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看见纪轻出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搀扶纪轻。
王婆子瞧见这一幕,顿时又骂上了:“哎哟哟,瞧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阔气的夫人呢,还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子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老婆子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好过!有你这个光生赔钱货又克夫的儿媳妇真是倒八辈子霉!”
说着老妇人狠狠地瞪着纪轻,见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大多同情儿媳妇,气得头顶冒烟,这个赔钱货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急忙抹了两把眼泪,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呼天抢地的嚎啕起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这才走呀,你媳妇儿就耐不住寂寞给你偷人呀!我们老王家的脸都快被丢尽了,我们老王家以后可该怎么办呀!啊呜呜呜……”
周围的村民本来不大相信德玉媳妇偷人的事情,毕竟在村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老实懦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就算她想,哪里有男人看得上她。
可瞧见王婆子的阵仗,村民们又不敢肯定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王婆子闹这么凶肯定是瞧见了的!
两个丫头听见这话气鼓鼓的。
“奶,你别说了,我娘没有偷人!”终究还是大丫在外做事长了点见识,知道这事不能承认,要是任奶奶往她们娘身上泼这个脏水,她们以后走出去都会被戳脊梁骨,会被人瞧不起,更会影响二丫的亲事。
纪轻看了眼身边说话都打颤的大丫头一眼,不由得抿唇露出一抹凉笑。
说实话,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被人维护,她知道这丫头维护的是她们的娘,可现在受用的是纪轻。
以前在纪府时,她虽是纪府的嫡出大小姐,但娘亲早死,爹爹娶了后娘,对她不闻不问,她一个人在府中艰难生存,几时有人维护过她?
即便是纪言,也从来没有过,因为任何事,她都挡在了他前面。
想到纪言,纪轻胸口的愤怒又陡然升起。
纪轻慢慢平息着胸口的怒火,想着自己活过来了,这仇迟早会报,但眼前的麻烦却必须马上解决。
她顶着有些刺痛的脑袋,沉了沉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老婆子不教训不行!
听刚才王婆子话里的意思,这妇人是个寡妇,被人撞见偷人,后来大概被王婆子逼迫为证清白撞了柱子。
本来是死了,现在被她占用身体活了过来。
纪轻是半路占有这妇人的魂魄,是以,过往种种,她一律不清楚,当然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可以肯定的是,这妇人没有偷人,试问一个有这种心思的女人还会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就说这撞柱子那可是抱了必死之心的,脑门上那么大一个血洞。
她安抚的拍了拍头上鲜艳的梳子,看着王婆子反问:“我跟谁偷人了?捉奸捉双,奸夫呢?”
纪轻一开口,院中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