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重九瞪大了两眼,看的目瞪口呆,“上个厕所还要支起水系防护罩?MLGB……比我还变态!”
水静怡显露出来时,早整理好了衣衫,似有意似无意的四处望了一眼,施施然的走出了小树林。
忽然,一名光膀子的蒙面大汉手里拿着一柄破斧头跳了出来,大吼一声:“抢劫,那个……那个劫色!”
“啊?”虽然换了衣服,蒙了面,重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大盗竟是胖子装的,“靠,你个死胖子搞什么鬼?换个马甲,你以为人家就认得你了?”
重九正要跳出去揭穿胖子的真面目,忽然一声长笑,侯老三从旁边跳了出来:“好大胆,光天华日之下竟敢抢劫良家妇女!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侯老三上去照着胖子一顿胖揍,打的胖子落花而逃,连破斧子都扔了不要了。
重九笑的差点从地上跌下来:“侯老三也太能搞了吧?这能叫英雄救美吗?”
侯老三回来潇洒的一甩头发,那小样倒也颇为帅气,兜头便是一揖:“水姑娘受惊了,强盗已经被我打跑了!”
“装,你就装吧!”重九正准备跳出去,忽然又听到一声长笑,“哈哈,哈哈……”
司空沃野蒙着脸跳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那斗篷却没换(这斗篷是一件法器,司空沃野全仗着它飞腾,当然舍不得换),整个人的形象与超人颇为近似:“好一对奸夫淫妇,深更半夜不睡觉,在此幽会,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冲上来“乒乒乓乓”与侯老三打在一起。
忽然,胖子又冲了回来,衣服已经换回了原来的样子,像猪一样吼了一声,冲上来帮着侯老三共同对付司空沃野。
重九在树上看的称奇不已,一头雾水,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
不光重九,水静怡也在旁边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莫名其妙!
眼见三人拳来脚往,口中嘿嘿哈哈,打的砰砰作响,热火朝天,忽然间听风楼上一溜窗户一齐开了,十数个人探出头来大骂一声:“三更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哗”,十几盆凉水一齐泼了下来,将正在打斗的三人淋成了落汤鸡,而水静怡则及时撑起了个水罩,衣衫半点未湿的施施然上了楼。
重九从树上下来,大摇大摆自后面走来,经过三人身边时,“哈哈哈”长笑三声,跟着上了楼,留下湿淋淋的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呆若木鸡,忽然三人也觉出了自己的可笑,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半晌直不起腰。
天色已不早,明天还要赶路,重九回到自己的屋间,连蜡烛都没点,便摸黑脱了衣服,钻入了被窝里。
这古时的锦被又软又轻又暖和远超那些什么太空棉、羊绒、牦牛绒、骆驼绒、北极绒,重九伸展身子,舒舒服服打个哈欠,对自己道声:“古德奈特!”
便闭上了眼睛,忽然间他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的一声尖叫“鬼呀”,一下子坐了起来,原来他的身体触到了一个光滑滑软绵绵的物事。
一只温软滑腻的小手忽然间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娇嗔:“这么大声干嘛?”
“啊?女孩子,光溜溜的女孩子,光溜溜的女孩子在我被窝里!”重九的头上出现了一圈小星星,有一种幸福的晕眩。
长这么大了,除了小叶子那个小不点之外,还从没有和女孩子大被同眠过呢!和钟无霜在一起近两年,两人朝夕相处,却也没有享受到如此风光。
重九脸不动,先是眼睛慢慢的往那边转。
视野太小,不过瘾,重九的脸也跟着扭了过来,这才看清,原来还有一个大红肚兜,一对艳丽的鸳鸯头碰着头,亲密无间,因为肚兜并不大,似遮非遮,似露非露,这比一览无余更加吸引人。
两道鼻血慢慢的从重九鼻孔中流了出来:“真要人老命哪!”
“啊,你流血了!”一只小手温柔的伸了过来。
“没事,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一会儿你流的更多!”重九一把抓住了伸来的小手把玩着,忽然看到了小手的主人,“啊,怎么是你?”
脸通红通红的,似要滴出水来,娇憨中透着一股泼辣:“你以为是谁?”
“啊?我……我……”重九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认错了人,还以为是仙女姐姐呢,要是说出来,恐怕只有两个结果,第一当老公(这里用的是老公的古代意思,别名太监),第二被这小辣椒像烧僵尸一样烧成灰烬。
“哼!”小巧的鼻子紧紧的皱了起来,脸含薄怒,就像小辣椒弓起了身子,瞪起了眉毛。
说起来,水艳秋也是个美人,姿色上乘,只可惜她跟水静怡在一起,一比,便比下去了。
正如唐伯虎点秋香中所说,这美女是要比着看的!
水艳秋忽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大姐,没人喜欢我,我就是个没人要的丑丫头!呜呜……呜呜……”
少女哭的梨花带雨,不住的用小手摸着眼泪,看的重九心疼不已,随口奉承道:“谁说你丑了,说你丑的人肯定没长眼睛!”
“是吗?那你说你哪个地方长得美?”
“啊,”重九一指手指,下指上指,水艳秋见他指着不该指的地方,早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眼睛,最美的是眼睛,这好一双桃花眼,美中带煞……煞中带邪,邪中带色……”
水艳秋越听越不对劲,不由脸色又阴了下来,怒道:“你说什么哪?”
“啊,不是眼睛,是鼻子,鲶鱼鼻子樱桃嘴……”重九身上的汗滚滚而下,尤其是贴着少女肌肤的那部分,烫的吓人,“真要命啊,看来这男人太优秀了,也不行!这……这让我如何是好?”
再让重九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水艳秋赶紧抢过了话题:“既然我这么美,你为什么不亲亲我,像亲我大姐一样!”
说着,将俏脸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滚热的温度,若是放上个鸡蛋都能烙熟。
生通通的脸微微的扬着,吐气如兰,眼睛紧张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如熟透了待摘的苹果。
亲,还是不亲,这是个问题!(大伙儿说,亲还是不亲?)
要是亲了这个,隔壁那个岂不是彻底无望了?
有时候为了西瓜就得学会丢弃芝麻,老人说的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弃小的拣大的,舍卒保命,壮士断腕,不是有一般人能有这勇气和魄力的,重九无疑不是一般人,他居然真的忍住了:“对……对不起,我今天还没刷牙呢!”
“你……”水艳秋一下子阴了脸,双眼如欲冒出火来,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床上,霍然跳下去,飞快的去了,临出门留了一句话,“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吗……呵呵……”重九笑笑,重重的倒在了床上,“我做事自己从来不后悔,只会让别人后悔!”
这一夜,重九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这失眠的滋味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重九居然也受下来了,主要是不受着怎么办?
毫无办法!
一晚上,水艳秋刚才那曼妙的身姿、火辣辣的眼、长长的睫毛不断在眼前重复播放,有时又忽然换成了小叶子、钟无霜、雪玉凤、水静怡、水清柔、水清音,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个影子与水艳秋的影子很像,脸的颜色也很像,一条长索像瞬的星云锁链一样将那影子护的严严实实,无论重九费了多大的力气,都无法看清,能看到的始终只是一个剪影。
最后实在睡不着,重九干脆坐了起来,无聊的望着天花板,数绵羊,手也到处乱摸,最后从怀里摸出了那本《迴梦心法》。
这书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重九还没有打过呢,翻开第一页,见上面是一段总纲,写出就是千善老道曾经讲过的那一段话:“人有三魂,天魂命魂地魂。天魂在天、地魂在地、命魂在身。地魂代表着过去,天魂代表着未来,命魂代表着此生。换句话说,地魂代表着前世,天魂代表着来世,命魂代表着今生。此三魂平时并不能交融,所以我们不知前世亦不知来生。只有待到临死之时命魂离身后的一瞬、天地命三魂方才重聚……”
“迴梦心法看似复杂,实则简单,总之一句话,要想梦到过去或者说回到前世,需要做的只是要将命魂和地魂合而为一而已,一切就这么简单……”
“平时命魂驻在肉身,而地魂散于大地,要想命魂与地魂合而为一,必须使命魂离开肉身,这最先要做的一条就是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天哪,”这个厂公曾经讲过,灵魂出窍是达到第五重境界以虚化虚的标志,也就是说只有达到第五重境界才能施展,自己现在刚刚迈入了第四重,离着第五重还有差五六层呢?
这越往上越难修炼,进步越慢,有的人一辈子停留在二三重上止步不前,自己能达到第四重那也是世上少有的高手了,要想达到第五重,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算了,看来这迴梦心法一辈子也别想用了!
重九将书枕在头上,又躺了下去,忽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了来,小叶子居然能用,难道她已经达到了第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