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不停地毁灭重生,此时的乾空锐像是个熔炉一般,将生与死揉杂在一起,徘徊在生死之间。好在他不论是灵气还是神魂,都异常的充足,足以应对。
乾空轮当年也曾是想要修行极境破灭道,但肩上扛着整个罗家,他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现在就算是修行,效果也会大打折扣,而危险性更是会翻番。因为他们的肉身没有经历过修身期破灭道磨难,相当于基础没有打好,自然难以承受修身期以上境界的破灭道磨砺,除非是自废武功,从头修行。其他人等也是情况类似,其实能将肉身修行到极限已属不易,进行极境破灭道的就更少了。
去石域主城了!谁让分身修行之术志在必得呢!他悄悄驾驭着小世界,来到高天之上,之后放出白雀,让她带着仔细的藏好小世界飞走。这次去石域,虽然只是传送,但乾空锐也要做好万全准备。现在他所有的家底都藏在小世界中,身上除了命,就剩了几万方灵石,没别的好抢的了。
六个月后,乾空锐飞到灵州传送阵附近,掏出两百方灵石,道:“送我去距离英华城让那个最近的地方,老老实实的传送,别刷鬼花样!”
灵州自从金追回老家之后,大变只。新任州主乃是一头巨大的红眼大蛇,裂魂固守境。灵州现如今已经被他改造成了蛇窝。他也曾听闻过乾空锐的名号,那是同境界内不惧任何敌手,什么山头都敢去闯,石域之内,除了魂修期,没人能治得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去找麻烦。主动开启了传送阵,连两百方灵石都没要。“白锐兄还是拿着吧!能为白锐兄效劳,我很乐意。”
正合我意!白锐收了灵石,站在传送阵内,微微点头示意。
广阔浩瀚,甚至可以说是看不到边的大草原,正是石域的主城,雪狼的聚集地。石域之主牙愤带着数以十万计的雪狼生活在这里。副域主青黄断尾羊脾气太好,被赶到了离此十万八千里的另一片草原上。两者虽为上下级,但几乎不联系。
石域主城中心就是传送阵。乾空锐刚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雪狼的气息,雪狼的味道。顾不得仔细打探,他掏出装着一万方灵石的袋子,递给一边的雪狼守卫道:“大兄弟,我有急事,要去宣国,快送我走!”
守卫看到一万方灵石,倒真有些见钱眼开的意思。虽然传送阵需要域主才能开启,但域主也有不在家的时候,难道就不过日子了。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域主一般会留一块有城主令牌和城主气息的气息石,给守卫的以备不时之需。
雪狼笑眯眯的道:“看你挺急的!五万方,多给一方我跟你急!”
真不要脸!我记住你了!乾空锐恭恭敬敬的又掏出四万方,递给雪狼。“有劳大兄弟了,我真有急事,快送我走!”
雪狼得意的笑着,收好东西,再次启动传送阵。
周围的时空扭曲,四周的景色模糊,乾空锐的心还没放下来,忽然时空之力撤去,四周又恢复了正常。一只高大如山的雪狼低头俯视着乾空锐,一脸得意轻蔑。他正是石域之主牙愤。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血狼一族。
传送不了了!早在乾空锐来此之前,就预料到牙愤会从中作梗,所以刚一露面就不惜血本想要传送走,可惜到最后还是没逃过牙愤的狗眼。
牙愤冲着刚才的贪污犯眉头轻抬。那只雪狼二话不说就把五万方灵石放到了牙愤的跟前。
“嗯?”牙愤一瞪眼,吓得那只雪狼哆嗦成一团,把身上所有的储物袋全都交了出来。“只有这些了。我罪该万死!贪的全都交出来了,再没有了。族长,你饶了我吧!”
“白白得到了这么些,难道你不知道得到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像母鸡下蛋一般,越来越多吗?你哪来的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巧取豪夺!毁我雪狼一族声誉,死吧!”说完他狼爪一扫,看传送阵的形神俱灭,化为飞灰。
报应来的真快!乾空锐默默地看着,现在想走根本没有意义,倒不如看看牙愤能有什么作为。
牙愤斜眼看着乾空锐,无形的威压将乾空锐的白毛压的贴在身上,使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牙愤心里得意的笑着,面上却现出愤怒的神情,怒不可遏的道:“听说你在懿州那里闹了挺大的动静,斩杀了大量的妖族,更是灭绝了懿州的五彩蜈蚣,杀了许多鸟族,屠杀了大量的金刚鼠妖,你犯有违逆妖族的大罪,你可知罪?”
乾空锐冷冷的道:“何必说那么多废话,你要怎样,直说就可!”
牙愤道:“把他抓起来!放到地牢里!”说罢,他的手在乾空锐身上挥过,贼不走空,把他的所有储物袋都收了过去。
两个储物袋,装着总计十五万方的灵石。牙愤在储物袋内扫视一遍之后,顿时由得意转为真正的愤怒。“藏的倒是挺好,东西都在哪里?”
乾空锐笑道:“你猜呢?”此时,几只雪狼早已走上前来,把乾空锐包围,一条锁链哗啦啦左一道,右一道,将乾空锐缠得严严实实。
哈哈哈哈!牙愤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别着急!会有好朋友来看你的。带走吧!”
乾空锐毕竟是裂魂境,没有任何可能逃出牙愤的魔掌,但量牙愤也不敢杀他。于是便大大方方的跟着几只雪狼向着地牢走去。
三天之后,传送阵再次亮起,两只白猿溜溜达达的从传送阵走出,正是白相和白宇。白相手中还拿着一个大圆盘,金玉镶边,中心如镜子一般闪亮光滑。“这小世界也算是一宝,能够抵得上我上次的损失。剩下的炼魂鼎,交到族里也有大用,算你一份功劳。有功劳就得出力,白宇,这次可就劳烦你了!”
白宇听了这话,心里就直打鼓,知道准没好事。心道:以后不能跟着白相混,越混越穷!“晚辈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不知前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