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薄霆深转身,回头。
苏娇娇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苏娇娇脸色苍白,薄霆深愕然,他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心慌,不安。
“苏娇娇,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昨天晚上还没有让你学会听话吗,你…”
薄霆深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她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是他的…银色面具。
阿九的面具。
她!
苏娇娇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缓缓走上前,她抬手,将银色面具戴在了薄霆深的脸上。
面具跟他的脸完全贴合,眼前这个叫薄霆深的男人也慢慢的变成了她的阿九。
这是她找了好久好久的阿九啊,原来他一直都在。
苏娇娇颤抖的指尖抚在了这个银色面具上,她曾经想要揭开这个面具的,她说---阿九,我想看看你的脸。
但是,他拒绝了。
现在,她终于可以亲手揭开这个面具,看他的脸了。
苏娇娇揭开了面具,薄霆深英俊精致的五官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是他。
还是他。
原来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啊。
眼眶里的热气在蒸腾,不断灼烧着她的双眼,纤长的羽捷慌乱的颤动了两下,里面滚烫的泪珠就大颗大颗的砸落了下来。
纤弱的肩膀在颤动,一下子,她泣不成声。
薄霆深知道她已经发现自己就是阿九了,他看着她脸上的泪珠,问了一句,“现在,你是为了阿九而哭吗?”
苏娇娇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是的,我是为了阿九在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真的为了阿九哭。
薄霆深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是痛快的,这是报复后的畅快淋漓,可是,他还有几分淡淡的惆怅,因为他知道,他也失去了阿九。
薄霆深将薄唇勾出了一道冷漠而讥诮的弧线,“这样不是很有趣吗,我就喜欢看你为了我哭。”
苏娇娇抬手,用力的往他脸上扇了过去。
啪。
薄霆深没有避,结结实实的受了她一耳光。
他半张俊脸都被打偏了过去。
苏娇娇哭的小脸通红,她冲过去,两手捏着拳,奋力往他身上砸去,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一定像个泼妇,“薄霆深,这样很好玩吗,看着我喜欢上阿九,看着我为了阿九哭,这就是你所谓的游戏?”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说你恨我,可是我不懂,你对我的恨从何而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羞辱我践踏我玩弄我就是你坚持不懈在做的事情,为什么啊,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啊,你说出来,你快说出来!”
刚才他在病房里说他恨她,她信了,她真的相信,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恨她。
她需要一个理由。
如果他已经判了她死刑,那也要让她死个明明白白。
薄霆深将打偏的俊脸转过来,看来她已经听到了他在病房里说的所有话,这张纸捅破了,他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一把拽住了她纤细的皓腕,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我为什么恨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你说的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娇娇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薄霆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掌控和玩味,“苏娇娇,你想不到吧,有一天你会栽到这只癞蛤蟆手里,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娇娇公主还不是上了这只癞蛤蟆的床!”
苏娇娇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说癞蛤蟆?
“薄霆深,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我不伺候了!”她用力的甩开他的禁锢,咆哮道。
薄霆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像我这种满嘴谎言,贪慕虚荣,还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配伺候首富大人!”
她竟然不伺候他了!
他们之间,只能是他不要她,她有什么资格?
精硕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这已是他发脾气的前兆,他从喉头里滚出阴森的嗓音,“苏娇娇,看来你是想带着你的小野种滚去伺候其他男人了是吧?”
小…野种?
没错,他之前说过好几次圆圆是小野种,但是这一次“小野种”这个称呼让苏娇娇如遭电击,她双眸睁大的看着他,“薄霆深,你叫圆圆小野种?”
他就是这样子的吗,他叫自己的女儿是野种吗?