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大手一挥。
“进攻！”
“是，大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所有将士都将目光落在投石车上，早就急不可耐的士兵，立刻将轰天雷搬到投射器上，拿着火把的士兵点燃引信，手持木槌的士兵在激发器上狠狠一锤。
砰！
嗖！
一枚轰天雷便飞了出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轰天雷。
在空中抛出一个长长的弧线后。
轰！
轰天雷在城墙上爆炸。
虽然隔的很远，但还是能清晰看到一截子城垛轰然倒塌，连带着周围的士兵被炸死炸伤，或者是被冲击波掀翻。
紧接着更多轰天雷飞了出去。
轰！轰！轰！
或落在城墙上，或落在城墙里面。
只有三颗落在城墙脚下。
但也没有浪费，城墙脚下也有壕沟和防御工事，里面的士兵或被炸死或被炸伤，没有一颗轰天雷是浪费的。
但秦羽还是下令调整角度，往城里面射。
自从上次他们发动突袭取得丰硕战果后，毛子国便把左右侧翼的军队调入城内，以其大军数量估算，这座城池的城墙上根本站不下那么多士兵。
至少有小一半还在城内。
他在这边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实际上无法清晰的看到轰天雷爆炸带来的杀伤效果，只能看到刹那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
但对于毛子国将士来说，简直就是末日。
那声音比手雷大了不知道多少，许多人的耳朵都被震聋了，爆炸的瞬间地面都在震动，爆炸点一丈范围的所有东西都成了碎片，杀伤范围达到了恐怖的三丈。
伊万·科涅夫在第一颗轰天雷爆炸的瞬间，便明白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意识到任远山和苏天鹏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固守城池，完全就是在找死。
不得不说，伊万·科涅夫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意识到犯错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传令，撤退！”
“快撤退，别打了！”
“这样打完全就是在送死！”
对于战争的走向，他早就做过预演。
大军撤退的方向自然是北方，毛子国的方向。
北城门因为地势和壕沟的原因，秦羽所率大军还没有堵上去，他们有完全充足的时间撤退，这是伊万·科涅夫给自己留的后路。
但他们足足有六万余人，哪有那么容易撤退？
伊万·科涅夫在阻止城内将士撤退的同时，下令道：“别向前线壕沟的将士下达撤退命令。”
“这……这样不好吧？”
麾下传令兵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说道。
伊万·科涅夫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为了给大军争取足够长的撤退时间，必须有人为此付出生命，怪就只能怪秦羽，将来我会杀了他为这些勇士们报仇！”
“是，将军！”
……
敌军撤退是秦羽预料之中的。
只是秦羽没有料到伊万·科涅夫会如此果断。
只是三轮轰天雷攻击，秦羽便看到城墙上的士兵在迅速减少，这意味着什么无需多说。
“调整角度，向城内全面覆盖！”
秦羽果断下令道。
刚刚几轮攻击，大部分目标都在南城墙和城墙附近的位置，现在敌军撤退，必然会向北运动，攻击点自然需要做出调整。
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这时，秦羽注意到，大乾这边有人扯着嗓子喊起了他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能确认是毛子国语言。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姜青山一眼。
姜青山解释道：“咱们军中有当初南下的东北边军，他们跟毛子国干了那么多年，简单的毛子国语言还是懂一些的。”
秦羽恍然。
他知道这些士兵在喊什么了。
没有继续下问。
但姜青山接着解释道：“我们看出城墙上的士兵在迅速减少，这说明敌军在撤退，我让士兵告诉前线毛子国士兵他们被抛弃了。”
秦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效果不错。”
刚刚壕沟中的抵抗还很顽强，现在很明显疲软了起来，有许多毛子探出头朝城池方向看，嘴里骂骂咧咧的，甚至有人已经放弃抵抗，在壕沟中绕行撤退。
人越多，羊群效应的影响就越大。
这些临阵脱逃的人便影响到了更多人，很快更多的毛子国士兵加入了逃跑的队伍，抵抗变得更加疲软。
姜青山见状果断下令。
“杀！”
秦羽也对投掷手下令道：“别在乎弹药，给本官狠狠的轰炸，力争以最快的速度打进城内，别让毛子给跑了！”
这次他将全部弹药带到这边，就没打算带回去。
任远山跑了。
苏天鹏也跑了。
今日之后，毛子国也不敢与他们正面对抗。
战局将在今日之后彻底扭转，大乾将有防御转为进攻，整个战场的节奏都由大乾掌握，这可能是最后的大军团正面作战机会。
所以得抓住这个机会。
而且即便今日将弹药全部消耗完毕，等此战结束大军撤回休整时，估摸着李承业第二批，数量更多的弹药将会送来。
看到前线将士逃窜，大乾军队快速逼近，城墙上观察战场情况的伊万·科涅夫急了，连忙下令道：
“快！令人关闭南城门，告诉咱们的士兵，他们必须为国家献出生命阻击敌人，这是本将的命令，即便入城也是死！”
“还有，让城内士兵加快撤退速度，粮草辎重好带的就带，不好带的就别管了，只要人活着这些东西就都能搞来！”
“告诉他们别烧粮草辎重，等最后一批士兵撤退时再烧，免得火势太大影响自己人撤退！”
将这三条命令传达下去后，伊万·科涅夫也撤退了。
万一要是被大乾将士咬住，他就完了。
不得不说，伊万·科涅夫是个非常优秀的将领，做决定非常果断。
但他的意图很快便被秦羽发现了。
当秦羽远远看到南城门缓缓关闭时，便策马上前指定两辆投石车下令道：“目标城门，将城门给本官轰开了！”
他要将毛子前线士兵放进城里。
否则这些绝望的毛子国士兵会成为大乾军队前行的阻碍，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要赶在毛子国撤走前入城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