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义的话瞬间浇灭了众人所有的希望,不过凌天逸倒是微微一怔,继而眼睛亮了起来:“老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也就不会提了。”
“哈哈。”
凌义大笑,此刻心情似乎也好转了起来道:“至宝虽然代代流转,可是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那件至宝被封印在了一方秘匣之中,就算修士也无法破开,想要打开秘匣只有一件东西。”
“焰破拳印。”
“什么?”
凌天逸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过是一门高级武学而已,怎么可能是打开武堂代代传承的至宝的钥匙。
“李敖风告诉我,其实焰破拳印脱自一门法相武学,当年那门法相武学的修炼之法被拆分成了五份,其中一份就在研阳镇,这些年他遍访天下,终于让他找到了第二份。”
说话间,凌义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分别是一块黑漆漆的铁块,和一块火红色的石头,上面刻满了符文与咒图,轻轻一转,便有光华闪烁。
“难怪当日我在埋剑之地感觉到有一股气息在牵引我,沟通我体内的焰破拳印,原来它脱自一门法相武学。”凌天逸轻语。
“那剩下的三分呢?”
“其中一份在连削的手中,还有一份在兵王府最强传人,成剑一的手中,据传他那柄长剑的内核便是第四份,至于最后一份,目前还不清楚。”凌义叹道,这些信息都是李敖风临死前告诉他的。
“连削。”凌天逸冷然,他和此人还真是颇有缘分呢。
“连削已经投靠了圣王世家,甚至愿意共同分享武化阳的遗蜕,所以他未曾受到波及,反而得了许多好处。”连云冷冷道。
“他是武堂的叛徒。”苏小夕笑声嘟囔了一句。
“早晚有清算的一天,到时候我会用他的头颅祭奠武堂各位在天的英灵。”凌天逸沉声说道,脸上波澜不起。
“爹,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凌义摇了摇头:“只要这五份修炼秘钥不全,就算圣王世家的人拿到至宝也打不开。”
“我武堂的东西怎么能落在那帮杂碎手里。”凌天逸冷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逸儿,你是想……”凌义眉头皱起。
“堂主既然临死前告诉你此等隐秘,显然他极为看中那件至宝,而且已经布局多年,早已料到了今日的情况,那东西关乎武堂兴衰,我一定要夺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凌天逸握拳,他不想李敖风白白死去,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更不想多少代武者的守护葬送在这一辈。
“对了,爹,焰破拳印到底脱自哪一门法相武学?”凌天逸问道。
“第八十一位,一气化武相。”
“嗯?不对吧,怎么会是排名最后一位,上次我在埋剑之地感觉这门法相很不一般。”凌天逸皱眉,露出疑惑之色。
“自然不一般,这门法相武学十分特别,它虽然排名最后一位,但是有传言说,它是找到第一法相武学的关键。”
凌义的话语在古洞内回荡,而凌天逸眉头豁然一挑,面色不禁变得凝重起来。
第一法相武学,传言自创立以来就从未有武者练成过,甚至没有出现在这世上过,它是武者的禁区,充满了未知和神秘。
“到底是谁?”玄空飞吼道,眼中杀气蒸腾,身旁的木桌瞬间被那凌厉的气势震得粉碎。
“不……不知道,是个少年。”那人头压得低低的,浑身颤抖,身上的沾满了血渍污泥。
“全军覆没,连对头的来历都没有弄清,留你何用。”玄空飞盛怒难平,严重过厉芒一闪就要痛下杀手。
“父亲,请慢。”
就在此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玄空飞微微一怔,只见玄原走了进来,她目光一扫,落在了那颗头颅上,秀眉微蹙,脸上却没有多少波澜,更不要说是些许的悲伤了。
“此人居然能够轻易破掉我的玄气死牢,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就算这些人再强百倍,在那人面前也如土鸡瓦狗一般。”玄原目光一沉,冷静地分析道。
玄空飞眼皮轻抬:“那人真的这么强?”
他并非质疑玄原的判断,只是有些震惊而已,如今圣王世家几乎已经左右了天下大势,各大武堂也基本归顺平定,就连万无一,秦无伤那些少数具有威胁的高手也被尽数剿灭,很难想象这时候还会有这样的人物,年纪轻轻却有惊人战力,敢跳出来和他们作对。
“那人的实力只高不低,看来有漏网之鱼。”
玄原说着,眼中闪烁精芒,长裙鼓动,衣带如飞。
“看来我是时候出关了。”
“你要亲自动手?”玄空飞皱眉道。
玄原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吧,将那人的头颅带回来祭奠你的弟弟。”玄空飞仿佛一头狮子,眼中那愤怒的火焰还未浇灭。
“报。”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兵卫匆匆闯了进来。
“什么事?”有人开口道。
“前方有消息传来,兵王府在龙门镇的据点被人一夜之间连根拔起,两百三十七名高手,一个不留,全部战死。”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这些高层大佬都坐不住了。
“报。”
又是一个兵卫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是血,眼中惊恐未退。
“嗯?你不是在风扬镇吗?怎么回来了?”玄家,一位掌事喝道。
“全死了,全死了,四百多名高手啊,族中的精英,全都被那人杀了,他是恶魔,他是恶魔。”那人惊恐叫道,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而整个厅堂早已经沸腾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圣王世家出手?”
“该死,此人一夜之间连破两镇,这怎么可能,他是一个人吗?”
“会不会是几天前的那个黑衣人,或者就是斩杀玄轻流的那个少年。”
高层哗然,整个厅堂一时间议论四起,只有玄原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这次你出去,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主使,居然敢跟我圣王世家作对。”一位老者轻语,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