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崖山弟子的服装作为掩饰,凌天逸随后的路上虽然也是频频遭到疑惑目光的注视,但却也没有人上来盘问他什么,所以还算顺利的,凌天逸终于是再一次来到了绿丛洞前,或者说是曾经绿丛洞所在的地方,因为凌天逸的缘故,现如今这里已经是化作一片废墟,有几十名云崖山弟子正在不断将杂乱的石块搬走。
凌天逸并不来欣赏比人搬家的,待来到此地之后,便是将目光向四处扫视了起来。
没多久,凌天逸双眼一亮,已是看到了一小块如同花园般的存在,正在不远处的地方,四周还有着一圈篱笆,如果在这附近当真有药田存在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这里了,凌天逸暗暗点了点头,便要向着药田走去。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向药田走去要干什么?”忽然,一道声音在凌天逸身后响起,这声音凌天逸并不陌生,应该就是那个跟随在云崖道君身边的百惠童子,云崖道君不在洞府的时候,他这个大弟子留在山上主持大局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凌天逸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但却没有将脸孔抬起,便是这般站在原地。
这百惠童子别看是一副十一二岁的孩童模样,但实际上也是近千岁的老妖怪了,只因为他所修炼的道法独特,方才是这样一幅摸样。百惠童子走到凌天逸面前,用目光将他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禁是皱了起来,颇为不耐的喝到:“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
直至此时,凌天逸才是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那标志性的邪恶笑容,百惠童子顿时瞪大了双眼,刚要开口大叫,凌天逸已是一把掐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拉扯过来,并用自己宽大的身影将他遮掩住,如此一来在远处看,就好像是两人正在商量着什么很隐秘的事情一样。
百惠童子作为云崖道君的大弟子,在这云崖山上地位极高,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眼见与此,自然没有谁敢过来打扰他们。
“你……你竟然还敢回来?”百惠童子脸色苍白,勉强挤出声音。
“我此番既然选择回来,自然是因为有东西吸引着我,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嘿嘿,虽然你已经融道,但应该也不愿意在无尽黑暗之中沉睡数百上千年的时间吧。到了那个时候,物是人非,事态变迁,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的感觉想来也不会很好。”凌天逸说着,手掌又是加重了几分力度,百惠童子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只要凌天逸再稍微增加一点力气,自己的脖子也将随之折断。
“听说在你们这云崖山上,有着一株自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绝品圣药……”
“什么?你竟然敢打七彩灵芝的主意?!那可是师尊的命根子,若是被师尊知道你将它拿走,我必死无疑!”闻言后,百惠童子顿时吓得不轻,若不是凌天逸及时将手掌收紧,他的叫声怕是要被所有人都听到了。
“有一点你要清楚,那七彩灵芝丢了,你也许会死,但如果你不肯配合我,现在才真正是必死无疑,而且你师父又不知道是我将他的圣药偷走,否则早就追过来了,所以只要你够聪明,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凌天逸言语之时,将拇指在百惠童子那微微隆起的喉结上缓缓摩擦着,似乎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发力,将其捏得粉碎,豆粒大的汗珠,也是自百惠童子的额头不停滑落着,可见此刻他心中也是万般的纠结与恐惧。
“你真是一个恶魔,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了。”终于,百惠童子作出了决定,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这样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凌天逸微微一笑,便是将百惠童子的身躯用手臂夹起,向着那药田走去。
“慢着!”就在凌天逸来到药田前方之时,那百惠童子却忽然低呼了一声。
“怎么?反悔了?”凌天逸止步,皱眉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药田看起来没有丝毫防范,但实际上却已是被师尊暗中布置了三个六阶阵法用以守护,你若是这般直接走过去,不禁要被困住,而且还会在第一时间被师尊发现。”百惠童子连忙解释。“算你识相,若是我被困住,第一时间也是要将你杀死。”凌天逸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
那百惠童子闻言后身躯却是微微一颤,他心中也自然明白,若是不将此事告知给凌天逸,那么凌天逸必然要被困住,云崖道君也必定会发现,但百惠童子可不敢肯定云崖道君就一定能从凌天逸手中将自己给救出来,毕竟凌天逸之前和云崖道君的战斗他也是看在眼里,虽然凌天逸好似并不是云崖道君的对手,但云崖道君同样也没能杀掉凌天逸。
百惠童子心中觉得,为了守住云崖道君的一株圣药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显然是一件十分不划算的事情,事实也的确是如同他所猜测的那般,他若是刚才没有开口,那么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可会破阵?”凌天逸也是将百惠童子的面部变化全部看在眼中,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凌天逸也能猜测个大概。
“师尊平时炼丹的时候,都是让我为他去药田取药,我虽然不能破阵,但也能平安出入,但若是带着你,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所以现在你只能放我自己进去,否则打草惊蛇,咱们两个都得玩完。”百惠童子扭头看向凌天逸,脸色凝重的说道,看起来似乎是在为了凌天逸着想,但凌天逸却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狡诈的光芒。
“听说你师父这个人最为护短,同时对自己弟子的规矩也是最为严格,若是被他知晓自己的弟子竟然与我这个大敌私下有染,那后果怕是十分可怕吧?”凌天逸诡异一笑,随后将百惠童子头上的一根玉簪取下,在手中随意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