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把她赚的所有钱,一分不剩的转给了他。
为什么突然还钱给他?
她是不是想离开他?!
池妄愣了一瞬间,心脏猛地一抽,立刻给姜幼打电话。
无法接通。
打了几个都是无法接通!
还完钱,又把他拉黑了?
池妄骤然红了眼眶,打给照看姜幼的保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姜幼人呢!”
保姆听他语气不好,老实回道,“姜小姐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池妄直接挂了电话,俊脸阴寒如水。
死丫头竟敢趁他出国,还他钱,收拾东西离开?!
池妄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压制不住内心的燥意,狠狠扯开领带,“调头,去机场!”
贺词见他如此慌张,满脸惊诧,“怎么了,池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国!”
池妄从来没有给一个人打过这么多电话。
哪怕是三年前,他也不曾打过。
又是十几个小时飞机,火速从美国杀回了国内。
晚上九点,池妄进门直接冲进姜幼的房间,保姆被他吓一大跳。
拉开姜幼的衣柜,发现送她的衣服首饰,一样都没被她带走,很多都还没拆商标。
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送她的东西为什么不用?
是因为他送的东西,她都不要吗?
池妄脸色惨白,把姜幼房间掀了个底朝天,想找到一丝她没有离开的证据,最后整个人像空了一样,颓然地坐在床上。
保姆站在房间门口,见他状态濒临失控,“池先生这是怎么了?”
“嘘。”
贺词示意她不要出声,“姜小姐的离开,会刺激到他一些痛苦的记忆,他现在陷入情绪里,不要去打扰他。”
从美国到家,贺词一路亲眼见证,池妄紧紧攥着姜幼的发绳,谁跟他说话都听不见。
三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太可怕了,对池总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贺词见他坐在姜幼床上发呆,“池总,您别着急,已经派人去找姜小姐。”
池妄终于回过神,起身大步出去,“去给找根粗点的绳子,老子要把她绑回来!”
幸好手下办事速度快,定位到了姜幼所在的地点。
贺词谢天谢地,不然他都要疯了。
他开着车,满头冷汗的瞄了眼后视镜,“池总,您别担心,姜小姐找到了!”
池妄俊脸阴寒如水,浸在浓重的夜色里,眼下凝聚着一团阴影。
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话,脑海里不断滋生可怕的想法。
绑起来吧,关在家里,这样就跑不掉了。
贺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一家老旧的KTV,踹开包厢的门,场面极其混乱。
几个混混在老鹰捉小鸡般,调戏两名女孩子,两个女孩在包厢里到处乱窜,其中有一个就是姜幼。
粉色的单薄小身影四下逃窜,手上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尽往混混身上砸,砸的混混嗷嗷直叫。
池妄看到被小混混逼到角落的姜幼,眉眼更加阴沉,带着一股寒意大步进去,抄起酒瓶狠狠砸在要对姜幼动手的混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