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秦羽正好看到顾冷月在练剑。
她还穿着那件华丽的皮甲，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舞蹈，挺胸、撅臀、跳跃、左右弓步等，每一个动作都像舞蹈那般诱人。
“不错，还挺勤奋的。”
秦羽击掌而笑道。
见到他，顾冷月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似乎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合适，连忙又收敛了一下。
哼哼一声道：“我要好好修炼，迟早要打过你，到时候你就欺负不了我了！”
秦羽哑然失笑：“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
“你地位比我高，武力也比我高，谁能说得上？”
“哈哈，那你得加把劲了，好了，先别练了，跟我找你师父。”
“做什么？”
“当本官的录事。”
秦羽笑道。
霍无常讲的一些情况需要人记录。
喜欢了使唤别的人秦羽自然不会亲自记录，顾冷月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冷月一听是调查霍无常孙子的事情，不敢怠慢连忙去找了纸笔，跟着他去了霍无常的房间。
霍无常见他他拿着案卷，便猜到了什么，眉眼之中露出几分悲色，语气略有些落寞的道：
“这是我那可怜的孙儿的卷宗吧？”
“是，前辈。”
秦羽将案卷递给霍无常，沉声道：“当年调查这个案子的衙役并不是很负责，记录的内容并不详细，许多细节我们这边都不清楚。”
对此秦羽也是无奈。
根据赵强多说，当初负责这个案子的几个衙役现在基本上都老死了，唯一活着的一位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能从这个案卷挖掘线索。
可这太难了。
赵强就差没直接说这案子没法查了。
实际上秦羽也觉得没法查。
但该查还是要查。
最起码要让霍无常看到自己尽力了。
霍无常点了点头，接过卷宗缓缓打开仔细观看。
顾冷月提笔沾墨水，准备记录。
片刻后，霍无常皱起眉头缓缓开口。
“伤口这里记得不严谨，三指宽是多宽？每个人的指头宽度是不一样的，应该是两寸差一根筷子的宽度。”
两寸差一根筷子的距离……
秦羽深处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尺寸，思索了一番后道：“倭刀似乎就是这个宽度吧？会不会是倭刀伤的？”
“不一定。”
霍无常摇头道：“咱们大乾西南地区有不少人用长横刀，刀宽差不多就是这个尺寸，也有些一些剑也是这个尺寸。”
“横刀、剑，他们的剑身本就不同，刃尖形状也不同，按理说只要仔细做了尸检就能查出来，前辈你当时没做吗？”
根据案卷上的记载，当初查案的衙役就没有安排仵作做尸检，否则这些都会记录在案，霍无常作为一个武道高手，应该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秦羽真怕他没做。
怕什么来什么。
霍无常叹了口气道：“我见到尸体时已经开始腐烂，当时也想到了这点，就是没能狠下心来验尸，不想让他死了还遭罪。”
秦羽顿时无语。
连凶器的种类都无法确定，这还怎么查？
他倒是也没表现出什么失望的情绪，对顾冷月说道：“把伤口宽度记下来。”
“嗯。”
“前辈，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要补充的多了，这个伤口是致命伤，他身上还有其他几处不是很严重的伤口，位置分别在……”
就在这时，霍无常骤然抬头看向房间外面，眼中精芒爆射，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惊了秦羽和顾冷月一跳。
“前辈，怎么了？”
霍无常收敛眼中精芒，缓缓起身道：“他来了，你们回去吧，把卷宗和纸笔留在这儿，等老夫回来后会详细补充。”
顾冷月疑惑道：“师父，谁？”
秦羽惊疑不定的问道：“难道是宫里那位一品大宗师？”
“没错。”
霍无常点了点头，推开门纵身一跃，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速度快得惊人。
秦羽本想一起跟上去看看。
但显然霍无常没有带着他的意思。
“你感觉到有人出现吗？”
顾冷月俏眉微皱问道。
秦羽摇头：“没有，一品大宗师那等存在，怕是释放出一点气势，怕是只有同等存在才能感受到，二品宗师也许也能感受到，但咱们显然不行。”
“好想跟着去看看啊，一品大宗师的战斗，真是令人向往！”顾冷月满脸感慨的说道。
“你没见过你师父出手？”
顾冷月白了秦羽一眼：“见倒是见过，但你觉得有谁能让他全力以赴出手吗？如果不能全力出手，见到又有什么意思？”
秦羽呵呵干笑一声。
还真是这么理儿。
“对了，你说师父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宫里来的那位一品大宗师，会不会杀了师父？或者师父会不会杀了他？”
“放心吧，不会。”
秦羽语气笃定的说道。
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以命相搏吗？
再说了，这世间恐怕只有他们两位一品大宗师。
对手难寻，他们只会惺惺相惜，岂会自相残杀？
“这样我就放心了。”
顾冷月长舒了口气说道。
秦羽瞥了眼他傲人的胸脯子，心中一动笑道：“你师父今晚怕是很晚才能回来，要不咱们两个切磋切磋？”
顾冷月狠狠瞪了秦羽一眼道：“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眼睛往哪看呢，你这个色胚，我才不要跟你切磋！”
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秦羽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落落大方的承认道：
“没错，我是看了，而且不仅仅是今天看了，过去的每一天都看了，而且看了你身体的每一处，我就是喜欢看，看不够也看不腻，你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
顾冷月闻言脚步一顿，直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俏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浑身都有些发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充斥着身心。
“你……你……羞死人了，不理你了！”
顾冷月狠狠跺了下脚，小跑着离去。
秦羽大声笑道：“等琼瑶诞下孩儿后，我便找你师父提亲，这是我对你提出的另一个条件，你不准拒绝！”
顾冷月没有回答，慌乱跑进房间啪的一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