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芒乍现。
楚牧之猛然握住腰间佩刀,然后脚尖一点,身形腾空而起。
他的刀法犀利至极,横扫千钧带起呼啸风声,劈向不远处的草丛。
大地震颤,碎石乱舞。
那草丛被撕.裂开来,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毒虫。
那是剧毒蜘蛛!
数量足有数十之多,每一个都有拇指般大小,浑身漆黑,狰狞恐怖。
楚牧之冷冷注视着那些剧毒蜘蛛,脸上却没有半分畏惧。
下一刻,他一跃而起,手腕一抖,长刀脱手而出。
凌厉的刀锋划过长空,将那些蜘蛛绞成粉碎。
随后,楚牧之一把抓住刀柄,将刀给拔了出来。
刷刷刷!
刀光闪烁,将附近的草丛尽皆切割开来,露出一块块整齐平滑的草皮。
“嘶,好可怕的刀法!”
远处,几名禁军将士躲在草丛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倒抽凉气。
他们本来打算趁机偷袭楚牧之,结果却发现,楚牧之根本就不受他们的威胁。
“我们走。”
为首禁军将领咬牙道:
“我就不信,那么多人,还擒拿不了他!”
楚牧之在前进中,察觉到了身后有异常。
他立刻扭头观看,瞳孔微缩:“是禁军将士?”
“该死!”
楚牧之脸色一变,然后转过头去。
他的速度,更快了一倍。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来到了距离云霄城最近的一座大镇——天河城!
“终于到天河城了!”
楚牧之心情激动。
他在路上,听闻了天河城的消息。
天河城乃是一座繁华大城,武王级别的强者,超过十位之多。
在云霄城只是普通将军而已。
而在天河城则是统帅级别的强者,都有好几个!
“如果我能找到天河城主府,借助那些将军的势力,说不定可以。”
楚牧之眼眸明亮。
唰的一声,楚牧之翻身下马,朝着天河城走去。
“站住!”
城墙之上,传来喝止声。
守卫的军队,拦住楚牧之去路,不允许他进入城中。
楚牧之眉头微皱。
他看着那名拦截自己的军士。
此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面容坚毅,气宇轩昂,穿着银甲,威严赫赫。
他盯着楚牧之:“你是谁?”
“在下楚牧之,想要进入城主府做一份杂役工。”楚牧之拱了拱手。
“历练?做杂役?”
那军士冷笑:
“你骗鬼呢!你知不知道,进入天河城做杂役,是多么丢人现眼的事!
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惹恼了城主府,杀你跟捏死一直蚂蚁差不多。”
“你误会了。”楚牧之摇摇头。
“哼!”那军士不耐烦道,“赶紧走吧,我没功夫跟你啰嗦。”
“我确实没撒谎。”
楚牧之认真说道,“我是真的准备去天河城当杂役。”
军士忍俊不禁,他摆摆手道:“你别说了,我不相信。”
“不管怎样,请让我进去,我有急事必须要办。”楚牧之依旧不肯放弃。
他虽然刚刚突破境界,但实际战斗力丝毫不弱。
对方仅凭这几个守卫,并不能阻拦住他。
然而军士只是轻蔑一笑,他体内的罡气汹涌爆发。
一尊高达两丈的巨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军士竟然是淬体七重武徒巅峰的修为!
他双臂一震,劲气喷薄,将周围的花草树木摧毁。
楚牧之的神情顿时一滞。
“你不是淬体七重武徒巅峰,而是淬体八重!”楚牧之沉声说道。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遭罪。”
那军士嗤笑一声,“不识趣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楚牧之眯缝着眼睛,“如果我猜测不错,阁下应该是禁军吧!”
“你倒是有些聪明。”
那军士也没隐瞒,淡淡说道:“告诉你,老子叫秦烈阳!”
他傲慢无比,居高临下的俯视楚牧之。
楚牧之沉默片刻,问道:“我能否见你们统领一面?”
“你想见我家统领?哈哈哈,真是狂妄啊!”
秦烈阳讥讽道:“不过我可以代表统领,答应帮你一个忙。
但是你若敢戏耍统领,你就等着承受统领的怒火吧!”
他眼神冰冷,杀意弥漫,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楚牧之吓退。
因为统领正在筹谋着什么,绝对不希望有人来捣乱。
只要楚牧之害怕退走,那便可以避免一场灾祸。
楚牧之心思敏锐,又岂会看不懂秦烈阳的用意?
“你在担心我搅了你们的计划吗?那正合我意。”
楚牧之轻笑,眼眸深邃如星辰:“我也不愿意让人知晓我突破境界的秘密。”
“你......”
秦烈阳面露愕然。
旋即他勃然大怒,低吼道:“你这混账,竟然敢戏弄我!”
“戏弄?我哪里敢戏弄秦兄?”楚牧之摊了摊手,淡然道。
秦烈阳气炸了。
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竟敢调侃他!
“秦兄,你不是要帮我一个忙吗?说出来听听。”楚牧之说道。
秦烈阳冷笑一声,“我才懒得帮你!我要去禀报统领,你擅闯禁军营地,罪加一等!”
“哦?你这是要公报私仇了?”
楚牧之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烈阳,“那不知秦兄想怎么惩罚我?
或者秦兄想怎么样才肯放我入城?”
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一旦暴露实力,就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和敌视。
毕竟一夜之间连续突破两阶,太诡异了!
不过他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怵。
反正这世上不乏妖孽,有奇遇的武者,也未必少了他一个。
“你很嚣张嘛!”
秦烈阳咧嘴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弧度。
“那就给我跪下,学三声狗叫。”
一道掌影落下,狠狠拍在秦烈阳胸膛上。
秦烈阳吐出鲜血,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他抬头盯着楚牧之,神情骇然。
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那是生命的本能反应。
楚牧之淡漠道:
“你不服?再来试试!”
秦烈阳的额头冒汗,浑身颤抖,心惊肉跳。
他忽然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再敢说一句话,恐怕这个青年,真敢杀了他。
楚牧之不理会他。
“你叫什么?我记住你了。”
秦烈阳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总有一日,我会向你讨教!”
他带着几个护卫仓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