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今天喝酒。”陈牧爽朗一笑,拿起桌案上的两坛美酒,仰头灌入喉咙。
楚牧之见状,不禁目瞪口呆。
这位陈叔好生厉害,三两下喝完一坛,又拎起酒坛继续灌。
楚牧之也拿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一坛烈酒,眨眼功夫便喝光了。
陈滩子抹掉嘴角残余的酒液,朝外面招呼掌柜,让他送一箱新酒来。
很快,一箱酒送上门。
陈滩子又拎起一坛,往嘴巴倒。
这次,足足半盏茶后,他才把酒瓶放下。
“再来一坛!”陈滩子豪迈挥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掌柜颤巍巍地抱着酒坛退出房间。
楚牧之苦笑着摇头,也拿起一坛酒,咕嘟咕嘟地往嘴里倒。
很快,一整坛酒见底。
“好酒量!”陈滩子拍拍楚牧之的肩膀,笑吟吟道,“再来一坛!”
楚牧之叹息:“陈叔,够了......”
“少废话!”陈滩子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再来!”
于是乎,陈滩子和楚牧之一醉方休。
......
第二天一早。
陈滩子悠悠醒来,感受着胸腹中的温润舒适,暗暗诧异。
昨晚的酒劲并不算太强,但是后劲却很大,让他昏睡到现在才醒。
他揉揉额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牧之!”这时候,屋外传来陈滩子的母亲柳云溪的声音。
楚牧之翻身坐起,推开门,果真看见柳云溪站在院落里。
“娘!”楚牧之微怔。
“你醒啦。”柳云溪关切道,“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昨晚喝了点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楚牧之摇摇头,“娘,您怎么来了?”
柳云溪道:“我来找你爹,他刚才去县衙办公,临走前让我过来带你去吃早餐。”
“哦,这就走。”楚牧之道,“对了娘,我今天准备去找我师傅。”
“找师傅?你拜师了?”柳云溪欣喜不已。
她最担心的就是楚牧之孤零零一个孩子长大,没人疼爱。
如今有了个师傅,总算是有了依靠了。
“嗯。”楚牧之道,“我师傅是一名游侠儿,实力超群,是个顶尖高手。
我跟着他,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柳云溪点点头,问道:“你师父住在何处?”
楚牧之道:“师傅说,要让我先在江南郡城历练,他过段时间来接我。”
“那就好,你要加油。”柳云溪叮嘱道。
楚牧之点点头,跟着柳云溪离开客栈。
路上,楚牧之询问道:“您知道师父的师承吗?”
柳云溪顿时陷入回忆中,良久才幽幽叹息:
“我曾听你爹提及过一些,据说是江湖排名前五的神秘高手——无影刀王。”
“无影刀王?”楚牧之喃喃低语。
他隐约觉得这个称号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说过。
不管了,先去拜师再说!
想通此节,楚牧之赶紧向母亲告别,去寻求师父教导。
“无影刀王......”陈滩子摸着胡须,嘴角勾勒出一丝诡谲笑意。
......
“无影刀王?”
京州城一座普通的民宅里。
一位白衣男子听了手下汇报,眸中浮现深邃光芒。
“是的,主上。”属下恭敬禀报道,“属下已经确认过消息的真伪,那位前辈正是无影刀王陈滩子。他现在就住在青阳城外的龙虎山庄里。”
白衣男子道:“既然如此,你去一趟青阳城,与他结交。”
“遵命。”
......
陈滩子一连喝了七八坛烈酒。
楚牧之见状,忍不住劝说道:“陈叔,我们还是换种喝法吧......我怕您喝醉。”
陈滩子摆手道:“不急,等会我们再来喝第八坛!”
“这么喝太伤身体了,您还是歇一歇吧!”楚牧之苦劝。
他虽然也是好酒量,但是从小就养成的良好饮酒习惯,令他不敢多喝酒。
“没事,这几坛烈酒不碍事!”陈滩子满脸笑容,显得格外高兴。
“陈叔,您到底遇到什么喜事,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呢?”楚牧之奇怪问道。
陈滩子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件事不能告诉你。”
“啊......为什么呀。”楚牧之懵逼了。
陈滩子轻抚胡须道:“因为,这是为师给你布置的修炼任务。
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赢我,什么时候再告诉你。”
楚牧之顿时泪流满面:“......”
他现在已经是九级武者,居然还要被老爷子打?!
这简直是不科学的世界啊!
陈滩子忽然道:“牧之,你有什么愿望没?”
“呃......”楚牧之挠挠头,有些尴尬。
其实他还真的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娶媳妇。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愿望有点遥远啊。
“你可是我的唯一血脉。”陈滩子淡然说道,“将来若想继承家业,必须有个后代继承香火才行。”
“这个......我还没考虑过。”楚牧之有点羞愧。
陈滩子摇摇头,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在读书,暂时没想过那些事。”
楚牧之不由松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感动:陈叔这么体谅我,我要好好努力才行!
陈滩子笑着道:“牧之,你是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武者?”
楚牧之道:“我当然想。”
“好。你记住,武者是有上限的,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武者需要经过严苛的训练、艰难的修炼,才能达到一定境界。
所以武者的寿命普遍都比较短。”陈滩子语重心长说道,“即使是我,也活不了多久。”
楚牧之惊讶:“为什么?”
陈滩子嘿嘿笑道:“我年轻时,得罪了一个仇家,差点死翘翘,亏得一位朋友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楚牧之恍然。
陈滩子继续说道:“不过那仇家也没讨着好,反倒折损不少精英弟子。
所以后来他也不敢贸然找我麻烦,甚至不惜放低姿态与我结交。
只是,这份恩情我终究铭记在心。”
楚牧之闻言,默默叹息,道:“陈叔,那位前辈,他......他怎么样了?”
陈滩子露出怀念神色,缓缓道:“他已逝世多年,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楚牧之心中震撼莫名。
他本以为陈叔只是一位普通的武师高手,谁料居然是一位高深莫测的剑仙。
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