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是白猿一族,就可以在这里放肆,需知,此地是狸枯大人管辖!”杨家主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的道。
乾空锐跳到大毛驴身上,笑道:“不要说我放肆,你们所做的事,什么时候算得上不放肆,恃强凌弱,盛气凌人,数典忘本,你们还不配说我。”
说罢,他骑着大毛驴,溜溜达达的离开了这里。打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若是真的遇上所谓十名以内的高手,他还真的是没有绝对把握,毕竟越级战斗已是难得,越级之后还要无敌手,那是不可能的。
前方,三只蝎子盘踞在一处古树之中,一个个通体血红,吸饱了血一般,尾巴更是鲜红欲滴,似乎随时都会滴落鲜血,正是景城十妖中的血灵蝎,虽然并不是十妖中最强,但和狸枯的关系却是最铁。其中一只修身七重境,两只修身六重境。在三只蝎子的旁边还有一只狸族。
“他就是白猿族的那个天才?不过是五重境,就出来示威了吗?今天就让我打压打压他的势头!”七重境的血灵蝎,名为蝎恶,最喜欢出头露脸,平时总是不服不忿!狸枯和白苍一直不睦,今天这种既能出头又能立功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那我们祝你旗开得胜!”六重境的血灵蝎道。
“境界比他高,我又是久经沙场,这次自然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就等着到狸枯面前请功吧!”蝎恶很是自信的道。
“这件功劳就让给恶兄了,以后要记得还哦!”狸族道。他乃是狸枯十八个儿子中的一个,名为狸质,十二岁就已经达到了修身八重境,一直自视颇高。和蝎恶倒算是趣味相投。
蝎恶飞身而起,如同一道利剑,刺向乾空锐。
乾空锐依旧端坐在大毛驴上,待到血灵蝎飞到近前,突然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将蝎恶拍扁。
狸质扼腕叹息道:“都怪你大意了!否则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击败?看来这个功劳还得我来领!”
乾空锐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道:“大毛驴,先等等,有妖要来找揍了!”
大毛驴最喜欢看热闹了,急忙站稳身形,扭头盯着狸质,讪讪的笑着,充满挑衅的看着他。
乾空锐一手抓起被拍晕的蝎恶的尾巴,嘴一张,喷出一团火焰。烤肉的香味迅速扩散而出,香气扑鼻。
“啊!”蝎恶惨叫一声,刚醒过来,又疼晕了过去。
“休得张狂!”狸质大喝一声,尾巴像是十棵大树,径直朝乾空锐砸来。
乾空锐一见此招,差点气的癫狂。犹记得三年前祖孙三人正是死在狸枯手下,就是这一招,如泰山压顶。
他冷哼一声,胸口灵气凝聚,咆哮而出,顿时狂风大作,开山裂石,摧枯拉朽。正是白猿族的神通:啸山林!
狸质的八根大尾巴,被吹的随风而起,它的四肢死死抠住地面岩石,尖爪都被抠出了血。震耳欲聋的吼声,强大的冲击力以及不时撞击在身上的碎石,让他措手不及。
声音止息,狸质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只大手极速的朝他脑袋压来,想要躲避已是不及。
嘭!乾空锐一把抓住狸质的脑袋,一手扣住他的脖子,双手猛的往一处一挤,咔嚓一声,狸质脑骨碎裂,脑浆崩裂,死在当场。
乾空锐打开储物袋,将狸质和蝎恶扔了进去。
“你可真是心狠手辣!颇有白苍遗风!不过这可是狸枯的亲儿子啊!”大毛驴有些惊骇的道。唾沫星子直飞,如同雨水。
“说的好!可惜我就是要杀一杀狸枯的威风。咱们快点走!”说着,乾空锐纵身跳到大毛驴身上,一拍驴屁股。
大毛驴撒了欢似的向城门外跑去。城内已经聚集了许多妖类,虽然乾空锐出手时间不长,但也有十余个妖类注意到了他,见他们要逃,急急忙忙就围拢了过来。
乾空锐抬手就是霹雳术,一道闪电如贯日长虹,将身前清理出一片空地。
大毛驴撒腿如飞,虽然他也喜欢热闹,但是绝不是今天这种热闹。
“还往哪里跑?”一头坚皮白象四蹄如飞,踩踏的地面不住震颤。
乾空锐坐在大毛驴身上,仔细打量着这头白象,发现正式当日追杀爷爷罗彪的那头大象。
觉魂凝形期!你的脑袋总有一天也要落在我的手里。乾空锐恶狠狠的注视着坚皮白象,盘算着如何杀死他。
大毛驴越跑越快,但终究赶不上坚皮白象的速度,很快就让它追到了尾巴附近。大毛驴不禁在心里叨咕道:“你爹,怎么追的这么快?狸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也就是头白象,要是头母驴,非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只能下点真本事了!可惜当年乾空松送的东西没带在身上,否则也不用如此狼狈。乾空锐站立在大毛驴背上,体内的灵气凝聚在掌中,猛的一掌拍出,灵气化成两座大山,向着坚皮白象拍来。
坚皮白象毫不畏惧,闷头撞在灵气之上,咚的一声将灵气撞破开来。
轰!灵气突然爆裂开来,耀眼的光芒,刺耳的声响,震的坚皮白象都微微一晃,不过他并无大碍,快跑几步,冲出耀眼光芒的区域,眼前所见,却都是雾蒙蒙的灵气,四周是嘈杂的妖族活动的声音,唯独不闻马蹄声。
吠!坚皮白象吠叫一声,强大的气浪冲击将灵气的雾吹散,四下望去,早已不见了乾空锐和大毛驴的身影。
他左边跑跑,右边跑跑,神识探出,覆盖城门附近近百米,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总有见面的一天!”
乾空锐打出那一掌灵气凝实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没入地底之内,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快速向前行进。至于大毛驴,则已经飞天而上,不知躲到了那个墙角旮旯。
广阔的地底,凌乱的分布着一些小的洞室,其中有一间,四面密闭,洞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不高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个破衣烂衫,一身是伤的老者。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