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猫小玖2022-01-03 13:472,024

  这一期服装比较多,过程十分坎坷。

  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甚至还搬出了资本的态度,连漫只得运用一些光影的作用,弱化我的部分。

  才在凌晨2点拍摄结束。

  健康已经下班回家。

  我自然也没有给秦晚宁同我搭讪的机会。

  提前预约好专车,立刻开溜。

  待专车驶过静谧的街道,疲倦感也随之而来。

  我强撑着不要睡去,眼光一直看着窗户外面模糊的街景。

  南海是沿海城市,也是度假胜地,五星酒店随处可见。

  酒店的夜生活也充斥了整个夏季。

  夜总会。

  赌场。

  夜店。

  KTV。

  我从不驻足,但今天回去尤晚,便多看了几眼。

  只是这一看,却发现路边有个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显赫,却横卧在路边。

  我让专车司机靠边停,下车后嗫喏地走过去。

  我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听见他身旁的保安抱怨道:“他司机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啊,这几个月天天喝醉,天天伺候这位爷,我背都疼得裂开了!”

  其中一个精壮的男人骂骂咧咧道:“就是,天天都麻烦我们抬进抬出,上次还吐了我一裤子!”

  说着,他便朝躺在地上的男子踢了一脚。

  他的伙伴立刻阻止:“你不要命啦,他可是I-WE的太子爷,袁承光呢!”

  精壮的男人啐了一口:“喝醉了酒就是个扶不起的狗,这会儿不出气难道等明天他继续来喝酒,咱们继续伺候?”

  另一个男人想了想,猥琐一笑:“说的是,反正他醉成这个狗样子什么也不知道,咱们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明天找来了反正一口咬死不知道就行!”

  两个人交换眼神,正准备动手。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两个保安吓得一激灵,忙堆起谄笑:“袁总喝多了摔倒了,我们正准备扶他起来呢!”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凌厉:“最好是!”

  他们忙将袁承光扶起来,那个撺掇着灯下黑的精壮男人还刻意拍了拍承光腿上的脚印。

  我有些不忍。

  即便他做了那么多错事。

  他还是承光啊。

  怎么轮得到他们践踏。

  我佯装是来接他的样子,冷面问道:“司机呢?”

  那精壮男人说道:“去开车去了,今天停车场在整修,要从酒店后面绕过来。”

  我冷冷一笑:“怪不得,但凡身边有个人,也轮不到你们两个东西来欺负!”

  那二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晌。

  提议偷东西的矮个子男人将我上下一打量,又看到了不远处停着打着双闪的专车,不善一笑:“我看你是来多管闲事的吧?”

  我眉头一皱:“你们以为没人看见就想为非作歹?他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

  “小姑娘,我劝你早些回家洗洗睡吧,可别在外面惹事,小心被人把衣服扒了扔臭水沟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精装男人似乎也看穿了我的来历,一改谄媚笑容,用猥琐的眼光打量我。

  我怒不可遏,正准备开骂。

  谁知一直躺在地上的承光忽然一跃而起。

  踉跄着步子挥拳就朝那开口的精壮男人扑过去。

  承光一向是个打架高手。

  他同易南打架时也是占上风。

  哪怕喝醉了,这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几下,那二人便吃了亏,挂了彩。

  恰好此时承光的司机也将车开了上来,看见这情形忙过来拉架。

  两人看承光似乎还有意识,又碍于身旁有人,不管自己是否吃亏,只连忙屁股尿流地跑走。

  打完人的承光再次瘫软着倒地,沾了一身的尘土。

  ……

  我和他的司机一同将他扶进了车里。

  谁知承光一个踉跄,摔倒在商务车二排的过道里。

  我被他紧紧拉住,摔在他的身上,膝盖碰到了车沿,有些疼。

  司机问道:“您没事吧?女士?”

  我正准备起身,却忽然被承光牢牢抱住。

  他将头埋进在我的头发里,闷声说道:“我好想你。”

  然后是大口大口的酒气。

  我见他要吐,匆忙又将他扶起来。

  待承光吐完,他彻底失去意识躺倒在了座椅里。

  我向那位眼生的司机问道:“袁先生每天都这么喝酒么?”

  他点点头:“我跟袁先生不久,但几乎每天夜里都是喝成这样的……”

  他表情讪讪:“您跟袁先生认识么?今天是我的不是,将车子停的远了些,所以才有些迟。”

  我淡淡一笑:“我们不认识。”

  然后垂下眼:“但明日你也告诉他,喝酒伤身,不必如此。”

  说罢,我才转身离开,上了专车,披星而去。

  ……

  承光的那句:“我好想你。”

  却成了我那夜的梦魇。

  翻来覆去,不能安然入睡。

  ……

  那一夜我只睡了四个小时,七点起来,准备去公司。

  团子抱着他的鸭子玩偶站在床边有些委屈,他问:“麻麻,你又陪我吃早饭嘛?”

  我满怀歉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抱歉宝贝,麻麻最近有些忙,你和Anna阿姨一起吃早饭好吗?”

  团子的眼眶已然泪满盈,嘟着嘴:“多多也有好久没有见到粑粑……”

  我心中一痛。

  在清晨七点,咬牙拨通了易南的电话。

  电话迟迟没有响应,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忽然有人接起。

  只是那一头声音嘈杂。

  我听见有人似乎开着扬声器般远距离喊道:“病人的电话怎么办?”

  另一人说:“先别管,你快过来!进抢救室了!”

  然后是“嘟嘟”的挂断的声音。

  我望着电话发了两秒的呆,是团子叫醒了我:“麻麻,接电话的不是粑粑诶……”

  我忽然想起就在易南同我生气的前一天,我发现了那瓶装错在VC瓶里的药片。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秦晚宁告诉我,那是抗癌药物。

  电话里模糊的“病人”字眼。

  让我的一切联想得以连贯起来。

  我忽然搂住团子,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麻麻先去找粑粑可以嘛?晚饭,晚饭我们一定陪你吃!”

  团子懂事地点头,他用小手反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麻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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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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