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时又无甚头绪,空姐叫她,便匆匆跟着空姐去取奶粉了。
她今年二十三岁,初中到大学都是在国外读的,对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或许,这位老太太就是她父母哪位故交的母亲,只是她回来的少,彼此都不认识。
储物室中,空姐从最上面的一条柜子中,取出了两罐奶粉。都是惠氏婴儿奶粉,其中一罐还差几天过期。空姐选了相对新鲜的那一罐,打开,交给了萧悦甜。
萧悦甜谢过空姐,心里想着有了奶粉,安迪应该不哭了吧。她是个新手妈妈,身边又完全没有长辈指导,只能通过不断看书、看攻略,请教专家,慢慢地积累经验。而安迪虽然是个男孩,却跟其他小孩比显得尤其爱哭,所以,她养孩子养地格外艰辛。
医生曾很隐晦地告诉她,这是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不论男孩女孩,在成长阶段,父亲带来的安全感都是必不可少的。对此,萧悦甜很心疼很自责,却毫无办法。
走出储物室,拿着奶粉,顺着过道往回走。
此时,安迪正在老太太怀里,虽然不哭了,但小眉头却拧地紧紧的,显然是不太高兴。一看到妈妈回来,就立马伸出小手,嘴里呀呀地叫着:“妈,妈。”
他还叫不太清楚,但相对同龄的小孩,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老太太听他叫妈妈,很是惊奇地对四周乘客说:“这小可爱很聪明诶,一般的孩子到七八个月才能叫妈妈呢!”
萧悦甜见儿子朝自己伸出了小手,便不自觉加快了步伐,想着快点将儿子抱回怀中,亲亲他的小脸蛋。可谁知,就在这时,飞机突然遇到激流,猛地颠簸了一下,萧悦甜不由向前扑倒,奶粉哗地一下,撒了出去。
路过的空姐及时扶住了她,但是罐里的奶粉还是少了一大半。
然后,她低头一看,旁边的一位男士身上粉白一片。
男人倏地站了起来,可那奶粉颗粒颇有黏性,只掉了一部分,其余的,还牢牢地粘在他熨烫整平的西裤上。
萧悦甜一边懊悔自己刚才太激动,一边赶紧拿湿巾,去帮男人擦裤子。
“十分抱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就替您擦干净。”她慌里慌张地撕开包装袋,抽出块湿巾,冲着男人伸了过去。
然后,在距离男人的重要部位还有0。01厘米时,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然后,脸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真是事事不顺啊,她有点后悔出门没看黄历。
面对女人如此无礼的举动,男人幽邃的双眸,顿时迸射出凌冽的寒光,浑身散发出让人极具压迫力的气场,机舱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度。
舱内安静的出奇,头等舱的各位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却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萧悦甜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那束凛冽的寒光。男人的鼻子又挺又直,下巴方正刚毅,一双薄唇富有棱角,威严而性感。尤其是那深邃的眼睛,让人无端想起秋夜里的漫天繁星,或者,极夜幽冥中的一盏神灯。
她被吓得说不话来,男人看样子很生气,她该拼命的道歉赔不是才对,可是,笼罩在男人逼人的气场中,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一阵尖锐的女音打破了这场旷古持久的寂静。
“贱人,离我女婿远一点,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刚才骂过她的红发中年女人,款款走了过来,萧悦甜完全被这场景搞晕了,还没反应过来,红发女的便又开骂了:“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我看你是故意将奶粉撒到我女婿身上,好趁机摸他的重要部位!看着很文静,其实就是心理变态!你敢性骚扰我女婿,我就敢让警察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