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三品小宗师。
而苏柏山呢？
不过四品武师而已。
至于其随行的亲兵，能有五品武夫的实力就算是不错了。
这等实力的存在，对秦羽而言与土鸡瓦狗无异。
很快，苏柏山就出现在了秦羽视线。
在秦羽看到苏柏山的时候，苏柏山也看到了他。
“秦羽！”
苏柏山声如炸雷，爆喝一声道：
“想不到吧？你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在我手中！
我苏家落得今日下场都是拜你所赐！
我要狠狠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柏山缓缓朝秦羽逼近，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眼中的怨毒让人不寒而栗。
秦羽闻言嗤笑了一声。
“苏家落得今日下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明明你们苏家已经是大乾最顶级的权贵豪门，却还不知足，妄图攫取更多利益和权力，为此甚至不惜谋害皇子，你们不死谁死？”
苏柏山闻言脸上青筋暴露，梗着脖子怒吼道：
“从古至今，皇位更迭之时大臣选择站位哪个朝代没有？!
你不是也站在李承业那边了吗？!
难道你不是为了权力？!
不是的话你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你装什么清高？!
啊？!
回答我！”
苏柏山现在的精神状态显然有些问题。
秦羽皱了皱眉，不想回答他这些问题。
“你这就无能狂怒知道吗？说到底你，你们苏家，都是些自以为是的蠢货，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更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以人为食注定不得好死。”
听到以人为食四个字，不远处的赵无极眼中凶厉之色一闪而逝。
苏柏山则哈哈大笑起来。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哈哈……纵使你秦羽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也要折在我苏柏山手里！”
这时，左右亲兵忍不住了。
“苏将军，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作甚？先废了他！”
“对，先打断双腿双臂，带回去慢慢折磨。”
说又说不过秦羽，苏柏山觉得两人的话很有道理，唰的一下抽出长刀继续朝秦羽逼近，哼哼一声道：
“小杂种，你注定跟你爹一样短……”
啪！
话还没有说完，秦羽突然闪现在起身前，狠狠一个耳光抽在其脸上。
噗！
血水混着牙齿迸射而去。
苏柏山像是陀螺那般原地转了三圈轰然倒地。
此时他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下意识捂着脸，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有从秦羽这一击中回过神来。
倒是他的两个心腹亲卫先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你……”
“霍老贼欺人……”
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寒芒，然后便觉得脖子一凉，然后视线旋转不停，最后震了一下，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滋滋冒着血轰然倒地。
“被坑了……”
这是他们脑海中最后出现的念头。
解决掉这两个没用的废物，秦羽缓缓朝苏柏山走去。
“回答本官几个问题，本官可以让你少遭罪死得痛快点。”
叛将夏勇还没有下落。
还有苏家那些散落各处的人马，都需要问个清楚。
否则那么多人到处乱窜，为了生计要么占山为王，要么杀人越货半路劫道，会给整个北方的安定带来很大麻烦。
听到他的话，苏柏山反应了过来。
他骤然抬头，朝山顶最高处一间房嘶吼道：
“霍无常，亏你还是一品大宗师，竟然这般言而无信！你对得起当年我们苏家对你的恩德吗？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啪！
话音刚落，赵无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其身边，狠狠一个耳光将其抽翻在地，尔后拔出长剑指着苏柏山，冷冷的开口。
“你当初要求师父把秦羽活着给你抓过来，我师父没做到还是怎的？
把人交给了你，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能怪别人？
你也不要老把恩德挂在嘴边，师父他老人家遵守承诺并不意味着放任你们胡来，任由你们不顾道德底线指使！
老实说，听到你们苏家军队以人为食的消息后，我早就想干掉你们了，忍到今天还是因为师父觉得你们应该由秦大人和朝廷处置！
你嘴里若敢在蹦出半个对师父不敬的话来，我马上就宰了你！”
说完赵无极冷哼一声缓缓退下。
扑通。
苏柏山瘫坐在地，满脸绝望。
他如何能听不出来，是被霍无常耍了？
是。
人给你带来了。
至于你能不能打得过，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就是霍无常的态度。
说穿了，从一开始霍无常就想让他死。
如果真心帮他，就会把秦羽全身穴道筋脉封住交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他一道，自己把人头送到秦羽这儿。
他恨秦羽。
此时更恨霍无常。
他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索性放弃挣扎。
“秦羽。”
苏柏山缓缓抬头看向秦羽，眼神有些恍惚的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造反，你相信我吗？”
闻言秦羽不由得想起当初苏柏山刚回京，任职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那段日子，他们有过不少次接触。
秦羽曾经时光回溯过苏柏山，那会儿苏柏山的确没有那么多歪心思，是典型的军人脾气，甚至还想把妹妹嫁给他。
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以前再怎么样，也抵消不了他犯下的罪。
秦羽没有接他的话茬，冷冷的道：“你注定难逃一死，区别是死得痛快一些，还是生不如死，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呵呵。”
苏柏山干笑一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问道：“我那个老父亲呢？他死了没有？你们把他弄死没有？如果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很惨啊？”
秦羽微微皱眉：“你似乎很想你爹死？”
“没有那老不死的，我会跟着他造反！？他逼着我抛妻弃子离开京城，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在此之前他征求过我的意见吗？他才是最该死的混蛋啊！”
苏柏山啼血痛哭，言语之中满是怨愤。
说完猛地抬手拍向自己天灵盖。
秦羽见状冷冷一笑，闪电般踢向其手臂。
“我同意你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