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门在各地都鲜有势力分布,阔冲所属地就是平国,也就是莫域和石域的上一级。阔冲所在之地,共有三人把持大局,其一为书别,乃是平国区域的总管,阔冲排行老二,还有一个老三,名为刘旭。书别的实力是魂修期,也是天罗门在平国区域的唯一魂修期。不过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极有可能有人突破到了魂修期,比如阔冲的二徒弟,离震。
离震资质极高,在平国区域的那几人里绝无仅有,而且为人果断,不会感情用事,总是能够保持冷静。炼魂鼎在他手中,绝对能发挥出最强的功效。
这一天,短吻长尾鳄的大水潭里,当年的大鳄鱼正伏在岸边,悠闲地晒太阳,暖暖的太阳,像是小手,轻轻的抚着他粗糙的脸庞。生命,生活,怎么总是有这么大的压力,总是要不停的修行,太累了!如果一辈子都能晒太阳,该有多好!
嗯?大鳄鱼突然警醒的仰起头,看向远方,有一股杀气,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太久了,想不起来是谁。
呼!一道白影,像是闪电一般,快速的朝他飞来。那凌厉的气势简直要毁天灭地。
“是谁?”大鳄鱼飞到半空中,冲着远方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霹雳,咔!耀眼的雷霆打在大鳄鱼的身上,将他打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他的双眼迅速调整,瞳孔收缩,终于看清了远处的来者,白灿灿一只猴子,正是白锐。觉魂回转境,修行的速度倒是快,可你能敌住裂魂境的我吗?
庞大的尾巴猛的甩动,像是舞动的大山,朝着乾空锐打去。
乾空锐双拳齐出,打在大鳄鱼的尾巴上!嘭!血肉飞溅,乾空锐的双拳竟是直接打进了大鳄鱼的尾巴之中。他一手扣住大鳄鱼的尾骨,另一只手使劲往外一拉。
“你快给我开!”虽然乾空锐实力大增,但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龇牙咧嘴,胳膊上青筋暴起,方才一下拔断了大鳄鱼的尾巴。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大鳄鱼也没有停止挣扎,尾巴剧烈的摇摆,每一下都足以拍碎山,撕开河。只是乾空锐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大鳄鱼惨叫一声,竟是心生恐惧,半空中调转方向,就想逃走。
还往哪里逃?乾空锐一招灵气凝实,化成一直大手,一把抓住了大鳄鱼,像是抓小鱼一般,死死抓住。
拳头上火焰腾腾,一拳横扫,火裂术爆裂,竟是将大鳄鱼的表皮烤的酥脆。果然是皮厚的一族。乾空锐抽出万磨刃,以他如今的实力,自然是破坏力更强,噌噌几刀就将大鳄鱼斩成了几段。
我就要离此而去了吗?大鳄鱼痛苦的哀求道:“白锐,我死不要紧,希望你放过这里的鳄鱼。都是我一个在作恶,跟他们无关。你不要牵连他们!”
见到大鳄鱼即将丧命,其余的鳄鱼纷纷涌了上来,帮忙痛苦哀求。“放了我们族长吧!”
大鳄鱼道:“是我没能耐,没能带你们闯出一片天地。蜗居在这里已经近百年了,鳄鱼的数量基本没有变化,也没培育出一裂魂境的高手,路过的魂修期还时不时的抓只鳄鱼尝尝鲜,真是人生大耻。早知还不如到一州之地,做一个逍遥的大族,免得在此忍气吞声。今天我死后,你们要马上迁徙到一城之地,刻苦修行,争取早日重塑辉煌。至于报仇的事情就别想了!”
尽管鳄鱼们努力求饶,然而乾空锐还是不可能放过大鳄鱼。不过他打算给大鳄鱼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大鳄鱼,神魂离体吧!死的光彩些!我还给你留个全尸!”
大鳄鱼叹息一声,神魂离体,之后一头冲进了一个母鳄鱼的肚子里,夺舍了他的孩子。
乾空锐撕开时空裂缝,将鳄鱼的皮肉全都收进了小世界之内,接着飞身离去。经过一番打探,乾空锐听闻金追竟然已经回本族去了。峰夏则是各地云游,不知在何方,至于鹰高和冉丘,都是妖族一地之主,暂时不宜杀,至于狸族,狸祝手下几个好儿子都是裂魂境,若是联合起来,乾空锐也不是对手。
经过一番考量,乾空锐决定还是先回景城,把地火强身术修行完,之后将肉身的极境破灭道修习一遍,然后再去狸族复仇。来回一趟,竟已是三十四五天的工夫。乾空锐这次连啄木鸟都没有留,一心一意的修行地火之力。异兽见乾空锐回来,一语不发,也没有任何表示。
景城,人族聚集之地,这一天的夜晚,突然半空中撕开一道时空裂缝,接着一个人从中走了出来。他正是罗叶。裂魂境实力的他出手如电,转眼间就将四周看管的妖族全部杀死。
人们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所为何来。
罗叶郑重其事的道:“想活命的到小世界中去,不想活命的自求多福。”
这天下还有人族活命的地方吗?到哪里不都是被追杀?但总比在这里等死强!许许多多的人族急匆匆的就往时空裂缝里跑,有的人还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把家里的破破烂烂都收拾一空。也有觉得景城的日子也能过的,依旧留在原地。
罗叶多次出手,灵气凝实,扶住人群,免得发生踩踏事故,踩死几个。片刻之后,还有近千人依旧立在原地。罗叶点点头,走进时空裂缝之内。
月影西斜,夜已深,乾空锐突然就觉得头顶上方传来剧烈的震动。紧接着,两个裂魂境实力的强大气息直奔他而来。
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也敢动手吗?乾空锐无暇多想,撕开时空裂缝,将鸟蛋扔进其中,接着腾身而起,斜着直奔地面飞去。此处地火极为珍贵,他可不想在打斗中毁掉地火。
速度还真挺快!罗叶感受着乾空锐逃奔的速度,觉得在抵达地面之前应该无法追上了。他冲着身后的敖离点点头。敖离抖手就把他哥敖武曾经用过的长枪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