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焱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众人皆是开始沸腾起来!
对赌?
而且还是一赔一!
就算是压了一千两银子,那也能够净赚一千两啊!
不少人都心动起来,于是纷纷往前涌着,同时问道。
“安乐侯,你说的可是真的,到时候你要是还不上了怎么办?”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千两银子,那也有十几万两,你能够还的上吗?”
“到时候若是赖皮,我们可不答应!”
杨焱大笑道:“诸位放心,哪怕是我还不上,不还有我兄弟焦挺吗?诸位信不过我,莫非还信不过我天波杨府以及焦将军吗?”
众人一听杨焱将他天波杨府都搬了出来,也不再有怀疑!
于是众人纷纷涌了上来!
“来来来,我压几位皇子赢,五千两银子!”
“我也来压一手,三千两银子,几位皇子必然能赢!”
“安乐侯,嘿嘿,对不住了,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几位皇子三个人,你是一个人!”
一时间涌上来了几十个人,每个人不多,但是也有好几千两银子的下注。
一下子资金盘便有了十几万两!
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基本上都是压了这些皇子们赢。
没有人会傻傻地去压杨焱赢。
如果杨焱真的有什么本事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去赌一赌,毕竟一赔五的赔率,着实不小。
可问题就是,杨焱作为京城三害之首,实打实的不务正业,别说读书了,哪怕是写字都成问题!
而且他们也考虑过,哪怕是杨焱突然像焦挺那样来一笔神来之手,也顶多就是一首诗词厉害而已。
对面三位皇子可是有三个人!
这些皇子们的老师都是朝堂上面的大员,也是士林中的耆老。
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担心三位皇子赢不了,只是怎么赢的问题。
这些人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杨焱,突然他们觉得杨焱甚至有些可爱起来,居然赶着上来给他们送钱。
杨焱往焦挺手里面的纸张上面看过去,顿时脸色一沉。
“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全压了那些皇子们赢,难道就没有对我有些信心的人吗?”
杨焱似乎有些生气一般,“我赢的赔率可是一赔五啊!你们难道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然而杨焱的话语就好像是在对空气说的一般,台下的这些人,一个个笑嘻嘻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散财童子一般。
杨焱咬了咬牙,似乎还想要坚持一下,“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就真的不再下注了吗?”
然而下面的这些士子们皆是笑着摇头,有人大喊道。
“赶紧比试吧,我们等着拿银子呢!”
“哈哈哈,对对,快去写诗!”
“……”
杨焱似乎有些气恼,“将这东西收好了,莫要被人拿走!”
焦挺连忙将这纸张吹干了,细心折叠起来,收在了胸前,“大哥放心,这票据放在俺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杨焱此时脸上露出来了笑容,心中更是冷笑,“十几万两银子,我们就笑纳了!”
后方的三位皇子见到这样的场面,皆是心中咯噔一声,互相之间看了一眼!
因为他们也品味出来了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
“二哥,你说,你说这样的场景怎么有些熟悉呢?”
三皇子赵丹城挠了挠头,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同样的场景。
二皇子冷哼一声,“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看看这手法,看看这话术,分明就是那一日木兰秋闱上面发生的事情!”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这下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他们被吓怕了!
上一次木兰秋闱欠下的银子还没有彻底还给太子呢,若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什么意外的话,指不定他们这辈子都完蛋了!
到时候债务堆积如山,他们可怎么还啊!
赵光义目光闪动,他盯着杨焱,似乎想要看清楚杨焱的本质,他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去开盘的?
莫非是谢大绅在背后帮着他,已经帮他写出来了不少的诗词不成?
赵光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因为谢大绅虽然明面上没有说,看似是一个中立派。
但是身为太子少师的他,在朝堂之上也好,在私底下也罢,对太子的态度非常的暧昧,几乎可以说处处看着没有向着太子,但是他的决定,几乎都是有利于太子的。
而且赵光义也曾经暗中接触过谢大绅,但是谢大绅对于赵光义的拉拢却是敬谢不敏。
如今看来,谢大绅才是一个隐藏得最深的一个太子、党!
“绝对是谢大夫这个老匹夫暗中帮助了杨焱,不然杨焱也不可能会这么猖狂!”
赵光义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二皇子俩和三皇子人听得一清二楚的。
赵丹溪忙问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光义冷静说道:“我告诉你们的那两首诗你们都记下了吧?那都是我让翰林院的修撰还有士林中的才子们写出来的,绝对可以力压杨焱!”
“杨焱那里只有一个谢大绅,就算是他有什么佳作又能有多少篇?三篇还是五篇?方才那一首焦挺说过的上等佳作,就已经浪费了一篇了,不用怕他!”
赵光义这么一分析,二皇子和三皇子脸上露出来笑容!
对啊,他们就一个人,而自己这里有三个人,有什么好怕他的!
杨焱这个时候却是凑了过来,“我说几位殿下,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密谋什么呢?”
赵丹溪一愣,没关注到杨焱什么时候靠近过来了,“我们……你过来干什么?!”
杨焱嘿嘿一笑道:“几位殿下,来吧,开始写诗吧!”
“哼!”
赵丹溪一拂袖,开始走到桌案旁边拿起笔来,似乎在沉思,实际上他已经心中背诵好了。
而老三赵丹城和赵光义也是如此,他们都是拿着笔,嘴里面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推敲一般。
倒是杨焱却往案牍上面一坐,上等的宣纸被他压在屁股底下,也不作诗,而是仰头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