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石碑,纵使岁月磨砺,依旧看上去很结实。上面写着许多看不懂的文字。
乾空锐看到那边妖皇似乎有收获,便道:“阁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啊!”
阁天道:“不要急着去,等他们都走了,咱们再去!”
过了一会,妖皇等将碑文全部记下,又将灵气注入石碑,想试试看有没有反应,结果令他们有些失望。他们飞上天际,又继续往远处寻找。在他们忙活的时候,吴老和那个天恒月也在不远处看着石碑,并将石碑记录了下来。
天恒月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不是那种文字?这个世界的历史我们已经很清楚了,难道有另外的时代,比他们还超前的时代!”
吴老摇摇头。“不可能,你也看到那对夫妻了,绝对是那个时代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是这种字体。你看他们夫妻不是也一脸迷惑?”
天恒月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是谁的?那个时代的强者有一个死在了这里吗?”
彭红叶的父母在另一边,也看着石碑。当然没看懂。“怎么回事?这里明明是我们时代的气息,为何碑文看不懂。我们时代有这种文字吗?”
彭红叶的父亲道:“不知!而且这字迹也看不出是出自谁之手!算了,先记下,以后慢慢看!”
彭红叶的母亲道:“太久了!这具尸体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他不曾腐朽,却化为了石头,化为了大地,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已经在那场浩劫中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吗?怎么会有肉身留下。”
彭红叶的父亲道:“不要多想!乾空锐来了!”
乾空锐带着天阁来到石碑前。乾空锐没有感知到彭红叶的父母和吴老两人,天阁也没感知到,但她觉得吴老肯定隐藏在周围保护着她。
这就是外语啊!哪个族的?乾空锐将石碑仔细看了看,接着躬身弯腰,双膀肌肉紧绷。
天阁道:“你要干什么?”
乾空锐道:“我得把石碑弄走!你看这石碑,这么久也没损坏,肯定很结实。到时候拿出来当盾牌使,肯定很过瘾!”说着他一把抱住了石碑。
五行相克相生,阴阳相克相声,有无相克相生,生死相克相生,那么一切的根基是什么呢?蜕变期,修身期,魂修期,真我境,天地境,本源境。修行有尽头吗?如果找到一切的尽头,世界的根源,时空的根本,那么修行就看到了尽头。一切有尽头吗,根源在哪?有永生吗?有永恒吗?时空能够逆转吗?死能够复生吗?世界有尽头吗?尽头是什么样子的?
生与死,超脱之后,就是永生吗?
五行的感悟,生死的感悟,阴阳的感悟,时空的感悟,零零总总全都冲进了乾空锐的脑袋里。这就是给我的报酬吗?我这一趟总算是没白忙活!刚才我愣神了吧?我得找个借口撑过去。“我仔细想了想,妖皇都没稀罕要的,我也不要了!咱虽然实力不行,但要求得高,就是这个档次的!”
天阁瞧不上的噘着嘴,道:“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啊!不要就闪开,我要!”说着她一把推开乾空锐,双手较劲,想把石碑拔起来。可惜她呲牙咧嘴的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拔起来。
乾空锐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发现天阁就是长得好看,连呲牙咧嘴都这么好看。
天阁没好气的道:“来帮忙啊!小弟弟!”
明知石碑拔不动,乾空锐还是凑上前来,双臂抱住石碑,使劲往外拔。天阁的头发披散开来,扫过乾空锐的肩头,痒痒的,特别舒服。
突然乾空锐觉得有些自残形愧,这具白猿的肉身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很厌恶。做了这么久的白猿,乾空锐打心眼里还是鄙夷自己妖族的身份,就仿佛披了一层肮脏的皮,让他都有些不想去沾染了天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身?真是漫长的岁月啊!
“你愣着做什么,快使劲啊!”天阁气呼呼的噘着嘴,一副仰望苍穹骂大街的模样。她本是想把石碑拔出来,交到老祖手里,到时候一定是大功一件,以后遇到难事,还可以拿来求情。
二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没有拔动。
这时,传送阵突然急剧的扭动,时空之力开始消散。妖皇等毫不犹豫的就往时空之门飞去。此地远远不时意修境级别的棺椁,如果被封在这里,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出去。这可是妖族近乎一半的最强战力,一旦被困,到时候魔族和怪族肯定大举入侵。妖族必亡。
“我们也走!”彭红叶的父母不舍的看了一眼这片葬尸地,这里不属于他们,还是尽快走,以免留下,再想出去就可能闹出大动静了。几乎在一瞬间,二人就没入了时空门之中。
吴老和天恒月立在时空门前,目送着妖皇和其余几个妖王没入时空门中。接着他随手一指,一道强光刹那间打到乾空锐身上。
乾空锐,还没看清,正在追逐着天阁的背影,就那么无知无觉的死在当场,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天阁一声惊呼,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有些痛苦,有些悲伤,有些不舍。一瞬间,所有的往事从心头划过,童年的,魂境中的,懿州城的,所有的一切,让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现在只剩了我们自己人!快动手!”天恒月说罢,身子一闪,出现在石碑旁,一手扣住石碑,雄浑的力量惊的整个小世界都在颤抖。嘭的一声,石碑出世,被天恒月握在手里,接着又是一拳打出,毁灭的力量瞬间充满了整个小世界,嘭!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大的尸体,粉碎,化为碎石散沙。“看来只有石碑!刀和地木地火应该被时空门消耗掉了。走!”
又是一个闪身,他来到三个圣神教面前,灵气包裹着他们,瞬间出现在时空门之前,裹着他们没入时空门之内。
“走吧!”吴老拉着天阁的手,沉声道。
天阁有些失落的道:“可是他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