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没感觉到多少压迫之感,现在被纪轻用鸡血一点,顿感神清气爽。
本是紧张的时刻,纪轻见他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形如桃花瓣般的双眸干净澄澈的望着她。
如今眉心被她点了一点红,真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般。
“怎么了?”云苏见她神色有稍微的愣怔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什么!”纪轻回神,悄悄咽了口唾沫,提着公鸡再次挤出几滴血来向覃二娃和另一个男子走去。
公鸡咯咯叫着,想扑腾翅膀,却被纪轻抓得死紧,最后只挣扎着踢踢鸡爪子以示它的抗争。
两人见她走近,心头升起一股紧张之感,可望着周围浓得不见周围景致的大雾,比起她认出他们,他们更怕困在这里的,是以两人听话仰着头,由纪轻在他们脸上点了鸡血。
鸡血点在身上,两人瞬间感觉清明不少,周身的力气也恢复不少,虽不如之前,好歹不像刚才那般,寸步难行。
纪轻没坐肩舆,沿着唯一的路踏着浓雾向山顶走去。
她记得云苏画的地图,他们重新选择的棺地在山上,她得先去那里,既然是些障眼法,应当好过去。
有云苏在身侧,想来去那里更为方便些。
走着走着,纪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们现在走的似乎是向下的路。
她看向云苏,云苏脸上没有表情,只在她看过来之时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覃二娃见纪轻不乘坐肩舆,便想着放下肩舆。
“二娃子是说我们先回去?”和覃二娃一同抬肩舆的男子姓郝,听覃二娃说放下肩舆还以为是要回去。
“郝大哥,我的意思是把肩舆放在这里,一会出来后再抬回去。”
“你要进去?”郝贵惊呼一声,为了一点钱命也不要?
他可不行,他还有老子娘媳妇要养!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我就说这生意做不得做不得,如今银钱没拿到,还要冒险,我才不干!”
话落,前方传来公鸡的鸣叫声,比之前挤它血时还叫的凄惨。
郝贵听见鸡叫声更加坚定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郝大哥你在这处等我!”覃二娃撂下一句话,匆匆向前跑去。
明明没落后多久,听着鸡叫声也在附近,可覃二娃硬是没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
“这是去哪里了?”覃二娃嘀咕着,焦急的寻找,可不管他怎么呼喊和寻找,都只是在原地打着转。
*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到了一片空地中。
纪轻举目四望,周围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脚下所站立的空地难能可贵却让人心惊肉跳。
纪轻朝离她们最近的树木走去,可不论她怎么走,都无法走出这片空地。
就连身后的覃二娃两人也不知道在何时跟他们走散了。
纪轻抬头望日,除了浓浓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
若是普通人被困在这样的阵法中,走也走不出,退又退不了,怕是不消半日就会崩溃。
纪轻知道他们是陷入了迷魂阵中,走出去不难,若是她的“法宝”罗盘还在身上,她会直直的就走出去。
如今只能用这双普通的眼睛寻找出路,却是要费一些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