻摇着头说道。
什么杯酒释兵权。
什么兔死狗烹。
什么鸟尽弓藏。
真以为干这些事情的皇帝，都是无情无义之辈？
他们只是不得不那样干而已。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皇权传承。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投靠皇族不就好了？”
“前辈，你……”
秦羽心中一沉怒气上涌。
话说到一半，霍无常便打断道：
“秦羽，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是你还是皇族，想让老夫完全效忠是不可能的，就像老夫这次放过你，也是因为天下百姓。
所以，不要试图把老夫当成一颗棋子。
老夫说效忠皇室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目的是跟皇室的一品大宗师交手，看能不能成就传说中的那个境界。
至于老夫欠你一个人情，替你办一件事情的承诺，无论老夫在哪边都会兑现，这一点你无需担忧。”
秦羽闻言沉默了半晌，尔后长叹了口气。
也是。
想控制一位一品大宗师，也着实有些异想天开了，实际上能得到那个承诺，已经算是非常可怕的一张底牌了。
调整了情绪，秦羽笑道：“前辈说的对。”
随即正色道：
“不过有一点我得特别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过效忠过任何人，更没有把你当成一颗棋子！
我只是担心你倾向于他人后，会成为悬在我头上剑的，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你是我，会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虽然秦羽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明面上绝对不能承认，否则这会给两人的关系加上一道壁垒，所以他只能以弱者的角度，展现出一部分恐惧来取信霍无常。
这是个非常符合逻辑的说辞。
霍无常信了。
但多少有些恼怒。
“你觉得老夫是那样的人？”
一看这模样，秦羽就知道自己的说辞取信了霍无常，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当然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但总不能否认对于死亡的恐惧吧？你觉得这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见秦羽这么坦诚，霍无常心中那点恼怒荡然无存。
他当然理解弱者的恐惧。
毕竟他也是从弱者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他拍了拍秦羽肩膀笑道：“你想多了，没人能驱使得了老夫，功名利禄对老夫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追求更长久的寿命才是我的目标。”
闻言秦羽心中一动，想到霍无常之前说的话，惊疑不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等你成就那个传说中的境界，会有更长的寿元？”
“当然！如果老夫现在不是一品大宗师，你觉得老夫能活这么久？”
“传说中的境界是什么境界？”
“后天，传说还有真正脱胎换骨的先天境，但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达到过那等境界，如果能修炼到那等境界，那就真正的超脱，寿元无尽！”
霍无常一脸向往的说道。
秦羽闻言心情也有些激荡。
谁不想长寿？
谁舍得离开这个花花世界？
尤其是像他这样站在这个世界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霍无常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所以啊，你最好帮老夫促成跟宫里那位一品大宗师交手，倘若老夫成就后天，就有更大可能将你培养成为一品大宗师。”
“好！”
秦羽毫不犹疑答应了下来。
什么后天先天的，他不敢想。
但一品大宗师还是有可能的。
只要成了这个境界，最起码能活个百余年，也是大赚特赚了。
这时，顾冷月回来了。
秦羽招呼她一起吃早饭。
昨晚也算是一起历经过生死了，加上秦羽演的那场戏，让顾冷月对秦羽多少产生了些许悸动，所以两人不再像以前那般生疏。
看到秦羽心情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顾冷月好奇的问道：“秦大人，你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秦羽随口胡诌道：“马上就要回京了，能不高兴吗？”
“哦，大人是急着见公主殿下，和你的那些娇妻吧？”
说这话的时候，顾冷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秦羽恰好清晰的捕捉到了。
这让他很开心。
因为这说明顾冷月已经落入他的大网。
现在还没有到下手的时候，秦羽微微一笑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顾冷月抬了抬下巴，傲然道：“记得，不就是我要输输给你说的那位三品小宗师女强者，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吗？放心，我不会输！”
“哈哈，有信心就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的对手是谁了。”
“谁？”
“是我的女人何青青，等回京你们就可以交手了。”
“好！”
顾冷月跃跃欲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