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之将那内侍送至殿门口，便停了下来。
那名内侍站在门口，对守卫的士兵低语一番。
片刻后，他便走回楚牧之身边，恭敬说道：“牧之少爷，您请。”
楚牧之点了点头，推门进了皇宫大殿。
“楚牧之！”
一声厉喝响起，李元昊正坐在首座之上，阴冷的目光紧盯着他。
楚牧之淡淡一笑，说道：“李元昊，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闻言，李元昊的瞳孔骤缩，眼底闪过一丝惊骇的光芒。
楚牧之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嘴角翘起。
他早已看穿了李元昊的心思。
他的确是故意透露给李元昊，让他知道自己来京城寻仇的事。
李元昊一旦知道楚牧之的存在，肯定会想要趁他病，要他命。
只可惜，李元昊根本没有料到，楚牧之居然真的敢来皇宫，来到他的行辕之中。
他现在的心态已经完全乱了。
楚牧之看出李元昊的慌乱，淡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吗？”
李元昊脸皮抖动，咬牙怒骂道：“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吗？”
“那就拭目以待吧。”楚牧之说完，便径直朝李元昊走了过去。
李元昊猛地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挥刀朝楚牧之砍去。
可是他刚才已经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准备？
楚牧之随意侧身躲过，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噗！”李元昊喷出一口鲜血。
“李元昊，你输了。”楚牧之冷漠说道。
李元昊躺在地上，浑身瘫软，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我认栽了。”李元昊说道。
“我要的不是你认栽。”楚牧之缓步逼近，说道：“而是你的命！”
“慢着！”李元昊突然喊道。
“嗯？”
“楚牧之，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条件，朕都答应你。”李元昊说道。
“哦？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朕既然决定和谈，自然不会吝啬。你说，你想要什么。”
楚牧之笑了笑说道：“李元昊，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
李元昊哑然无言。
他的武功比起楚牧之，并不逊色太多。
可偏偏这么多年，每次遇见楚牧之，他总是败得毫无悬念。
甚至，他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
“你不服气？”楚牧之笑眯眯问道。
李元昊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楚牧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脸，说道：
“李元昊，你的武功的确不弱，比起我还差得远，但是你的脑子......呵呵。”
李元昊愤恨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楚牧之，若是朕能够活着出去，朕必杀你！”
“你没有机会了！”楚牧之拔剑出鞘。
利刃出鞘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
寒光一闪，一颗斗大的人头冲天飞起。
李元昊死不瞑目！
这一幕令周围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竟无人发出半点儿声息，场中鸦雀无声。
唯有一阵凉风拂过，吹起了楚牧之的衣襟和长袍。
他的目光扫视众人，说道：“谁再阻拦本世子，就是这个下场！”
他伸出食指，凌空一点，点在李元昊的眉心，又一个脑袋冲天而起。
他的眼神依旧清澈温润，仿佛没有沾染半点儿血腥与罪恶。
众人只觉得背脊发凉。
“退下！”
听见楚牧之发话，其余禁军顿时四散奔逃。
转瞬之间，偌大的殿宇里就剩下楚牧之、李元昊和那名内侍三人。
内侍颤巍巍跪倒在地，说道：“世子饶命啊。”
“滚。”
内侍如蒙大赦，赶紧溜了出去。
楚牧之瞥了那具尸体一眼，便往外走去。
李元昊的行辕距离皇宫很近，因此他没有选择乘坐马车或者轿撵，直接徒步来到乾元殿。
“世子。”
乾元殿的护卫见他来了，立即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
楚牧之淡淡地点点头，迈着悠哉的步伐，踏进了大殿。
殿内，除了几个伺候的内侍之外，还有两个男子。
他们身材高挑，相貌普通，身形瘦削。
看见他进来，两人齐刷刷躬身行礼，“参见靖王殿下。”
“平身。”楚牧之漫不经心地说道。
两个黑衣男子同时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
他们都感到十分好奇。
明明是个废物为什么能做皇子，成为皇储？难道是运气太好了？
楚牧之看向两人，微笑着说道：“你们是谁派来保护李元昊的？”
那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楚牧之居然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沉默不言，似乎在考虑着是否告诉楚牧之实情。
楚牧之淡淡一笑，说道：“李元昊这些年养尊处优，武艺生疏了许多。
他能安排你们两个来保护他，恐怕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吧？”
两名黑衣人的眼睛微微睁大。
“原来你都知道了，看来传言并非虚假。”左侧黑衣人说道：
“你放心，陛下已经下旨将你贬为庶民，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楚牧之冷笑一声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
莫不是你们也投靠了唐玄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等忠于皇室，誓死效忠陛下。”右侧黑衣人说道。
“那就好。既然你们不愿意跟着李元昊造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们可愿意跟着我？”楚牧之问道。
“世子有恩于臣下，臣当追随世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两名黑衣人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皆是武学奇才，曾被誉为江湖绝顶高手。
如今落魄于李元昊麾下，受制于人。
如今有了翻身的机会，他们岂会错过？
“好。”楚牧之满意地点点头。
“请问世子，陛下何在？”左侧黑衣人问道。
“你们不用找了，李元昊已经死了，现在你们跟着我吧。”楚牧之说道。
左右黑衣人吃惊，没想到楚牧之竟然把李元昊杀了。
虽然李元昊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却不愿意投降楚牧之。
毕竟他们对李元昊已经失望透顶，如今更是对他充满了憎恨厌倦。
“我们兄弟二人乃是武林高手，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你。”两人坚定地说道。
楚牧之嗤笑一声。
“你们的确是武林高手，不过想要赢我，还需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