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属下得罪了!”
话音落下,那男人脚步一动,立即朝顾采薇扑了上来。
顾采薇眸光一凛,她扬起拳头迎战。
她虽然是闺阁千金,但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并且熟读医书,对针灸也颇有研究。
再加上现代的各种搏击术的训练,使她一招一式都极为刚猛迅捷,攻击犀利。
只可惜,她再厉害,终归是个女流之辈。
再加上年岁尚小,身段柔.软,反应敏捷,可是力量和速度上却欠缺了点火候。
因而,没两下,她就被男人摁在了草丛中,动弹不得。
男人也没有趁机乘胜追击,反倒是慢条斯理的解释:
“王妃,主子对你情深意重,他对你也用情至深,但是你呢?
你对他却是冷漠相向!你扪心自问,主子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对待他?而他呢?”
顾采薇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吭。
这男人见状,他也无法。只能摇摇头,转身就走。
顾采薇连忙叫唤:“等等!”
男人脚步微顿,但并没有回身。
“你还有话说?”
“当然。”顾采薇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眉梢一挑,立马就又听顾采薇说道:
“既然他对我这般用情至深,为什么我在京城时,我遭遇危险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及时来救我?”
男人面容依旧平静。“主子有自己的难处。”
顾采薇闻言,顿时冷笑连连。
“原来在他眼中,我也不过是个累赘。既然这样,我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
说完,她立马翻身爬起来,转身就跑!
男人一愣。
“拦住她!”
他立马喊道。
但此时此刻,庄园里的护卫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他的命令根本传达不下去,所以没人听他的。
于是,当顾采薇逃窜而去,男人气急败坏,连忙拔腿追了出去。
然而,他的功夫的确厉害,可顾采薇的脚程也同样很快。
尤其,顾采薇还特地绕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偷溜了出来。
当他匆匆追上的时候,顾采薇早已经跑远了。
眼睁睁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恨得磨磨牙。
但随后......
他低下头,盯着手里那封信笺,他唇角轻扯。“主子果然料事如神。
你放心,王妃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了,她一定会照着计划去办。
只是......希望主子你在天有灵,保佑我顺利完成你交代给我的差事,让王妃安全归来吧!”
说罢,他就将这份信笺丢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后才带着人匆匆折返。
而当他离开不久,那座奢华雅致的庭院中,一位衣袂飘飞的俊美青年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饮茶。
他喝的不紧不慢,一杯热茶喝完,他再拿出新泡的,品尝了一番。
随后才漫不经心的问:“她走了?”
“是。”站在他对面的男子恭谨点头。
俊美青年唇角就绽放出灿烂温暖的笑靥。
“走就走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悠悠叹道。
然后放下茶盏,伸展着双臂仰头往后靠去。
“阿娘,我送出去的人可以回来复命了吗?”
“嗯。”旁边的婢女轻声答应。
青年便笑了。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意倏忽凝固。
“阿娘!”
婢女立马跪地:“奴婢失职!王爷恕罪!”
俊美青年垂眸看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你起来吧!你也是奉命行事,何必苛责?”
“可是王爷,您明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俊美青年打断他,淡声说道。“但我这次是真的错怪了她。”
婢女诧异得瞪圆了眼睛。
青年这才继续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商贾之家,最注重诚信。
而且这些年来,我和父母兄长在外奔波,为拓跋烈筹谋划策,为他夺取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但我始终不肯告诉他我的身份。
哪怕我曾经为他出生入死,为他赚回无数银钱。
甚至他也曾经帮助我报仇雪恨,帮我登上皇位、夺取皇权。
我对他忠心耿耿,为此付出良多,可他呢?
他却对我隐瞒了我的身份,并且还对我痛下杀手!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说着,他狠戾的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凶光。
“我这么做,只是想提醒他,他欠了我那么多,那么我索性全部讨回来。
这就是报应。谁叫他当初不仁不义,逼迫我嫁给一个傻子?现在,这些报应也该到他头上了!”
婢女闻言,他连忙抬起头。“王爷,您误会公冶大哥了!
当初他对您忠心耿耿,只可惜他身体残疾,不得已才屈尊于太后。
借助太后的力量辅佐公冶家族,替你争夺天下,巩固势力。
而你也的确帮了公冶大哥许多。这是公冶大哥
对你的感激,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青年冷声反问。
丫鬟瞬时哑然。
她抿唇低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年见状,唇畔掀起一抹讥讽。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我错怪了公冶志和他妹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公冶志那个混账东西,居然敢把她给弄丢!
现在,她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掌控。如今她更是宁愿离开,也不愿和我合作。
那就算她回来了,我也没法再用她!”
“那王爷您打算怎么办?”婢女担忧问道。
青年沉默片刻。“既然这个女人不识趣,那我们就不留她了。
我已经决定,从此以后将她扫地出门,不再管她的死活!你派人去查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领命退下。
但很快她就满脸惊讶的赶回来了。
“王爷,您猜得没错,那个小贱人的确是逃走了。”
“哦?居然真让她逃掉了。”青年挑唇,笑意冰冷。
他端起茶壶,又斟了一杯。
“这个女人,还挺聪明啊!”
婢女连忙说道:“这次她能侥幸逃走,全赖王爷您故意露馅。不然她根本就找不着这个机会。”
青年闻言颔首。“倒也是。”
说罢,他又啜饮一口茶水,才又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她去了郊区,据说是要去买些药材补身子,顺便买几件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