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魂犬犬服一身杀气,一人多高,狼的脑袋,尖利的牙齿,人的身子,一双眼睛放出青色的微光,在等待比试的时候就呲牙咧嘴,横眉怒目。恶魂犬一族,喜好吞噬其他妖族,吃活的,吃死的,吸收极好,往往能够通过吞噬提升自己的资质。不过他们吞噬吸收的并不完全,往往会使被吞噬的肉身和神魂残存在他们体内,使自身不够纯净,战斗时容易亢奋,神魂错乱,容易发狂。
见对手是恶魂犬,五彩蜈蚣不免有些迟疑,然而若是退缩不战,家族的声誉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以后在宛城都无法立足。还能如何选择,只能一战。
恶魂犬站立在演武场上,焦躁的等待着五彩蜈蚣。及至看到他上场,便发了疯似的朝他扑去。
五彩蜈蚣两只触角刺出,像是两把利剑。
恶魂犬像是没有看见似的,依旧快速往前跑,及至胸口被触角洞穿,他方才略一停顿,接着一把抓住五彩蜈蚣的触角,奋力抡动起来。
五彩蜈蚣的触角可长可短,瞬间伸长了十来米,任由恶魂犬抡着,他自不动。
恶魂犬抡大绳一般将触角抡了数十圈,到最后竟是将自己捆在了原地。
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恶魂犬和五彩蜈蚣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五彩蜈蚣趴在地上,恶魂犬被捆在不远处。
台下观战的妖们左看右看,像是在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也定住了。
角元也觉得奇怪,但他不想随意终止比斗,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乾空锐也没看出头绪,看了看母老虎的方向,只见她正看向乾空锐,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乾空锐转过头去,全神贯注的仔细瞧着。母老虎能看透的事,他应该也可以。毕竟都是修身之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了你来我往的缠斗,一秒钟都像是一天那么漫长。
突然五彩蜈蚣的触角卡蹦蹦断裂,在恶魂犬周围散了一圈。恶魂犬抬脚在地上一跺,顿时五彩蜈蚣分崩瓦解,碎裂成了无数块,只有壳没有肉,像是退了壳一般。
“恶魂犬胜!”角元冷冷的看着恶魂犬,有些猜不透。
八场血战,最后乾空锐、母老虎、鬼蛾、巨臂黑猩猩、迷蜥、恶魂犬、红毛狮子、乌齿鼠生八头妖进入了八强。
考虑到恶战后需要调理休息,所以八进四的比斗安排在两天之后进行。
恶魂犬独自走在前方,乾空锐和白苍等人随着人群远远的跟着。白苍所知甚广,据他所知,恶魂犬不是这个打法,这只恶魂犬肯定有毛病。
走了没多久,恶魂犬就进了一家旅店,乾空锐追进去问了问,已经没有闲的客房了。
在旅馆外商量了几句,他们决定静观其变。
子夜时分,客房内,恶魂犬犬服盘坐在地,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其上有五个凹坑,坑内盛满了蓝色的液体。
犬服前爪破裂,滴出一滴鲜红的血,落到一个凹坑之上。
那凹坑顿时转化成了红色。过了没一会,其余的凹坑也都变成了红色。
恶魂犬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睁开的眼内射出一道光,打在一个凹坑上。那凹坑顿时活了一般,显示出今天乾空锐和母老虎的两场比试。
旁边一个凹坑突然也发出淡淡的光,接着显示出一场比试的画面。那是一只金纹白垩虎大战僵尸雪狼的画面。
五个凹坑逐一开启,显示出五场战斗。
犬服认真的看着,杀气腾腾。
然而,五彩蜈蚣一边早已炸开了锅,如此痛下杀手,这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作死是吗?
五彩蜈蚣的族长昆蜈召集了所有的五彩蜈蚣,暗地里做出了指示,只要犬服进不了前三,想方设法杀死他。
乾空锐和白哒一个躺在地上,一个盘腿坐在地上。盘腿坐在地上的是白哒,她发现媚骨功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处处都是兴趣点,简直是让人无法自拔。躺在地上的是乾空锐,即将突破到觉魂期,为了免死牌又不能突破,他现在有些无事可做,所以躺在杂草上闭目养神。
一股难以抗拒的困意袭来,乾空锐也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没有抵抗那股困意,昏昏然的睡去。
“哈哈哈!”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笑声,乾空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回到了乾空家。
是幻境?!他伸手往腰间一摸,本想找到炼魂鼎,却发现储物袋没有了。要么是幻境太过强大,让他的触觉都产生了错乱,要么就是有人趁他熟睡之际,偷走了储物袋。白哒这丫头真是什么事也做不好!
乾空锐想着依旧在自己的腰间摸索,他还记得储物袋的位置,就算是触觉产生了错乱,只要储物袋还在那里就还能够打开。手指间空无一物,但乾空锐还是装模作样的打开了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储物袋,接着往外一抖。
他现在身在幻境中,根本分辨不出炼魂鼎会被倒到什么地方。他身子往前一倾,撒欢似的跑开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地上,刚才倾倒储物袋的时候口朝下,不会倒太远,不出意外,他会碰到炼魂鼎。
可惜他将方圆五米之内跑了个遍,也没感觉到被什么东西阻隔。难道是我记错了位置?乾空锐伸手在炼魂鼎所在储物袋的旁边一抓,煞有介事的又打开了一个储物袋,往外一倒,接着他就撒腿跑开了。
当的一声,他的腿果然撞到了一个东西上。不知是幻境太过真实,还是他在幻境里疼痛承受能力变弱了,总之是疼的他呲牙咧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顾不得那么许多,他伸手在身前一摸,果然是个圆形的东西,厚度也和炼魂鼎差不多。他一个纵身跳了进去。顿时就见四周的景物忽然一变,自己竟是蹲在一个大缸里。
乾空锐这就有些蒙了!这缸从哪来的?刚才怎么没出现?到底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没心没肺的笑声突然从四周传来,听着竟是有些熟悉。一个脑袋突然从缸边探了过来,俊美的面容,墨染的长发,嘴笑的都合不拢了,在她的耳边,戴着一个蓝月亮似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